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着闻清徵的,暂且呆在魔宗,努力修炼,以免到了外面就被人抓了。
但他的忧虑也其实无关紧要,他身边有两个大乘期修士护着,青延便是妖修,但怕是这片大陆上没有几个能有把握把他驯养成妖兽的。
而柳眠迟也一直跟着他,寸步不离,弄得戚怀香天天都能看到他,起先还不耐烦,后来都习惯了。
戚怀香问闻清徵到底什么时候把那迂腐的道修赶走,闻清徵却道,那不是他的客人,是沈昭的客人。
沈昭把柳眠迟留在了这里,专门给了他一个僻静的院落。
他未必不能容人,只是要看那人是谁了。如果是戚怀香这样日日缠着师尊,行为还都不忌讳的,他还是不喜欢。
这日,戚怀香正好从闻清徵房里出来,鬓发散乱,笑意吟吟地。
一出门,正对上沈昭。
“哎,你别这样看我,我可没把他怎么了。”戚怀香看到某人的样子,耸耸肩,忙道,“我现在的修为,也不够他一个指头的啊。”
沈昭冷哼一声,“但师尊还是最偏袒先生”
“是么?”
戚怀香笑着,看着他,喊过他走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想不想知道,你师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沈昭蹙眉,“不是最近?”
“嗐。”
戚怀香往回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听他跟你瞎说呢,他不就是不愿意承认么。”
“先生知道?”沈昭对他的态度陡然变得温和,问。
戚怀香神色狡黠,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过来,小声道,“你把外面那柳眠迟给我赶走一天,我就告诉你。”
“……”
沈昭想了片刻,立刻答应,“好。”
师尊和柳师兄之间的抉择还是很好取的,毕竟也只是一天,他托柳眠迟去凡间帮他带些东西就好了,在他走前再答应他让赫舒盯紧戚怀香,把戚怀香今日做的事情都告诉他。
戚怀香看他爽口答应,心里想的正美,殊不知就算赶走了柳眠迟,还另有眼线呢。
……
春意融融,寝殿里早已不生炭火,但还铺着松软的毛毯,踏上去的时候,悄无声息。
沈昭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看到闻清徵正在案前看着书。如今凡间天下初定,万物新生,改了朝代之后竟比之前更加安稳繁华,闻清徵也少了许多事做。
成了仙才是最惫懒的,每日没了事情做,只好到处打发时间。
他悄然走到闻清徵身后,轻声问,“师尊,看什么呢?”
自以为吓了闻清徵一跳,但闻清徵在他刚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是他了。
抬眸,“无非是些闲书。”
说着,便要放下书,沈昭却笑意吟吟地把书拿了过来,看到上面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是写喜欢一人却不敢对那人严明的诗句。
陡然笑了,沈昭说,“这句诗是师尊的写照么?”
闻清徵漠然看他一眼,拿过那书,合上,淡淡道,“莫说笑。”
“没有说笑。”沈昭说着,蓦地从背后抱住他去,在他耳边满是笑意地说,“我都听戚先生说了。”
“说什么了?”闻清徵有些窘迫,他耳后一向敏感,但沈昭却偏爱那里,“嗳,你别听他乱说!”
“怎么是乱说了?”
沈昭低声问,湿答答地含着他耳垂,牙齿在那柔软的耳垂上轻轻一咬,似在惩罚着他的口是心非,“我以往只是猜猜,不能确定,如今却是真的确定,师尊也是早早地便属意我了的。”
“……”
闻清徵猜到戚怀香是跟沈昭说什么了,他身体被沈昭的动作弄得软了半边,但看到还是白日,留了一丝清明,急急往后推沈昭,“不行,现在不行。”
“现在怎么不行了?”
沈昭却顺势紧紧抱着他,指尖一点,窗户都给关上,笑道,“我都让他们出去了,说了今日不许打扰。”
“你这……”
闻清徵气结,他居然还特意吩咐了,那不就是昭告了众人他们要做什麽么?
沈昭揽着身下人细窄的腰身,喜欢看他脸上绯红的样子,也忍不住想逗弄他。
“师尊,我心里真的欢喜。”
他急急地掀开身下人的衣衫,热烫的唇舌落在那段修长的脖颈上,喃喃,“你不知道,他说您在清净峰的时候就情蛊动了的时候,我都想立刻便进来陪你,问问你这是不是真的。嗯?师尊,是不是?”
闻清徵啊了一声,声音很短促,下一刻就把喉咙口的细碎声音都给压了下去,“你,你都知道了,别问了…”
沈昭却低头,用力地在那脖颈上含--吮着,直到留下一小块红透的痕迹,跟枝头熟了的果子一样。他心满意足,看着那印记,唯独属于他的印记。
“我知晓了。”
沈昭看着他的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但动作却一点都不乖,拉着那努力止住呻--吟的人的手,覆在自己欲望之上,声音里有一丝哑,“师尊,你摸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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