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打算返回安郡老家”
陆琮眼神闪烁明显是撒谎,王谦和更加安心,点点头没有多说,陆琮匆忙告辞离去。
一条隐蔽的暗巷中,陆琮吹了个口哨,从暗处出来一个人。
“将军”
陆琮面色平淡,没了在相府时的慌张,平静的说“准备一下,连夜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那人疑惑的问了句。
“嗯,军师有命,我们一送完信必须立刻消失,否则王谦和会怀疑,若是被晋王察觉就更为不利,京城的事军师会找人接手”
陆琮说完,冲他示意一下,提气轻身,消失在墙头。
相府,王谦和反复摩挲着手里的信笺,又等了大半个时辰,小厮从门外回来。
“大人,陆琮的客栈已经人去楼空,应该是趁夜走了”
“嗯”王谦和点点头。
陆琮如此惊恐,此事一结束,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估计终生都不会进京城,之以没有将他带给宣帝,是因为即便有陆琮作证,也不能将晋王定罪,确定这封信的真假,不过解开陛下一个疑问罢了。
第37章 翟璟遗书
太和殿,宣帝一头细密的汗珠,睡的很不安稳。
‘这京城的风从未停过,这皇位从不安全···从不安全’
“啊!”宣帝惊叫一声,挥舞着手臂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他还沉浸在梦中,仿佛看见秦正浑身鲜血的冲他冷冷的笑着。
“陛下?”萧贵妃想要安慰他一下,却被一把推开“陛下,您怎么了?”
宣帝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殿内不语,门外,王公公忽然压低声音说“陛下,丞相深夜入宫求见”
“昭和殿”宣帝说着起身,快步离开。
“老师,深夜至此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宣帝刚刚进殿就问。
“陛下,翟璟的管家送来了这个”王谦和将信交给了宣帝。
:臣翟璟百拜吾皇,前令臣所查之事已明,大将军一事初为渔阳守将孔石所起,孔石却受人蛊惑,此人系臣手下一参将,名为陶启,静州郡人士,少时随母居江南,盖吴王之人,此臣不察之罪。
臣虽有失,晋王却有不敬,自臣到北地以来,诸事皆不由臣,民政、钱粮皆由晋王府批文,北境军更是不由臣染指半分。臣虽有心,然力微言薄,不能与晋王抗衡。
晋王借陶启一事,大肆株连臣及陛下之人,北地已非陛下之土,俨然若晋王私地,臣度不日晋王便会杀臣,决不会等陛下亲审,遂留此书,臣万死不足惜,望陛下早识奸佞,保重龙体,臣翟璟顿首。
北境军请愿一发生,宣帝就命翟璟暗中查访,但是翟璟一直没有回信,直到晋王告诉他翟璟就是幕后之人,他虽半信半疑,但鉴于翟璟音讯全无,也起了疑心,所以才着急将翟璟押回京城。
之前翟璟死了,他虽怀疑是晋王所为,但是也怀疑这可能是吴王之计,如今看来,翟璟之所以没有音信,恐怕是晋王封锁了消息。
宣帝紧紧攥着翟璟的信笺,问“老师,这信中所言可属实?”
“翟璟一家世居京城,若说是吴王间谍确实稍作牵强,陶启也确是静州郡人士,翟璟的管家来报信时,对晋王惊恐异常,可见北境之时翟璟确实为人所困,所以老臣认为此信应该是可信的”
“那管家人呢?”宣帝忽然问了一句,想起刚刚的梦境,立刻冲外面高喊“马上召晋王入宫,朕要于他对质”
“慢着”王谦和拦住了要离开的王公公,问宣帝“陛下,您召晋王是要问罪吗?”
“难道他没有罪吗?”
“陛下,您无法问罪晋王”王谦和解释说“翟璟已死,只有这一纸信笺和那个叫陆琮的管家,这点证据不足以指认晋王,晋王大可以说自己是受陶启蒙蔽,或者说这是翟璟报复”
宣帝被他说的脸色难看起来,王谦和像是没有看到,继续冷着口气说“即便您定了晋王的罪,准备如何处置,是杀还是关起来,陛下,现在的晋王,已经是有罪也无人敢诛了”
“老师,难道··难道他真的没法再做回朕的六弟了吗”宣帝终于开口。
“陛下,他不是六殿下,是晋王,陛下只有暗中韬略,减其羽翼,削其威望,徐徐图之”王谦和说着深施礼。
窗外天空已有些泛青,一抹亮光照了进来,晃入了他的眼睛,宣帝点点头,终于认同了王谦和的话。
京城东山的一角有一片桃林,每逢桃花盛开之时,有不少文人墨客竞相前来赏花。
桃林深处,草亭下,唐杰一身粗布袍子坐在当中,孔国培看着他,唐杰这一身打扮任谁都觉得他是个游览景致的学子。
“唐兄邀我到此不会真是赏花吧?”
唐杰笑呵呵地喝了一口茶,说“大将军一事已成,下官给大人带来了新的礼物”
“哦?”孔国培疑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大将军的事失败了呢!陛下和晋王还是和好如初”
“此言差矣”唐杰摇摇头说“和好如初只是表面,还差一点他们就会彻底反目,我正是来找大人商议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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