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皱眉,“你这毒我找人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七日之后便会自行消解,只是这期间会有数次发作,你将会痛苦不堪。说起来你倒是不似从前谨慎了,对你下毒竟这么容易。”
“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会另有他人突然闯入巨凌峰。”
“哦?”上善惊讶,“那这么说下毒之人不是婴离?”
“自然不是。婴离他虽本是毒蛇一条,但是他不善使毒,只要不咬我便不能释放毒液。”万枯说着,起身就要朝外走。上善拦住问道:“你要上哪去?”
万枯脚步并没有停下,“还能去哪,去守灯了。你请自便吧。”
“你给我站住!”上善快步走到万枯面前,“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你这毒七天方能完全消解,现在你随时都有可能毒性发作。那盏灯你等几日去守也不迟,它可没那么容易被盗走。”
万枯挥开上善,“我一刻也等不了。他随时都有可能再去巨凌峰,我必须拦着他。”
行至洞口时,忽然听见身后的上善说道:“你根本就不是为了灯。”
“我当然是。”万枯手握成拳,“我身为常青古灯守护神,看护他守护他是我的职责。”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虔灵山。
万枯一人来至巨凌峰顶,盘膝而坐,双手略微施法,便可见一架长琴渐渐出现在他手中,万枯将长琴横置于腿上,轻弹慢抚,方能让自己宁静下来。
一曲终了,巨凌峰依旧安静异常。
万枯在巨凌峰一连待了三日,却都无一人来犯。期间万枯毒发四次,衣衫湿透四回,琴弦断了三根。
万枯不在乎就这样一辈子跟他耗下去,可就在这时突然天庭派人来报,说有邪妖独闯天庭,近日适逢上善神君与天尊一同出行,望万枯神君能够回天庭一趟。
邪妖?
独闯天庭?
不好!
万枯立刻随天兵一同赶往天庭。
婴离一人从白玉桥一路打进去,将天庭搅了个一团糟,守卫级别的天兵根本无一是他对手。有不少神仙曾与他交过手,对他的本事也略知一二,在加上有些人知道他曾是万枯的人,更不敢贸然出手。于是只能将他团团围住,与他来回拉锯,拖延时间,等待万枯回来。
有人试图喝止,“大胆邪妖,还不快束手就擒。天庭圣地其实你等可以随意闯入?”
婴离双颊通红,浑身酒气熏熏,脚下也有些不稳,半醉半醒的指着一众神仙嗤笑道:“让不让我来,我都来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们这些自视甚高的神仙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今日我算是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婴离冷笑,“知道你们无非都是一群被锁进了‘神仙’这个躯壳里而不敢展露真实的装模作样之人。一些打着大仁大义,天下苍生的幌子背地里却干些鸡鸣狗盗,阳奉阴违之事的小人。”
“放肆!”
婴离毫不畏惧,“放火烧山,毁我洞府,杀我朋友,灭数万生灵,这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啊。不就是为了今天么,逼我来此一闹,然后好光明正大的将我捉住。既然如此,我就陪你们闹一闹。”
婴离环视周围,看见他们各个仍然一脸故作清高的样子就恶心,索性直接化了原身和他们玩个痛快。
顿时一条巨大的黑蛇现身,稍微一张嘴便能轻松吞下一人,犹是神仙看见如此庞然大物在他们面前吐着猩红的信子,也有些畏惧不前。
婴离打量着将自己围起来的这一圈人,越看越讨厌,将蛇尾猛地一扫,轻松就扫开了一半的人。
他一身蛇皮光滑而坚硬,灵活地穿梭在云雾里,一张嘴可以同时衔住两人,再将它们狠狠甩开。
其实他只要稍一用力,两颗巨大的毒牙便能能送将人体穿透,他若释放毒液,沾身即死。
敢上前的人越来越少,大部分都是拿着法器凶神恶煞指着他的人。
婴离蛇身一甩便将天庭的花草陈设,毁了个乱七八糟,整个天庭顿时乌烟瘴气。他倒是玩性大起,趁其不注意一口将一人的法器叼过来,几口便在他嘴里嚼成了碎渣,咽下去嫌喇嗓子,便又吐了出来,正吐在众人面前。
这□□裸的羞辱,任谁能咽下这口气?
就在他们准备群起而攻之时,万枯回来了。
“孽畜!”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根青蓝色的绳子将婴离紧紧缠住,后又只见一柄剑,自远处飞来,在空中出一道弧线最后贴着那蛇尾巴落下,因其力度之大,剑身依旧晃动不止,只差一点便能将婴离的尾巴斩断。
婴离缩起尾巴,立刻化成了人形,但是全身依旧被那缚灵结捆绑。
万枯看着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天庭,还有一群灰头土脸的神仙,怒目圆瞪,骂道:“畜生!这里也岂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呵……”婴离笑笑,“万枯,你看看,这就是你曾经倾其所有也要来的天庭,如今还不是被我弄成了这番样子。”
两人之间本来有一些距离,婴离话音一落,万枯直接瞬移来到了婴离面前并且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目露凶光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就凭你也敢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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