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刚说完,城上的弓弩手便架上了弓弦,只要他们一松手,城下的张良的越姒姜必然没有一丝生路。
“怎么,这就说不出话了?”嬴政嘲讽的笑出了声:“看来萧兄刚才都只是随后说说,并不是一个遵守誓约之人。”
“那陛下呢?”萧默珩抬头,眼中是少有的凌厉,“陛下你又何曾信守过誓约?即便我今天答应了你所有的要尔,陛下又真的会放他们走吗?我已经被陛下骗了这么多年,这一次又怎么相信你?”
“你说我不曾信守誓约?”嬴政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一下钳住了萧默珩的下鄂,厉声质问道:“嬴景臻,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萧默珩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一下抓住嬴政的右手旋身而上的跃到了他身后,而此时嬴政的脖下已多了一把匕首。
“陛下!”
蒙恬一惊却是不敢上前半步。嬴景臻?大王刚才叫这人嬴景臻?难道……那人当没死,而是逃出宫外去变成了现在的萧默珩?
“放了他们,放他们出宫去!”
“呵……”嬴政不可一世的冷‘哼’了一声:“寡人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杀我。”
“陛下,这个不可玩笑!”
“闭嘴!”嬴政大吼一声,继而说道:“怎么了,你的手在发抖,是不敢吗?”
“请陛下下令打开城门。”
那嬴政惊讶的是,他居然真的用力割开了他的皮肉,随着萧默珩渐增的力道那伤口也越来越深,竟然把嬴政月白色的前襟都染透了。他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之人,此时萧默珩也正好在看着他,但那人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人情,只剩了冷冷的冰寒。
萧默珩嘴角微扬,居然也可以笑得邪魅至此,“陛下还认为我不敢吗?”
见当时形势紧迫,蒙恬也来不及等嬴政发话了,他转身便大喊道:“收起武器,开城门!”
“师兄……”张良遥望着那城墙上的人,竟然失神的流下了眼泪,“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子房都只能这么远远的看着你呢?”他突然跑上前去,用尽头了力气的大喊道:“师兄……”
萧默珩扭头看了看城下的人影,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柔软的默念了一句:“子房……”但随即他的神情又恢复了一派肃杀的对蒙恬说道:“请蒙将军送他们出宫。”
不好私自下决定的蒙恬瞄了嬴政一眼。
“蒙恬,送他们出去。”
“是!”
看到这情形的西垣也猜到了城楼上所发后的事,他上前好言劝道:“宫门已经开了,你们快走吧。”
“谁要你来劝,我不走,我要和师兄一起走!我绝不会把他留下!”
“你难道还不明白?”西垣拽住了张良,“他已经走不了了,难道你不只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还要让姒姜也陪你死在这里!”
对了,他怎么忘了,还有姒姜呢。张良顿生犹豫的看了看身后之人,而越姒姜脸上只是凛然的说道:“子房,你放心,既然来了我就不怕!大不了,我们就陪默珩死在这里,也不负我们相识一场。”
西垣听到这话更是心痛,这可是他自己把他们一步一步引到这田地的,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的他如今居然后悔了。而得到那人答复的张良双膝一曲,对着越姒姜就是一拜的说:“姒姜的恩义子房铭记在心,如是今后无以得报便只能等来世了。”
越姒姜一把将人扶起后反倒笑得豁达,“说什么来世今生的,能交到你们这两个挚友姒姜也不算白活了这一世。而且赵玦,不……是嬴政,我本来就想杀他,如今既然到了咸阳宫怎么能轻易就出去?”
“你们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等西垣说完,张良就冲着城楼上喊说:“师兄,要走我们一起走!子房和姒姜都不会丢下你的,再也不会了!”
真是两个傻孩子,萧默珩在心中一阵苦笑后,转而对蒙恬说道:“既然他们不愿意,还请蒙将军想办法送他们走。”
“这个……”
“蒙恬,照办,全部按他的意思。”
“是,陛下!”
不过须臾,张良和越姒姜二人就已经被击晕在地,萧默珩看着他们被送了马车,而坐在驾车位子上的人正是李西垣。这人虽然是嬴政派来潜伏在他们身边的,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萧默珩觉得他是个真性情的人,至少这种情况下把他们交给西垣是他最好的选择了,真希望他能带他们离开咸阳。
直到看马车过了几道宫门后,嬴政才幽幽的说道:“嬴景臻,好……做的很好。现在的你,当真是,令我吃惊。”
萧默珩的声音软下来,听上去像是一种交付了所有的乞求:“求你了,求你不要再追杀他们,求你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我本想着放他们一条生路,但萧兄此番作为让我不得不铲除这些逆党。”
“你为什么一定为逼我呢?”
“嬴景臻,是你在逼我!”
萧默珩的力道松了一些,嬴政趁机扼住他的腕子就把人推开了,那匕首一下就滑出了好远。但嬴政注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要寡人还活在这世上就一定会追他们回来,将他们带回咸阳折磨一生。所以,如果你还要护着他们,就只有把寡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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