都没有答案。
不过,他比游晨舒要幸运的多,他还能在轮回中寻找到她们,看着她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变老,死去,在轮回,而他再也不能唤她们一声姐姐。
谁有比谁更加高贵一些,谁有比谁更加值得活着一些,没有的,没有人有资格说谁更有资格活着,也没有人有资格说自己应该死去,自己的命是别人拼了拼保下来的,而别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都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跟没有值不值得只说,只不过别人愿意这么做,想这么做,仅此而已罢了。
“你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疼吗?”游晨舒控制住了第七次要落在方括脸上的拳头,他嘴角从紫红色变成了血红色,直至看得出乌黑,方括始终没有还手。“我在等你明白。”
游晨舒将方括扔在了一边,他自己翻身落了地,出去了。
方括知道,此次的暴风雪过去了,下一场暴雨什么时候来临,不可预知。
作者有话要说:
里面摘抄了一段——《霸王别姬》(剧本)莫言的文字,原文如下:
二侍卫 (惊恐地)大王,您醉了。
项 羽 (狂笑)我醉了?(指明月)是你醉了!是他醉
了!是苍天醉了!
二侍卫 (顺从地)对,是苍天醉了。
项 羽 (沮丧地低下头)我也醉了—……我们都醉了
……
你欺负我喝醉了,其实,你们根本就没
派出过一兵一卒!(猛地将侍卫甲揪起来,
然后像甩小童一样将他甩出去)你们以为
我喝醉了?我也想痛痛快快地醉一次,可你
们这些寡淡如水的劣酒,你们这些浅薄苦
涩的村酵没有胆量让我醉!你们醉不了我!
我要砍下你的脑袋,让那些胆敢违抗我的
将令的人,看看同类的下场!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方括再见游晨舒之时他站在园中,他身上已是焕然一新,没了刚刚残风败柳的柔弱,也没了粥粥无能的颓废之感,眼中重新加之的是亮光,只不过这股亮光一般是源于对于方括的恨意,另一半是对于夜焰生的希望。
游晨舒半点不想废话的对着方括道:“把夜焰的七魄给我。”他知道自己说这一句话是何等的可耻,人是他亲手杀得,七魄也不是他自己去寻回的,而自己更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收着夜焰的七魄,可是,于他而言,他比方括要有立场。
方括没有半分迟疑。
游晨舒望着自己手中的七魄,本是一团火,没了三魂的束缚竟是这般的冰凉,他收入手心。从今往后,两人共用三魂,我会替你活着。
方括望着,袖子里的手指陷入肉中,他心中有几万个想要阻止的心,但是他不能,他已经没了资格。
游晨舒望着方括从内园行至外圆的身影,突然想起了过去百年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方括在他和夜焰眼中一直都是像是一个弟弟一般,时常一个人望着窗外,对于一切都处于不咸不淡的态度,但凡夜焰和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方括都不会缺席或是拒绝,难道过去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吗?就为了等着今时今日的到来吗?还是其实他也是棋子,一颗别人握在手中的棋子……
“方括!”游晨舒追上去,叫住了方括“我问你,这一切,你到底知不知情?”
“知不知情?木玄君心中早就有了定论,何故还要多此一举。就算是我说不知,你也不会信,我又何必还要自欺欺人的跟你再浪费口舌。”这一院子的梨花开的盛的很,枝头刚好打在方括的耳边,他没有回头,身形一动,梨花瓣落在了他的肩头,未曾发现。
“只要你说,我就会信。”游晨舒拽着他的手臂,方括回身,方括嘴边,乌黑色的印迹清晰可见,是他刚刚亲手留上去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耻的没有界限,就好似一条疯狗,刚刚才将别人咬成重伤,现在又不依不饶的要别人证明是自己亲口咬的。从前的自己恨透了如今的他这种人,而现在……一切都是那般的可笑。“是他吗?那天是他控制了承影是吗?你告诉我救木棉的时候要防的人其实不是我师父明宿,是他是吗?”
方括掰开他的手“是,若那时我就告诉你,夜焰的好哥哥,你的好兄长要亲手除掉他们这些障碍,你说你会信我还是信他?”
游晨舒默然,果然一切和他猜的一样。只不过是他自己一直不敢相信罢了。他曾经记得长青先生对于可交之人和不可交之人进行过论述:“恃富欺贫之人,不可近他;反面无情之人,不可交他;不知进退之人,不可说他;说诳挚骗之人,不可信他;轻言寡信之人,不可托他;酒后无德之人,不可请他;有运未至之人,不可欺他;不识高低之人,不可睬他;来历不明之人,不可留他.但凡世人,无人刷白。”
游晨舒当时就反驳,他不信,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因为一个不小心的错误,就要因此一生都背负着不可交之人的骂名,岂不是太不公平。长青先生当即就说:“我知你心中定会如此反驳我,但是要记住,并非人人都如你一般,生下来就将心中道义装于心中,将别人生死视作自己的己命,人若是错一时,定会错一世。仙亦如此,若是有一时的恶,终生都难以逃出。我并非不信你所说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是若是一人真的心性纯良,当初之错定时不会犯下此错,错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又如何晓得他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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