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什么事?”晋王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满。
帐外的侍卫听见晋王声音一愣,南宫玉良趁着侍卫愣神,推开阻拦的手臂,闯进大帐,李晗赶紧也跟了进去。
“怎么回事?”话是问李晗的,秦宇是真的不明白,南宫神官这一脸不忿又是因为什么。
“神官说有要事求见王爷”李晗也莫名其妙,硬着头皮说。
“什么事?”秦宇眉头皱的更深。
“我有事请教王爷”南宫玉良指着身旁的李晗问“王爷安排李侍卫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
抬抬手,秦宇示意李晗退下,看向南宫玉良说“本王发现神官似乎特别喜欢擅自闯入,南宫世家一向是书香门第,没想到玉良此举颇有几分将门风采”
“请王爷赐教”南宫玉良没有理会晋王的调侃,又问了一遍。
“神官觉得呢?”
“玉良就是因为不懂,才来请教王爷!”
秦宇坐下,扫了他一眼,端着茶杯悠悠的说“神官莫非健忘,李晗是去保护神官的”
“哼,王爷以为我是三岁孩童?什么保护需要时时刻刻跟随,这分明是监视,王爷怀疑在下与东阳行刺有关”
南宫玉良看着晋王,脸色更加难看,眼底的气愤几欲喷涌。
“神官,怀疑你不对吗?”秦宇问。
“当然不对”南宫玉良还要说话被晋王打断。
“本王和你一起去尧城,然后就遇刺了,本王刚刚脱困,就发现你藏在书房偷听,如今又如此激动,南宫神官难道本王怀疑你,有什么不应该吗?”
“若是我与刺客一伙,那王爷受伤昏迷之时,我又何必出手相救,后来又何必出手相助东阳之事,玉良一举一动难道还不足以令王爷信任吗?”
初时晋王怀疑自己,南宫玉良能理解,也没有拒绝晋王派来跟随的人,但自己尽心尽力一个月,晋王却仍心存疑虑,这才是令他愤怒的地方。
“没错”秦宇认可的点点头,看着他又说“所以本王对神官的怀疑很小”
“很小?”南宫玉良忽然觉得可笑。
“神官,若你真与刺客有关,安知你救本王没有别的目的,安知这东阳你会不会做些别的”
晋王理所当然的看着他,神色里甚至带着几分认真和严肃,正是这份认真让南宫玉良略感心寒。
“王爷,我尽心相助,你我更是曾共患难于东阳,如今归来王爷却待我如犯人一般,难道不觉得过分吗?”
“过分?”秦宇嘴角勾起冷笑,对他说“你可知擅闯军营是什么罪名?可知擅闯中军大帐是什么罪名?南宫玉良··本王若是过分,此刻就可以按军令杀了你”
南宫玉良愣在原地,一瞬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可怜。
“神官,你尊卑不分,以下犯上,按大雍律条条都是重罪,难道就不觉得这过分吗?”
呵,南宫玉良半低下头,神态恢复恭谨,心里却忽然不气愤了“王爷,您不累吗?”
“你说什么?”秦宇皱眉。
“王爷如此疑心”南宫玉良似乎叹息一下,似问似答的说“这世上没有您信任的人,对吗?”
“有”秦宇看着他说“本王信不可能背叛的人”
那可真可怜!南宫玉良没有再争辩,冲晋王恭恭敬敬的施礼告退。
深夜,南宫玉良看着帐外伫立的影子,轻轻翻身,再也没了之前那股烦闷,也不想再与晋王争辩什么。
晋王有病,而且病入膏肓,晋王得的是心病,他虽然不知道病因是什么,不过看样子已经无药可救了,但偏偏晋王自己觉察不到,所以南宫玉良觉得他可怜。
晋王疑心所有人,必须消除疑虑晋王才能心安入眠,而自己又何必和他争执呢!
几日后
朝廷的回复传到东阳,秦宇坐在军帐内,拿着陛下驳回的奏折,脸上很困惑。
“王爷”赵志平进来,浑身上下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刚到达“匆忙叫臣前来可是有事发生?”
“陛下驳回了本王请南宫询来东阳的折子”
赵志平没出声,若仅仅如此,不值得晋王找他来,果然晋王顿了一下,奇怪的说“可是陛下不但驳回,还言辞犀利,不但斥责本王平叛不利,惹得民不聊生,更是申斥本王不守礼法,才惹得天怒人怨”
这··赵志平思索片刻,神色略微严肃“王爷,这说明陛下心底,南宫询无比重要,也就是说明,陛下也看中了关中”
“这南宫询牵扯太多,实在麻烦!”秦宇抱怨一句。
“王爷南宫询不能不争取”赵志平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晋王生出退意“天神宫的威望绝不是齐瑾瑜等人能比的,王爷不争别人也会争,若是关中的梁安郡和平阳郡落入赵国,那晋国后患无穷”
哪都有赵王兄,更烦人!晋王殿下在心里嘟囔一句。
“那如今怎么办?陛下既然扣下南宫询,自然不会让我们偷偷带走南宫询”
“那就不要偷偷带走”赵先生笑笑,声音里带着一股狠意说“朝廷若是不能将南宫询名正言顺的送出,那王爷不如就让将叛军赶到新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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