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秀,光华内敛。如同一块被盘了数千年的美玉,乍一看无甚特别,唯有细细欣赏才能发现其中的绝妙。
慕容澜反而觉得,这种人就应该被压在身下亵渎侵犯。如九天之上疏冷至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祇又如何?最后都得自云端坠落,沾染上万丈红尘,从此不得解脱。
“子瑜,入京两年,汴京如何?可曾想家?”慕容澜率先打破了平静。
谢明珏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关心自己,有些措手不及,心神稍定,恭恭敬敬地回答:“此间乐,不思蜀也。”
慕容澜今日心情还不错,并没有在意谢明珏的意有所指:“那你想回去吗?”
“臣还回得去吗?”谢明珏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冷漠,反问他,“陛下想必也清楚,岭南王将臣作为质子送到京城,根本就没有想过臣能活着回去。这漫漫长路,臣已无归途。”
岭南王从未尽过作为父亲的责任与义务,他是喜欢温婉柔弱的柳初晴,可并不代表他会喜欢流着自己一半血的谢明珏。在他看来,谢明珏就是娼/妓所生、玷污了他血脉的贱种,是他一生洗不去的污点。
对于岭南王,谢明珏也怨过恨过,可那又如何?岭南王照样活得好好的。若是哪天柳初晴触及到他的利益,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
“胆子见长啊。”慕容澜轻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有这个胆子明里暗里地挑衅朕,怎么没胆子过来?”
事到如今,谢明珏也明白,不管怎样他都逃脱不掉,惹怒慕容澜,会牵连他到他的母亲与旁人,他只能选择接受。
慕容澜见他识相地坐到桌边,心头那一点不痛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本以为今日要费些功夫,面对突然变得温顺的谢明珏,突然生出怅然若失之感,觉得有些无趣。
“干坐着是在等朕给你布菜吗?”慕容澜不知何站到了他的身后,声音觉查不出一丝异样,手却已经搭在了他的肩上。
谢明珏微微颤抖了一瞬,便努力镇定下来:“臣不饿。”
“是么?”慕容澜感觉到他的僵硬,捏住他的下巴掰向自己,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吻,笑得轻佻又暧昧,“可是朕饿了。”他抱起谢明珏,长袖将桌上精心准备的菜肴扫落在地,然后才将少年放到桌上。唇贴着唇辗转厮磨,手却早已探入衣襟之中。
千金难买的云锦所织成的月白色长衫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慕容澜望着身下人被吻得颜色鲜艳的唇,手慢慢下移。
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凉,谢明珏打了个寒颤,骤然清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现在和书上那些令人不耻的扰乱君臣之纲、魅惑君主的宠臣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与力气,他猛地推开慕容澜,翻下桌,捡起长衫,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跑。
偏殿的门似乎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打不开。
慕容澜预料到这种情况一般,好整以暇直起身,眯起眼:“果然看见你反抗更有趣一些。”他一步一步走向谢明珏,走得极为缓慢,无声地向谢明珏施压。
谢明珏背抵着殿门,几乎要跪倒在地,声音哀求:“陛下……君臣之间不应当这样……”
“爱卿读的那些书太过迂腐了,朕今日重新教教爱卿何为‘君为臣纲’。”慕容澜看着他眼中潋滟的水光,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心中好似有一把火不管不顾地燃烧起来,一直蔓延到小腹。
谢明珏的骨骼继承了江南人特有的纤细,慕容澜能将他完完全全地圈在怀里。他抱着谢明珏重新回到桌边,将人放在了软榻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臣者,必须绝对服从于君,朕说得对不对?”
“……对。”不可否认,确实如此。但谢明珏知道,慕容澜的意思与自己所理解的那种服从完全不一样。
乱了,全乱了……
他偏过头去,躲过了慕容澜的一个吻,心中凄然:“可是陛下……臣知道您心中念的是臣的兄长……您要了臣,臣要如何处?”
“你不配提他。”慕容澜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软榻之上,怒极反笑,不再压制周身暴戾的气息,极为无情道,“谢明珏,别试图激怒朕,你只要知道,你是朕纾解欲望的一个工具罢了。”
窒息感陡然消失,谢明珏深吸了一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慕容澜被搅得耐心全无,全然不顾身下人的挣扎,撕开他的衣服,两根手指探到下面,草草地扩张了几下,便换上早已昂扬的巨物,一手按着他的肩,粗暴地分开他的双腿猛得挺入。
撕裂感自下面传来,谢明珏痛得差点挣脱慕容澜的桎梏,凤眸中氤氲着雾气。
“真紧。”慕容澜啧了一声,动作不停,“爱卿,你感觉到了么?朕就在你的身体里。”
谢明珏难堪地闭上双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
他越是这样,慕容澜的凌虐欲越盛,毫不怜惜地狠狠顶弄他:“咬着做什么?朕很想听听爱卿声音,是不是与平日里的清冷大有不同。”
奈何谢明珏一直压抑着自己,得趣后才偶有几缕呻吟声溢出齿关。
虽然谢明珏骨子里有着君子特有的迂腐与固执,但慕容澜没料到他竟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美味,如果能迎合奉承便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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