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你今天很骚情啊,跟谁学的带抹额?嗯?”
意犹未尽的笑声肆虐,闻人司唔得一声痛呼,却是已经被对方一把撤掉了抹额,露出了底下的风景:
“哟,我说呢,原来是挂了彩,呵,野种,你就是欠,给人打成这样、、、”
忍无可忍,闻人司终于恩赐了闻人雍一个字:
“滚!”
“滚?死野种,你搞没搞清楚状况,你现在是在我手里,我若是杀了你,大可叫狗将你的尸身撕个粉碎,反正这个地方也总有异族出没,爷就不信那个提刑官那么不长眼,敢一口咬定是爷做的。”
“闻人雍!你真是个疯子,你到底要怎么样?”
“怎么样?”闻人雍似乎在仔细考虑这这个问题,接下来白尹没有再听他说下什么去,亦不知他接下来做了什么动作。
然而闻人司的反应却极为抗拒起来,几乎是那种恨不能吃了闻人雍的口吻:“你、、、、、恶心、、、唔、、、“
回应闻人司的是迎面而来的一个耳光,犬吠声骤起。
白尹终于听不下去了,于是打丛林深处蹦达了出来。不等闻人雍说话。
胳膊肘子一翻就撞闻人雍脑袋上了。闻人雍给他打的天旋地转,当时就晕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气儿。
白尹见自己打昏了闻人雍,知道饭碗不保,于是毅然决然夹着闻人司就跑路了。
恶狗不懂事啊,缠着白尹汪汪汪汪,给白尹一脚一个踹飞了。
闻人司窝在白尹怀里不出声,跟死了一样。
白尹觉得着自己这次可能是闹大了,没准还会被皇家通缉。
于是就计划着把闻人司送回狩猎的大本营去去,自己跑路。
可是自己前脚带着闻人司还没进进大本营的包围圈,怀里一直不出声的闻人司呜地一声,哭了。
白尹纳闷他哭啥。
闻人司一张妖孽脸哭的跟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我……我不回大本营,爷要跟闻人雍那小兔崽子势不两立,爷是有骨气的……呜……”
白尹佩服,白眼一翻:“那送你去冷宫?”
闻人司哭的更厉害:“爷才不回冷宫呢,呜……爷要是给人打回去了,那多丢人……”
白尹又建议闻人司可以去找找皇上,闻人司听了,越发跟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白尹身上,说什么皇上那可是整天日理万机,自己跟闻人雍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肯定也要守法,发配到奉先殿罚跪那都是轻的,人家闻人雍的老娘可是东门家的女人,那个个手段了得,回头东门家的娘们再给他下点毒药害他的,那他不就白瞎了么。
最后两个人没能在纠结下去,因为白尹怕后面再有人抓他。于是就夹着闻人司呼哧呼哧跑了。
白尹眼睛自然是瞎,能去的地方当然不多,于是第一反应就是向着他师傅哪跑,但是跑了没几步,觉得自己要是回去的话只怕会连累师傅,于是就夹着闻人司向着相反的南方跑。
时值新一轮的深秋,白尹武功忒高,脚步也忒快,连跑了下午,盛京城都被他拉的好远。
闻人司早被他颠地七荤八素,一被白尹放下来,白眼一翻,哇的一声吐了白尹一靴子。
白尹脸上一阵抽搐,忍着恶心,问闻人司这里是什么地方。
闻人司不说话,吐完了就蹲在一边,瞬间安静。
白尹没料到一天之内,自己竟然被闻人司连累地从一介太子少傅,变成通缉犯,眼见闻人司又不理他,白尹一股无名火就蹿了上来,伸手就推他一把。
这一推不要紧,那边闻人司又哇地一声哭了:
“我说你是不是傻,我又没出过盛京城,我怎么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我说这地方方圆百里都是荒地行不行啊,呜……这地方这么荒凉,没准有狼呢……被你害死了……”
白尹差点没背过气去,到底是谁害了谁啊。
白尹负气,不愿意再理闻人司,于是扭头就走。
闻人司一看白尹要走,却是哼了一声,有点不高兴,但是他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待在外面,于是就继续从地上爬起来跟在白尹后面追,边追还边喊:“哼,走走走,死瞎子,你是木头么,不知道要休息么?”
白尹不理他,持续走,他本来里比闻人司大三四岁,自然比闻人司高出许多,单迈一步,就比闻人司多了好多,于是场面就成了白尹在前面走着,闻人司就小跑着在他后面追。
彼时斜阳浓重,艳丽地有些过分,只是那太过分的颜色,看在人家眼里,却是瞧着有点张牙舞爪。
也不知道白尹是把人领到了什么鬼地方,四周都是荒地,天色越来越黑的昏沉,闻人司只感觉自己能看见血红血红的夕阳,洒射在白尹毛绒绒的棉袍子上,影子拉出好长,直投射着他的影子在自己的身上。
闻人司觉得委屈,虽然自己八九岁前,总是吃苦受罪,但是那时年纪小,不懂事,不放在心上,后来被封了王爷,那可是给着太子的规格伺候我着,人人捧着,哪有像白尹今天这样对他的,闻人司撅撅嘴,却是觉得没有办法打对方。
于是眼见那影子投射在他身上,就对着白尹的影子一阵猛踩猛踹,好叫自己泄愤。
白尹虽然瞎,但是不聋,老早就听见闻人司声音不对,但是实在猜不出对方在做什么,也就懒得理他。由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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