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夌恨不得一个巴掌抽死他丫的,无奈惊吓过度,四肢还在发软,只好乖乖地伏在他身上喘着气,待到平静下来,手脚并用便想爬起来。
周礼桓摁下他,道:“别乱动。”
温苏夌道:“为什么不能乱动,你耍我,老子一巴掌将你抽下崖底看你灰飞烟灭……不灭……”
他安静下来,伸腿蹭了蹭周礼桓的腿跟,这次真的一个巴掌抽了上去,破口大骂:“你这个下流胚子!”
周礼桓没羞没躁,脸上反而浮起一些促狭的笑意,凑到温苏夌耳边道:“想掉下去,还是给孤泄火?嗯?”
温苏夌老脸一红,愤然道:“周礼桓!此乃佛门清净之地,你简直放肆!成何体统!”
周礼桓好笑道:“佛门清净之地?亦是孤的地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也不是?”
温苏夌气恼:“强词夺理!”
周礼桓忽然便正经了。他搂着温苏夌的腰,道:“别动,陪孤躺一会儿,一会儿便好。”
温苏夌安静下来,手撑着也累,便完全放松躺到了周礼桓身上。他枕着周礼桓的胸膛,看着崖底散不尽的云雾,又往上,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看蔚蓝的天空。
清净之地,果真纤尘未染,美不胜收。
他偷眼看了看周礼桓,忽然有些天真,这样算不算也曾爱人在畔,人生圆满过?想想才发现自己可笑得可悲。他闭上眼睛,道:“偷得浮生……”
周礼桓接过去,道:“半日闲。”
温苏夌道:“可惜……不是爱人相伴,你很遗憾吧?”
周礼桓看着他,笑得像只狐狸:“孤很遗憾?言下之意便是你不遗憾,其实白楼仙君对孤的心意孤一直都知道……”
温苏夌吼他:“周礼桓你皮痒了是么!
——*——
夜色逐渐吞噬大地,啨卌边境密林中分有十人由不同方向靠拢,齐齐向一个少年跪拜:“殿下!”
少年转过身,正是琨钤四皇子闻人恭书。
闻人恭书朝其中一人道:“韩羡到了何处?”
那人禀道:“尚未入啨卌。属下认为,韩公子应是打算打擂当日方才现身。”
闻人恭书稍稍沉吟,道:“柳赋封,你先上少林,其余人按计划行事。隐匿好行踪。”
众人齐声应道:“是,四皇子殿下。”
——*——
月朗星稀,四周皆是虫鸣,好一幅良辰美景。
然而温苏夌却捂着肚子,哀嚎:“难道,我们不需要去山下化些缘回来么!”
周礼桓道:“不需要,孤不饿。”
温苏夌:“……”
远处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虫鸣,周礼桓走到温苏夌身后,双指疾点,封了他的睡穴。温苏夌身子一软,周礼桓接住他,轻轻地放到地上。
小五现身,道:“陛下,啨卌边境发现大量乔装潜入的琨钤军队,还有不少人假扮武林人士潜入了少林。”
周礼桓微微皱着眉:“琨钤?少林?”他稍稍沉吟,道,“再探。人数,分布规律,以及,潜入少林的具体有几人,是哪几人。小七那边,只要卫修稍有异动,便即禀报。”
小五领命告退,周礼桓又叫住他,道:“去找些食物过来。”
周礼桓将温苏夌的头枕到自己腿上,轻轻闭目沉思。不多时,小五将食物送了过来,周礼桓解了温苏夌的穴道。
温苏夌爬起来,一脸茫然。
周礼桓道:“你方才饿晕了。”
温苏夌:“……开什么玩笑,吾乃上仙之徒,不食……”
周礼桓将烤鸡递过去,温苏夌接过去,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周礼桓,另一只给自己,咬了一口咽下去:“……人间烟火。”
——*——
一入啨卌江湖客栈,魏堂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寂静之后,有人率先出声:“哟,这不是殊门门主韩羡韩门主么!”
魏堂胥抬眼望去,是妁酆堂副堂主艳倾绝。魏堂胥径自落座,属下叫了些酒菜上来。
有人便道:“素闻殊门中人尽皆鼻孔朝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艳堂主何必自讨没趣。”
艳倾绝款款起身,嗔道:“本堂主便是喜欢自讨没趣,怎么?”
一时间倒是那些帮腔的人自讨没趣了,知道这二人都不是好惹的主,看戏的都逐渐回神吃自己的饭扯自己的淡。
艳倾绝坐到魏堂胥对面,道:“韩羡,若不是你这狗眼看人低的性子太扎眼,本堂主原也不稀罕追着你跑。两日后,盟主擂台上比试一场,我负,妁酆堂归入你殊门门下,若是我胜,你便娶我为妻,如何?”
魏堂胥道:“我殊门暂不收收编乱七八糟的帮派,海涵。”
艳倾绝倒不生气,反而娇笑道:“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呐。”
此时一直侧耳旁听的赫连碁猛然起身,怒极:“艳姑娘!你好歹也是名门闺秀,岂可如此没羞没躁,有失矜持!”
艳倾绝望向赫连碁,美目流转,调笑:“哦?莫非,赫连公子对本堂主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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