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许久不见。怎么见了老朋友这幅表情。”少女顶着灼云寒冷的目光,依旧笑靥如花,还冲他挥了挥手。
“竟是你,水如月。”灼云半眯起眼,藏住了眼瞳深处危险的信号。
他做了许许多多的猜想,各界可能对涵月出手的人猜了一个遍,却没想到来的既然是她。
竟然有人敢对涵月施术,要将涵月当做棋子,虽然还不知晓是哪一方。不过没关系,只要让涵月困在杞山,无法行动,变成一步废棋,不就好了。
对无用的棋子,那人要么舍弃,要么抹杀。
无关哪一种,他都要将那人放在涵月身上的触角,尽数折干净才行。这些天,他依凭着记忆画下半个印记,四处探寻印记对应的术法,知之寥寥。
那人费尽心思,给涵月下了这么一个罕见术法,是否另有目的?多半不会轻易放弃,可能会再次接触涵月。
北国水如月,那么与中央天帝有关了?还是……
“云哥哥,东极山一别,我甚是想念……”
“闭嘴!”灼云遏止水如月的胡言乱语,指着涵月直白地发问,“这件事除了你,还与谁有关?”
“灼云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哪件事呢,我每天遇到的事可多了。”
水月不解的嘟起了嘴,摊开了手,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楚楚可怜的面目,换做旁的人,这样的美色当前,多半是信了。
“是吗?”灼云冷笑一声,忽然化出银枪在手,“哪里来的妖孽?胆敢冒充北国公主,看我不将你就地正法。”
水如月见势不妙,就想躲到涵月身后。谁知灼云早料到她的想法,银枪一划,寒光一闪,枪尖直指水如月咽喉。
水如月不断冲涵月挤眉弄眼,一边还在乱说话,“五公子真是翻脸无情。明明以前还喝醉酒,倒在我的怀中……”
“很好。”灼云笑了一声,提起□□目光沉沉,看着气势凌然,杀意尽显。
不会吧?水如月心中一个咯噔,灼云身上杀气怎么变得这么重,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来真的?
水如月一早就猜道,杞山是灼云设的一个局。她本就要来找涵月,带着那件事,也乐得跳进圈套。
可她遗漏了一件事,她不知灼云中过冥毒。
她几百年前认识的灼云,所具有的力量,冥兽已不足为惧,更不用说今时今日。谁知灼云对抗冥兽那一日,涵月在场用了玄器,乱了他的心神……
即遍尚不知前因后果,水如月的直觉告诉她,此时不要再激怒灼云,否则后果会很麻烦。
况且这件事灼云早知道,不一定是坏事。
“哎呀呀,好歹我们相好过,你怎么这般无情?”水如月想通后,玉臂护在胸前,连忙做出一副畏惧的表情。
“我再问你一次,他身上的东西是不是与你有关?”
在灼云凛然的杀气下,水如月还不知死活地,对涵月抛了个眉眼。幸而,她手下的动作,暂且阻止了灼云动手的心。
在两人狐疑的目光中,水如月将秀发尽数挽到一侧,然后拉低了衣领,露出一大片肌肤。白嫩修长的脖颈,明晃晃的一段雪肌,在月色下莹润动人。
只是后脖间,有两道圆圆的伤口,不合时宜。
水如月摸着脖颈,娇笑不已,“是这里的东西吗?”
在涵月诧异的目光中,水如月运力撕裂了伤口,鲜艳的血液顿时争先恐后往外冒。在血液接触到肌肤那一刻,一道光芒闪过,水如月后脖颈处浮现出一道印记。
罕见的印记,充满了繁复的符文。
灼云牢牢盯着,视线顺着印记的纹路不断微动。握着银枪的手,骨指间“格格”作响。水如月身上的印记纹路,与他记忆中的印记不断重合,越来越多……
重合越多,灼云脸色就多黑一分,因不可掌握的无力感催生的怒气更多一分。
没错,与那日突然出现在涵月后脖的印记几乎一样!
涵月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后脖,那日同样的酥痒之感,在这样寂静的夜,再明显不过。
原来,灼云那天是看见这个印记,才会那副表情吗……
的确值得惊讶,这印记实属罕见,施下的术法定然麻烦的很,至少比灼云预想的难缠。
可这样的印记,他好像在哪见过,然而记忆模模糊糊,并不清晰,涵月并不敢确认。想到这,涵月看向灼云,那人薄唇紧抿,半眯着眼注视着前方,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可他这副模样,让涵月觉得迷人。无论是线条刚硬又俊朗的侧脸,又或者他阴沉的眉宇。
灼云在为他事而担心……
水如月亮了底牌,虽被灼云用银枪指着,气势上却占了上风。看见两人沉默的表情,心情相当愉悦。
她悠悠然的合拢衣领,双手一摊,神情清纯又无辜,“云哥哥,你看见了,月儿身上的印记不是我所下。”
“哼!”灼云冷哼一声,“你还想脱了干系!”
一印双生,的确是灼云没有预料到的结果。虽然是棘手,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枪尖又近了两分,近距离表达了主人的不满。水如月莲步轻移,假意娇嗔道,“哎呀,你这人急什么?还没说完呢。他身上的印记的确不是我所下,不过和我有关系,这不是为此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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