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理?”攻笑道,“会生病的。”
他嗓子都沙哑了一点,道:“不会。”
他被折腾得全身都是痕迹,片刻后,又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
“这样够了吗?”他问。
攻存心要逗他:“既然也是你喜欢的事,那也不算很大的代价,所以还是不够。”
美人脸上的神色瞬间僵了。
攻厚颜无耻地对他眨眨眼睛,下一刻,美人伸手抽出挂在床头的剑,脸上表情甚至有一点儿气愤了。
第8章
他已经十分努力了,想不出更多的方法,攻却还这样捉弄他。
虽说他情绪不显,但也不是没有。
美人黑着脸,一剑朝着攻刺去。只不过他刚被折腾完,尚存的酥麻感令他手臂动作迟钝,破绽百出。
反正攻要躲开轻而易举,他总得发泄下不满。
未曾想下一刻,剑尖却凌厉地划进人的身体中,割皮入肉,血液顿时在空中飞溅开。就算他临时住手,也已经划出一条手指长的口子,剑尖入了人肉几分。
攻不躲不闪,脸上仍带笑意。
美人执剑,怔怔地看着他,低头看看手中剑,再望向攻的脸。
“为什么没躲?”他硬邦邦地问。
攻语气温和:“你不高兴了,让你打一打开心一下。”
美人皱起眉头,将剑抽出来,嫌弃地丢到一边,瞪着他,声音都大了许多:“我不想打你!”
剑刃抽离肉体的一瞬间,疼痛感袭上,鲜红的血顺着阻塞物的消失,肆意地从伤口涌出。攻嘶了一声,美人又愣了愣,扭开头去。
攻并不给伤口止血,而是在床边坐下,手捂着伤处边缘,强忍疼痛说道:“比起这么个小伤,还是你更加重要。我总得知道你是什么人的,若能用这点代价换来得知机会的话,也不算亏。”
好一会儿,美人闷闷地说:“骗子。”
攻:“嗯,是骗子。”
美人掀开被子,裸着身靠近了他,不开心地盯着那碍眼的伤口。血尚未止住,他突兀地出手,将攻拉倒在床上。攻又疼得抽了抽气,他教训说“活该”,俯下身去,脸靠近了那道亲手画出来的伤。
血液顺着线条漂亮的侧腹向下流,他舌头探出,舔上了攻的血,将那带着铁腥味的液体卷入口中。
攻颇有些惊奇地看着他。
他的嘴唇被攻吻得艳红,舌头颜色几乎与嘴唇一般。他闭着眼睛,表情看不出喜乐了,专心致志地将攻的血舔干净,像动物饮水,唾液顺着舌头附着到伤口上。从未有人这样为攻处理过伤口,他也不明白,是否所有人的唾液都像美人的一样,有点儿酸麻,又说不出的舒服。
美人舔完,攻的血已然止住了。
他长长地“欸”了一声,美人不理会他,只是又舔舔嘴唇,舔去沾着的血迹。
“看来我的宝贝还挺想再来一次。”攻的嘴永远停不下来,“只可惜我这个样子,恐怕有点儿困难。”
美人郁闷道:“不用了。”顿了顿,又不情愿地补充,“想去就去吧。”
攻从床上坐起来,凑近他,挑着他的下巴:“这样怕我知道你是谁,莫非身份很了不得?前朝遗孤?流落民间的小皇子?世外高人?百岁不老者?化形妖精?天山雪莲?”
美人在听完最后一个词时瞪了他一眼,道:“……乱七八糟。”
只是听着有点儿底气不足。
第9章
美人怎么也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倒是不拦着攻去那个小部族了。
只不过攻要带上他一块,他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攻又不是傻子。
他能看出来美人不是寻常人——更或者,不是人也有可能。
自己与那个小部族的联系就那么一点,在这其中进行排除,很快便能得到最有可能的答案。
那个部族古墓凶险无比,即便攻带着的人都有经验,武功高强,但还是不免都受了伤,受伤最重的一人甚至断了一手一脚。
然而收获也不小。
攻摸出了最好的路径,将所有机关破坏,令部族的人得以进入。
他仍记得那墓的古怪,主墓室内宽敞无比,排列着几十道棺材,正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水池,池中栽着一朵齐人高的莲花。墓室完全封闭,不通风,更不可能有光照,水也是死水,然而那池中的水清澈无比,莲花更是亭亭玉立。
水池周围堆满了宝物,但攻却对那莲花兴趣更大。
在阴暗凶险的古墓中摸索这么长时间,骤然见到这样一朵花,不得不说是种极大的安慰。攻对着莲花转了好几圈,啧啧称奇,同行者没有他这样的精力,他回头一看同伴们的模样,顿时又舌灿莲花,认认真真把这花夸了一遍。
说得同行者哗然大笑,一扫颓势。
他早与部族首领约定,不带走任何一样东西。后来也只协助他们,将那朵莲花从墓中移出。
过程着实艰难,但好在他身手矫健,最终那莲花也未受半点损伤。
这样说的话,若美人真是那朵莲花,喜欢上自己也非奇怪之事?
不过尚不能完全确定。
攻时而会拿鬼神之事开玩笑,心里却基本是不信的。莲花化人仅在传说中听过,怎么可能真的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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