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事自有我的原因。”
“我看你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既然你是刺客,而当下也进了宫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你应该留在我父王身边趁机行事啊,那你又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呢?所以我看你根本就不想行刺对不对?那你真正的目地是什么?”
“我……”萧默珩眼神一黯,只好说道:“你既然身为人子,就应该希求父母安泰喜乐康健,但我听公子的口气,怎么像是盼着我留在嬴政身边行刺于他呢?难道公子是等不及了,要自己早早的上那王座吗?”
“你说什么?我当然是希望父王安泰了!我只是觉得你不像个刺客,我就想知道你跟我父王到底有什么纠葛?”
“我已经决意要离开,公子再多问这些岂不是无意。”
“这个……”说来也对啊,只要这人能离开也算称了自己的心意,于是扶苏不再逼问的说道:“那你先休息休息,我去准备一下,今晚出宫是来不及了,我们最早也要等到明晚。”
“好,那就多谢了。”
正在此时,外头却响起了一阵通报声,扶苏被吓得浑身一颤,难道是嬴政来了?他把床帐一拉的赶忙迎出去,问门外的宫人道:“是谁来了?”
“是胡亥小公子。”
扶苏‘呼’的松了口气,还没缓过来呢就被什么扑了个正着,原来是胡亥。
“扶苏哥哥!”
“十八弟,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孩子摇摇头,很是委屈的说道:“我想扶苏哥哥了,想让扶苏哥哥陪着我一起睡。”
“诶,十八弟!”说着那人就要往内寝走,扶苏赶紧拉了他一把,说:“别别别别,你不能……不能进去?”
“不能进去?”孩子驻足,投来了一个怀疑的目光,“扶苏哥哥,为什么?”
“这个嘛,因为……因为我好久不曾去过你的住处了,不如我这次陪着十八弟在自己的寝宫睡,可好?”
孩子细眉微皱,这个一向认床得很换了个住处很难入眠,也正因为这样胡亥才屡屡跑来扶苏的寝宫,这次是怎么了?孩子好奇的望了望里头的寝殿,难道里面有自己不能见的东西?可胡亥才想往前,他的手就被扶苏拽住了。
“走走走,扶苏哥哥先带你赏花赏月去。”
“可是扶苏哥哥,我……”
不再给胡亥犹豫的机会,扶苏一把将人抱到了自己怀里就往外走去。
外头的雨又开始下了,见张良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越姒姜才让西垣将他击晕带回了客栈,而西垣自从午后就不见了踪影,他说是要去事发的地点找线索顺带联络赵玦。越姒姜趴到在桌案上,她已经好几天都没合眼,真是站着都能睡着了。可张良这小祖宗就是不给她安生,才醒来就吵着闹着要往外跑,怎么拦也拦不住。
“张良你别闹了!”房门一开,被淋得通透的西垣就出现在门口,“张子房,你不知道找线索而只是在大街上乱来,你能不能用点脑子啊?”
张良的目光落到了他掌中的箭矢上,“这么说,你有线索了?”
“我去了你们出事的地方,正好找到了几根断箭。”
“所以呢?”
“这箭矢我认得,这是陆离用的东西。”
“陆离?”听到这名字的越姒姜浑身一震,就是那个在邯郸秦宫中糟蹋了她的人?这么说,这一切还是和秦国有关?但为什么他们只单单抓走萧默珩一人呢?
“陆离是谁?”
对了,张良还不知道其中原由。听这二人解释一番后,张良才明白西垣曾是秦国的密探,当今丞相李斯的公子。这一点让他心生疑问,这人难道真会为了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妹妹而背叛父亲背叛秦国?
“你和这个陆离曾经共事?”
“何止共事?我们的牵扯可深了,所以对他的路数招法我都清楚得很。他这个人是听命于秦王的,所以这件事一定跟秦王有关。”
“对了,默珩当初那么坚定的要去行刺嬴政,他们之前肯定有纠葛。”
师傅说过,萧默珩是秦人,而当年被洛名救下时又正遭人追杀,难道……有了些头绪的张良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去咸阳。”
“咸阳?”
“你不觉得这样看来,你家师兄极有可能是被带去了咸阳宫吗?陆离可不是一个谁都能差遣的人,他跟我一样是嬴政直命的密探,这事既然是嬴政下的令,那萧兄除了在咸阳宫还会被带去哪里?”
“好!”越姒姜首先应了声:“既然来了,我们就不如去嬴政的老巢走上一圈。”
“你们也要去?”
“废话,默珩也是我的生死之交,我和哥哥能丢下他丢下他不管吗?”
“姒姜妹子说的是,之前劫大营破城门什么的都做过了,难道还少这一次么?何况我在秦宫这么多年那里我熟!”
听西垣这么说,张良也生出一许愧疚,“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如果这次真找到了师兄,张良一定誓死以报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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