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晨舒舒了一口气,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道:“那个时候还没……冰糖草莓。”当年他不喜欢天界的很,若无大事,能不去就不去。但凡自己去天界都会给他带上一串冰糖葫芦,或是凡间的小玩意儿,故此一直锁在天界的这个昭双小殿下喜欢他的很。
昭双道:“哦?现在有了。”
游晨舒道:“等我再往凡间去的时候,记得给你带。”游晨舒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想啪啪给自己两耳光,人家堂堂天帝用得着你给带凡间的小零食吗?就算是你愿意给人家带,他还会要?都已经过了六万年了,能不能正常点,别整天拿着哄骗小孩子那一套行不行……
昭双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笑道:“好,说好了!”
这游阁,游晨舒才真正领教了这新天帝的厉害,本还以为是自己怀中护着的雏儿,出门才发现刚刚在正阁其实是在给他适应期,根本就是在他面前做样子,果真虎父无犬子,前任天帝子远亦是如此。
游晨舒望着身侧的昭双,两眼间尽是笑意,眼带卧蚕,小时候的虎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长的笑,很招人喜欢。游晨舒本想从这张脸上找一些幸余的样子,才发觉的虽是孪生兄弟,又一点都不像,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明宿阁古钟铛~铛~铛~铛~铛~响了五声。游晨舒从小就听着这古钟声长大,小时候每每想着早点敲钟,师父早些出门去,不在整日里都看着自己,他也好早些去寻自己的乐子,造就了一个习惯,每到钟声响时都会不自觉的报一下时间。“酉时了。”
昭双脚下踩着一个枯树枝,清脆的声音,回头望了一眼游晨舒,随后道:“子朝叔本是刚刚醒来,想来也是不太希望外人叨扰,以误了清休,等来日得空了,我在前来与子朝叔畅聊。”
游晨舒顺着意思,道了一声好。
昭双没有说话,许久才又问道:“若是将今日与你同游的是殳城君,不知道木玄君是否还会如此。”
游晨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又说错了什么,刚刚他说的钟声只是一个习惯罢了,让他没想到的时候,昭双什么时候心思竟然已经细成这般,难道是当成了自己下逐客令的意思了不成,真是大意。本还想张口解释,就听到昭双笑意更深了几分道:“今日与子朝叔闲聊至此吧,天界事务繁多,我就不在此陪子朝叔,等来日再来,子朝叔可不要嫌我烦。”
游晨舒好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见刚刚还埋没在人群中的天后正被天帝昭双挽着手,上了九霄,两人从背影看去,人家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游晨舒郁闷的紧,他招谁惹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仙者有梦,梦是本心。”出自于大风刮过的《桃花债》,我超级喜欢的一篇文,安利安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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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中……我是码字君,留个评论呗~
第5章 第五章
游晨舒虽然生在仙家,但是心中本是没有什么很大的志向的,一心想着的都不过是以后活着,再也不用才去猜谁的的心思,参与一些弯弯绕绕没头没脑的游戏,也懒得管他娘的别人是怎么想的。
所以当初寻找魔符的时候,大战天居的时候,他那么拼命。就是他想着,等这一切都完成了,他呢,就依着年少时候的心愿,找一个风景好的山头,然后在山的最高处建一个小木屋,门口弄一个秋千,秋千旁边呢就漫山遍野的种银杏树,等每年秋天,就去那儿荡秋千,到时候到处都是红的黄的白的,飘来飘去,再自己给自己封个银杏真人,想着都觉得比做什么破阁主要滋润的多。
这个梦做了几千年,不,现在已经几万年了。
“天帝怎么了走这么着急?人间一日,在天界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怎么不多呆些时日。”方括不知道站在什时候在游晨舒身后。
游晨舒吸了吸鼻子道:“谁知道呢,许是天界事务繁忙,急着回去处理。”
方括道:“真有这么着急?”游晨舒忘了他一眼,觉得他这句话有些不怀好意,此时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走了。
管他娘的怀什么意思,懒得去猜了。
走出一段之后,听见方括脚步声近了些了,在他身后道:“他在落水阁等你,你现在不过去瞄一眼吗?”游晨舒知道是谁,但就是不想玩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声音拖得长长的大大的喊了一声:“谁?”
方括:“殳城君,稍微想一下你会死吗?”
游晨舒走出去了好远一段距离,然后远远的给他补了一句:“会死!”游晨舒顺着沿着明宿阁边缘走了很久,明宿阁野草果然很壮,露水沾湿了鞋尖,游晨舒在里面也走的磕磕盼盼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出去。其实明宿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刚距离落水阁并不远,他偏偏沿着此阁的反方向走去,虽然兜兜转转总会走到的,若是在近日之前,他肯定什么都不会想,可今日的昭双让他有些错不及防。现在,他希望给自己时间好好想想,到底该如何面对这个昔日的小徒弟,如今的殳城君。
幸余,这个名字确实是游晨舒给起的,长青上仙说的没错,幸余二字,就是有——幸天命则免凶,从逆流而勿夭;入尘世则自逸,安天下而有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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