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呻吟?
不是吧?来真的?
尚无庸脚下一个踉跄,真、真是野战啊?
好像还有点激烈——
尚无庸啊尚无庸,你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可以做出这么违反社会主义和谐的事情呢。
对对对,不可以。
尚无庸自我反省一番,到底是按捺住吃瓜的心,然而——
“呃……不……哈……”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啊?
尚无庸猫着腰摸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在纠结在一起的茎叶里扒拉开一道缝,瞄了一眼。
这一看,尚无庸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兄弟,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赤着身,裸着体,被人压在身下上!
尚无庸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任小宫主面向他仰躺着,细白的脚踝被人圈在掌心,握出一道红痕,那男人捉着他的足,低头叼住那白嫩的指尖。
‘卧槽!’尚无庸目瞪口呆,直男的世界观瞬间崩塌,‘男人和男人?’‘我要瞎了!’‘我的天,我兄弟是基佬?’
在尚无庸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的背影和玉林的一部分肉体,男人显然比玉林要大上好几码,一俯身便把玉林挡得严严实实,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抹肉色。
还别说,真白。修真就是皮肤好。
那男人亵玩了玉林的足,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红印子,手沿着小腿的线条,一路摸向底下,也不知他摸到玉林什么地方,原本闭着眼忍耐的玉林猛地弹了起来,整个人颤抖起来,胸膛泛红一片,“畜、生”,任三接咬牙骂道,男人显然是要畜生到底,动作更加过分,任三接忍不住哭叫出来,“住手,不要……我不要……”
‘我兄弟这是被强迫的?’尚无庸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后退一步,开始在储物袋里翻找,默默给任三接加油打气,‘玉林你撑住,我马上就救你!’
尚无庸攥着他的法器就要冲过去,却被人一把圈在怀里,捂了口,扣住腰,连手也被压在二人之间不得动弹。
“嘘——”那人在他耳边开口,暖融融的气流沿着耳道往里头钻,尚无庸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耳朵那么敏感,耳垂发烫,脸也涨得通红。
“唔唔唔!(放开我!)”
“是我。”圈着他的人似是叹了口气。
尚无庸一听声音,认出是澹雅也不挣扎了,艰难的回过头那眼神谴责他先前吓他的行径。
“不要?”男人终于开了口,“可你下面的嘴不是这么说的。”
要不是时间地点人物不对,尚无庸简直要给这个老兄的荤话给跪了,他一边被雷得外焦里嫩,一边觉得这个强迫他兄弟的人有点眼熟。
任三接红了眼眶,忍不住扇了他一掌,他这一巴掌来得突然,尚无庸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那边看,一看,又是惊涛骇浪——
‘这他妈不是羲鸿吗?’
‘虽然头发变白了,但明显就是羲鸿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羲鸿居然是这样的……禽兽。
羲鸿被扇得微微偏过头,其实任小宫主早被漫长的情事磨去了气力,这一巴掌听着响,却不怎么疼,甚至连个印子也没留下。羲鸿握住他的手,望着任三接不说话,倒是任三接最先别开眼,手也不自觉的蜷起,被羲鸿掰开,在手心黏黏糊糊的落下一个吻。
发现男人是羲鸿后,尚无庸放下心来,愤愤然的把法器放回到储物袋,‘亏我们在外面那么担心,他们居然还有心思野战!’他看了个大概,在第三方视野里二人的互动显得有点黏着,比起单方面的强迫,更像是……尚无庸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好歹羲鸿挡的恰如其分,他勉勉强强也只看见他兄弟的大白腿和上半身,好歹让他瞎得没有那么彻底,要真计较,泡澡堂子的尺度比这个大多了。
‘现在是啪啪啪的时候吗?怎么心里一点逼数也没有?一点也不靠谱!’
尚无庸气哼哼的背过头,想想羲鸿剑君平日里多敏锐,这次他人都在五尺内了,却还没被发现,可见男人都是下半身生物。他一不留神就把自己也骂了进去,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气得直拍圈在他腰间的那手。
澹雅从善如流的松开他,尚无庸挤眉弄眼:“你看见多少?”啧啧啧——居然偷窥,没看出来啊。
澹雅闷笑着摇头。
尚无庸眼神狐疑的看着他,显然是不信,倒也没揪着不放,哥俩好的拍拍他,“好了,我布个阵,你帮我看下人。”他一边人工过滤掉传过来的响动,一边布阵,生怕他们做事被旁的人撞见。他兄弟那么爱面子,要是被人发现这事……尚无庸叹气,感觉自己操碎了心。
不过——我为什么觉得对方羲鸿就可以了?这是什么潜移默化的心理暗示啊?不对,重点是我兄弟难道不是直男吗?我为什么会这么自然的接受兄弟断袖的事实啊?
尚无庸摆好了阵,确认隐蔽又安全,拉着澹雅走了。
还别说,羲鸿剑君不愧是剑修,身上的肌肉还真结实。白斩鸡尚无庸忍不住感慨。
*
夜色沉沉,银月高悬,孤山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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