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矮个子捂着口鼻,被拳风带得往后踉跄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昭。
沈昭面上哪儿还有平日装出来的温良恭谦,面色阴郁冷漠,像是讨命的修罗,看向他们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如同草芥。
另一个高个子诧然地看着这一幕,动了动嘴唇,似乎是要喊人。
沈昭瞥他一眼,身形一闪就到他身前,袖中暗刃割下那人身上衣袍一角,直接被他塞到要喊的那人嘴里,又从身后给了那人一记。
两人被打倒在地,又偏偏嘴里被塞进布条,呜呜地发着闷声,无法呼救,只能哑巴吃黄连地挨揍。
沈昭的修为比他们两个都高得许多,是常年在外猎杀妖兽练出来的身手,下手又狠又准,还又不会给他们留下太重的伤,省的他们去找师尊告状。
等他怒气渐息的时候,两人已经被打趴在地,鼻青脸肿。
沈昭鄙弃地看着地下沾着尘土,狼狈不堪的两人,两人还在呜呜地求饶。
青年长腿一伸,把一人踹一边去,弯腰伸手拎起那个矮个子,拔下他嘴里的布条。
“沈、沈师弟,你……”矮个子咽下口中血沫,只觉身上无处不疼,只因一时嘴快,还没反映过来就已遍体鳞伤,在心中暗悔自己看错了人。他平时看着沈昭对谁都好言好语的,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软骨头,却不想今日栽了坑。
沈昭只是拎着他的衣领把人半吊起来,长眸凌厉,漠然问,“说,你是从谁那儿听的这些风言风语。”
“没,没有谁……”矮个子目光飘忽。
沈昭眼眸一眯,作势要打,挥手时带着呼啸的风声,力道十足。
“别,我说——”
沈昭的手在离他太阳穴还有半寸的距离时,停住,冷笑一声,把他丢在地上。
那人畏畏缩缩地,被打过一通后全然没了之前的气势,只是喏喏道,“这、这事儿其实是我们偶然听到首座和其他峰的首座交谈……”
他话音越来越弱,不敢抬头,显然是怕极了他们首座。
翁银山?
沈昭皱起眉头,想起之前在内门试炼的时候,也正是这人三番两次为难师尊和他,要剥夺他进入内门的机会,没想到堂堂一峰首座在背后竟会说出这种龌龊之语。
沈昭心中一冷,不是为自己,却是为闻清徵感到寒心。
他陪着闻清徵呆在外峰多年,知道外峰条件比内峰艰辛,拿得月例要少不说,时时还得担着有人进犯的风险,就算是在夜里也只是浅眠,不敢深睡过去以防有什么不测。但就是这样,这些身处内峰的首座们不仅是不把师尊当做自己人,还诸多排斥他,更是在弟子面前说这种污人清白的话……
沈昭掩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攥着,几乎要把银牙咬碎才忍住不去找他们首座理论。
转过头,青年看着地上惊恐未定的两人,冷冷道,“今天的事儿,要是敢闹到你们首座那里,那也别怪我把你们偷听的事情说出去了。到时候,我想你们首座下手应该比我狠吧。”
那两人被他打了一通,脸上过意不去,还想着去找翁银山告状,但一听他这话,瑟缩着打了个颤,显然是想到要是沈昭向首座说他们偷听到这种话,又当众说了出去,那他们会受到的惩罚可不止于此了。
两人忙道自己肯定不会说出去,只求沈昭能将此事保密,所缺灵石之事他们会汇报首座,过几日就送到清净峰去。
沈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前后不一的态度,拿了储物袋,转身要走,却忽然停住脚步。
他隐在道袍中的右手食指微动,极小的光芒闪过,腰间一个小小储物袋的带子便松了,他转身便走,行走几步储物袋便掉在地上,而他却继续走着,好像没注意到。
趴在地上的两人看到他走了,连忙要起身,高个子看到沈昭掉了储物袋,刚想开口喊他,就被矮个子捂住了嘴巴。
“嘘——”
矮个子捂着他的嘴,看向沈昭离去的背影里目光满是不忿,气道,“他都这么羞辱咱俩了,你居然还想着帮他。”
“可,储物袋里的东西我们也不能据为己有啊。”高个子慢腾腾地去拾起那储物袋,面色为难,“你知道的,咱们首座……什么东西能瞒得过他老人家的眼,我们根本藏不住的。”
“谁说要藏了?”
矮个子瞪他一眼,抢过储物袋,看到里面是一个小玉瓶。他打开玉瓶的塞子,手心里现出一粒洁白色的丹药,药香扑鼻。
他看着那一粒丹,诧然道,“这,是不是玉练素宵丹?”
他们早就耳闻玉练素宵丹颜色洁白,嗅之有兰芷香气,和眼前的丹药极像。
“我们还不能让那小子把这件事给说出去,得跟首座汇报清净峰灵石少了的事儿,要是献了这枚玉练素宵丹,首座定然不会为难我们了。”矮个子脑子转的快,很快就想到办法。
“可,这样行吗?”
高个子有些为难,“那可是他掉的丹药,他要是反应过来再回来找怎么办?”他有些怕沈昭再打他们一顿。
矮个子嗤他一声,道,“他要找,尽可让他找我们首座要就行了。我倒想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胆子,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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