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我写的字你要嫌弃,这拿一朵花回来你也要嫌弃。”
翁渭侨絮絮叨叨,从阳台的角落里捧出一只去年买来的花盆,填上刚挖回来的泥土,小心翼翼地把一品红栽上。
晏翎蹲在他旁边帮他填土,笑着说:“哎呀那时候不知道嘛。我那时候还没见过你呢,哪知道翁家的小子长这么俊。”
翁渭侨偏头看他一眼,那天天气不错,他眼里有万里天光。晏翎忽地被照了一下,心里动了动,慌忙扭头去看窗外的街市。
翁渭侨手巧得很,侍弄花草别有一番门路。打整好了花盆,擦得亮晶晶的了,才为把这花放在哪里发起愁来。
四周看看,他抱起花盆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旁边挨着思想者的青铜雕塑。抱着手左看右看了,又觉得太突兀,转手又搁在了玄关旁边。
“哎呀哪里要这么麻烦嘛。”晏翎的声音飘过来,“我看啊,就放在我们的房间里吧,向阳,光照多,长得好。”
“什么我们的房间?那只是你的房间好不好。”翁渭侨回头怼他一句,自从晏翎缠上他之后,处处都要占他便宜。
晏翎嘻嘻笑,也不言语,偏过身子抱过了花盆,踩着步子进房间去。
“喂,你小心点!很重的,别给我摔了。”翁渭侨招呼他,趿着拖鞋追着晏翎的背影,帮他托住花盆底。
晏翎把花摆在窗台上,阳光暖洋洋的,外面没有风。从二十六楼看下去,马路纵横交错,那边有工程队在做绿化,万年青栽上去,春意融融。
晏翎满意地叹一声,翁渭侨俯下身来端详红红的叶子,脖子上围着条灰色的围巾。花草可都是他的宝贝,一花一叶皆姗姗可喜。
晏翎双手插在裤兜里,蹬着一双长腿看翁渭侨的眉眼。看得久了,出其不意地俯下身来,按着翁渭侨的后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动不动就亲人,没羞没臊。”翁渭侨擦擦脸,吊着嗓子斥责晏翎,瞪他一眼,转身就要出门去
晏翎巧笑,自然是不肯他就这么走出去了的,一伸手拉住了渭侨,却不想将其在床脚绊了一下,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
翁渭侨拉下围巾正准备翻起来,却被人一下子按住了手,还没反应怎么回事,晏翎就上了床。
“你干什么!赶紧下去,老子要出去!”翁渭侨一看事情不妙,蹬起腿要把晏翎踹下去,床榻软软的,是新换的棉絮,甜甜一阵香。
“急什么呢,我又没说要把你干嘛。”晏翎才不理他的抗拒,凑近了一点,鼻尖挨着鼻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翁渭侨一听就急了,咬着牙一发力,想把手抽出来,奈何晏翎扣得紧,根本就纹丝不动。
“晏翎你别噌鼻子上脸,老子只是来你家住,没说要睡一张床。”翁渭侨盯着晏翎的眼睛,蹙着眉头,“还有,这样太危险了,我怕你把持不住。”
晏翎愣了一下,转而又笑了,笑起来眼里波光潋滟,翁渭侨不小心看到,差点把他的魂钩了去。
“你好会说笑哦。不对,应该说你好会撩哦。”晏翎笑着跟他说,眼尾叠起浅浅的皱纹,长眉深目,氤氲和暖。
翁渭侨这下也不挣扎了,躺在那里,睁着一双眼睛,安然道:“哪里哪里,还不是跟你学的。你在戏里演丞相,真的闷骚。”
“反了你这小子。”晏翎笑得开怀,“还不是被我压得死死的。”
说完他俯身去吻翁渭侨的嘴唇,他吻得用力,忽然来一下把翁渭侨咬得生疼。翁渭侨那肯被他这样亲,蹬起腿来踢他,却被一下子按住了。
这下手空出来了,翁渭侨抓着机会去推晏翎的肩膀,越推反而贴的越近。晏翎摸他的耳垂,手插进他头发里,一动情他就没完没了。
翁渭侨自然是知道晏翎这个毛病,他真急了眼,一手把晏翎推开了,翻身压过去扣着他下巴狠狠碾了一口,方才愤愤地站起来,整理被弄乱的围巾。
晏翎看他站起来了,也没说什么,躺倒在床上,踢着拖鞋,抬手去摸了摸嘴唇。
“哎呀你急啥呀,过几天就要拍吻戏了,这不,咱们提前练习一下嘛。”
翁渭侨瞥了他一眼,自顾自整理自己的衣袖和下摆,哼了一声,踏步走出门去。步履匆匆的,带着他慌乱的一点情思。
晏翎眼梢看见他出门去,轻轻摸自己的嘴唇,一琢磨,便是无穷的滋味。
晏翎的回忆被手机闹铃声打断,他迷糊着睁开眼睛去摸枕头下面的手机,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按掉了闹钟。
手机屏幕上是翁渭侨的照片,那天中午渭侨坐在花店里修剪玫瑰花的枝条,晏翎过去看他,偷偷摸出手机拍了一张。
玫瑰花红艳艳一片,翁渭侨坐在那里,亚麻色的头发绵软漂亮。
晏翎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满意地掀开毯子下床去。现在是两点钟了,还有三个小时翁渭侨就该下班了。
翁渭侨是个闲不住的主子,手里接着一台戏居然还到外头去找了个花店的兼职,趁着没戏的空档就去花店干活,每天回来都是一身的花香味。
晏翎轻轻快快地给自己换衣裳,哼着一首歌,喷着发胶拿着梳子打理头发,把后头翘起来的头发都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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