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眼前一花,破碎的气音刚出口,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嘴,江垂云咬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耸动地气喘吁吁,颤声道:“别叫老六听见,我等不及了。”
阿九没办法,被他弄的头晕眼花,后穴插着个烧火棍似的乱捅,身上一只大手快将他揉碎了,只能撅着屁股瑟瑟发抖,眼泪流了满脸。
黑暗的客厅里,花丛中的两个人影叠在一起,低沉的喘息交杂着闷声的呻吟哭泣,水腻声啪唧啪唧的在夜色里悄悄响起,阿九白面团似的屁股被江垂云顶的抛起落下,不时漏出几滴白浊的液体,甩在地板上。
“阿九啊,阿九”江垂云抱着阿九的身子,鼻子嘴唇贴在阿九的颈窝,细细嗅吻,射出一管子精液,直入里芯,烫的阿九浑身颤栗,屁股被江垂云压住了抬不起来,将东西吞了个严严实实,气的更是脸颊涨红,掰着捂在嘴上的手指,正要发作,忽而被江垂云抱着转了身子,紧紧搂在胸上,一口一口地细密亲吻着胸脯和下巴,缠绵的好似久别重逢的恋人。
“阿九,我好像在梦里见过这一幕”,江垂云仰望着阿九苍白的脸,还有窗外冷溶溶的月色。
阿九的脸上满是恐惧,江垂云才发现自己煞气早已外泄,连忙闭了干净,搂抱着阿九进了自己的房间,却不知阿九一路俯在他的肩头,双眼中都是惊疑不定。
43.
“啥?你爱上排骨了?”苏老六裹着羽绒服,蹲在地上抽着烟。
“是阿九,人家有名字”,江垂云站在他身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海风的咸腥味因为冬日的凛冽,多了几分残酷,吹拂在人脸上,裹在发丝里。
一阵阵浪花拍着海岸,洇湿出褐色又复到土黄,留下淡淡的水印记,转眼又被新的浪花拍散,这是北方滨城难得的细沙海滩,却因为寒冷的季节,孤单地躺在那里,夏日里绿色透明的圆润碎片,白润的鹅卵石,都散发着阴沉的乌气。
比起滨城的其他地方,这片海人迹罕至了些,只因开发商正在运作,先铺了白花岗岩的道路,架了灯,衬着海蓝沙黄,本是最好看的景色,可惜要围着这里建圈大型商场,周围的半山也拟定了豪华公寓和别墅。
然而炸山的时候出了岔子,炸出几具无主的孤坟,又是背阴面,泡了水,棺木湿答答的早就烂了,包工头很有经验,一看里面的骸骨长了黑毛,当即停了工,骗了个民工进去炸死,来了出活人生祭,不曾想弄巧成拙,掉头联系了驱鬼人,江垂云和苏老六这才开了两个多小时,蹲在这海边只等天黑。
天黑阴气重,好办事。
贴近年关,滨城干冷干冷的,苏老六怀旧装逼用的皮夹克终于穿不住了,换上了厚重的羽绒服。
一身的黑亮亮的臃肿钻出个黄毛脑袋,活似乌鸡顶了个蛋。
“阿九怕煞气,昨晚上我一激动总是控制不住,阿九吓的直哭。”
说到昨天晚上,江垂云咽了咽口水,大体是做了六次吧,天亮放开阿九的时候,阿九手指头也抬不起来了,往日总是捂着屁股夺门而出,今早却瘫在那里,敞着双腿奄奄一息,股间红彤彤一个大洞,生生合不上,一股股地吐白液。
“激动,咳咳”,苏老六望着远处灰蓝的海面,烟黄的沙滩,没好气地说:“阿九哭可能不是因为你的煞气吧?”
“要你说”,江垂云踹了他一脚,“我在殷家镇学的有些仓促,掌握的不是很熟练,你得再教教我怎么闭气,我不想再吓到阿九了”。
江垂云低着脑袋,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恶棍,想着怎么讨好村里的良家妇女。
“老江啊”,苏老六叹了口气,难得的正经神色,沉声对江垂云说道:“它是个鬼啊,你懂不懂,它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是另一种生物,你不要觉得它长的是个人样,就把它当成人,有了人类的感情,我承认,先前咱们确实遇到那些有执念的厉鬼,对咱们很好,可好的是那个执念,不是鬼这个东西的本体!”
苏老六难得说这么多人话,江垂云竟不反驳,低着头默不作声。
“鬼这种东西,对阳间的东西,有着本能的吞噬和防范,就像我们对它们,也有着骨子里的害怕,这都是没办法改变的,我不把他们比作排骨,比作狮子你可以理解么?我们教训它们,是因为我们左手拿着肉,右手拿着鞭子,前提是它们还得在笼子里。老江你现在这样,就好像你跳到狮子笼里,跟我说你爱上一头狮子,还是公的,我是祝你俩百年好合么?是,它现在是不会害你,可是你想想,哪天你手里没肉了,狮子饿急眼了,它不吃了你么?捕猎和杀戮是它的本能,你再怎么亲它都没用的,它是另一个物种啊老江,它人类的本性,在它失去生命的那天,就一起消失了。”
北方落日前的海,安静又萧索。
“老江,你现在有阳气养着它,等你老了,硬不起来,只能用血来养它了”,苏老六站起身,无奈地对江垂云说道。
“嗯,我听明白了”。
江垂云沉沉的双目看着苏老六,缓缓说道:“你说这么一大堆废话,就是告诉我,你根本不会闭气的方法”。
苏老六身子一躲,避开江垂云飞来的一脚,嬉皮笑脸地扔了烟头,心里好似苍蝇搓手,陪笑道:“会倒是会一点,就一点点,就是不大在行,你也知道我,学了个半吊子,哎哎哎,别打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春风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