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脸色一变,司马绍钧站直身子,冷笑着说“即便是你的主子,誉王,他也不过是个庸碌之辈,只会勾心斗角,一无是处,满心只有皇位,看不见天下”
“大胆!”使者呵斥一声,向他走来,刚迈开一步脸色剧变“你··你··什么时候!”
“呵呵,你该喝那杯茶,喝了就没事了”
“去死吧!”
使者脸色陡然变得狰狞,借着最后力气扑了过去,司马绍钧利落的侧身,一脚将他踹倒,抽出旁边的短剑。
“你敢杀了我”使者浑身无力的躺在那里,目光看向香炉里的烟“我死了,王爷不会放过你”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安心的死吧!”
司马绍钧英俊的眉目拧着,短剑对准他的心口狠狠的扎了进去,鲜血从伤口流出,使者在地上的抽搐了一会儿,终于慢慢没有了声息。
当啷··手里的短剑掉落,司马绍钧探探他的鼻息,见人彻底没了气息,终于忍不住,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
呕···司马绍钧扶着着墙角,身子慢慢滑落,蹲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肩膀,嘴角颤抖,他隔着泪光,看着地上鲜红的血,和早些时候,他与六殿下在山顶看见的红霞一模一样。
殿下,我不能害你,也不能任由他们利用你!
外城
“常大人,我们联手吧!”
常深神色一变不变,隔着桌子静静的看着他,司马绍钧瞧见,抿抿唇又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呵呵··殿下,你果然不是池中物”常深静默一会儿又说“我如何相信殿下,是真心投靠”
司马绍钧起身走到小间的门外,轻轻推开门,他指着地上的尸体说“这个足够吗?”
“这是?”
“这是誉王的手下,我亲手杀了他,你若识货,随便查查便知真假”
常深坐在椅子上,侧头看着那边的死人,心思转了一圈笑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礼王殿下自会··”
“常大人,我不是要投靠礼王,我说的是··你我联合”
司马绍钧神色认真,常深看着他脸色终于有些变动,直了直身子,沉声说“什么意思?”
“你和我一样,不过是枚棋子,见不得光,你在礼王手下一日,就永远都是你兄长常峰的一把刀而已,他永远不会让你回去,你想一辈子待在雍京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商社社长吗?”
“殿下的话,似乎有更好的出路?”
“你我联手”司马绍钧挺直腰板,英俊的眉平伸,威严的说“我司马绍钧许诺,若我掌权,保你常氏荣耀,你常深前程似锦”
“哈哈··”常深大笑冲他说“殿下自己尚且无名无份,竟然敢许诺我高官厚禄”
“我敢”司马绍钧平平淡淡的说。
常深表情一滞,仔细的审视着他,那少年目若星辰,眉间自信,微微扬起下巴,自带着睥睨的气势,常深承认,他心底已经很久没有升起过敬佩了。
司马绍钧见他不说话,自顾自的向外走去“常大人,实不相瞒,我确实无路可退,可你未尝不是,你我都身处绝境,只能奋力一搏”
“殿下”常深忽然喊住他,停顿一下,整理衣衫行礼“卑职常深,见过殿下”
司马绍钧唇角微勾,微微欠身看着他,淡淡的说“免礼”
明月城
誉王恨恨的垂了一下桌子,痛恨的看着桌上的信笺“一时大意,竟让挑梁小丑钻了空子”
楚月白也皱着眉头,意外的一时没有出声,誉王瞥瞥他,眉头沉下“来人,立刻派人··”
“等一下”楚月白拦住传命的人说“王爷要杀了他”
“怎么?”
“事已至此,杀了有什么好处”楚月白眼睑微微掀开,看向誉王“你说礼王若是知道此事会如何?”
礼王··誉王思衬一下,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追问说“难道司马绍钧没有投靠礼王?”
“我看未必,他独在雍京五载一直默默无闻,如今竟一举杀了阿四,可见此人野心昭然,早有此心,这样的人岂会居于人下,恐怕常深早已被他说服,否则我们如何过了这么久才知道阿四的死讯”
“如此说来,若我们动手,恐怕他真的和礼王联手,如今翼王死了,柳氏式微,不该给司马绍黎添一个这样的帮手”誉王有些了然的说。
“所以让礼王杀了他就好了”楚月白又露出那种淡然的微笑,轻声说“毕竟他是王爷举荐的,而且礼王因妒,残杀手足,不正好拉开这场大戏吗?”
“一石二鸟!”
第428章 前尘—04不能留下
元狩三十一年,北雍福德三十年春。
储翠快步走进大殿,站到皇后身边,压低声音说“太医院传来消息,王喜最近经常密诏何太医”
皇后眉毛微抬,侧侧身子看向她“确认吗?”
储翠摇摇头,声音压得更低“陛下谨慎,太医院也没有记录,何太医一直是陛下的人,具体如何并不得而知,可是太和殿必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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