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仕途葬送了你的命”南宫玉良不解的看着他。
“这天下谁能不死呢”至少我也算死得其所,念子平又端起酒杯饮尽“至于王爷,玉良··你不了解朝廷,不了解世族,更不了解晋王”
“我确实不了解”南宫玉良看着他“若这天下都是忠臣冤死,那要这天下,要这君王又有何用”
“为了将来,为了天下”念子平说的郑重其事。
南宫玉良却笑了“你觉得晋王能创造那个天下”
“没错”
哈哈··南宫玉良摇摇头,没有再说话,念子平却接着说“我们是臣,只要做好自己的职责,而晋王是君,君臣同心,但君臣有别,晋王与我们不同,等你进入这里,你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南宫玉良皱眉。
“大仁不仁,而小仁误国”
念子平这句话,他始终也没明白,但却在他心里藏下了,很多年以后,南宫玉良才猛然醒悟,觉得他说的那么对。
东阳郡
开阳城东门,秦宇坐在城楼上,城门外四方高台,念子平孤零零的跪在上面,四周围了很多人,望着那个孤零零的身影,或指指点点,或低声咒骂。
阳光又移了移,越过城楼的飞檐,照到头顶,时辰到了!
刀斧手上前,念子平扬起头,阳光晃进眼里,他轻笑了一声,他的家乡在昌宁,但却挚爱东阳郡,因为这里曾怀揣着他的梦,跳目远望,青山依旧。
大好河山!王爷,你莫忘了答应微臣的许诺!
刀光一晃,鲜血洒下,秦宇微微往后躲去,论残忍这比不过杜擎,论血腥这比不过战场,可那溅向长空的鲜血让他无比害怕。
忠心,赤红无比!
丘县不远的山内,秦宇站在孤零零的坟前,郑重的一拜,缓缓蹲下,他看着碑上硕大的三个字,苦笑了一下。
“除了本王,还有谁知道呢?”也不知你若在天有灵,可后悔过。
“晋王?”
忘了还有这位,秦宇回头,南宫玉良站在他身后,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起身让开,他坐到旁边的石头上,没有出声,南宫玉良也没出声,默默的上前祭奠。
“王爷”南宫玉良祭奠完毕站到晋王旁边。
“神官”秦宇瞟了他一眼。
南宫玉良坐到旁边,和他一起看着山风吹动的树林“王爷总是先杀人,又祭奠”
“杀人是真心,祭奠也是真心”秦宇悠悠的说。
“显得有些道貌岸然,虚伪!”南宫玉良平淡的叙述一句。
“晋王虚伪”秦宇挑眉嗤笑了一下“你很意外吗?”
确实,该意外吗?南宫玉良也笑了一下,继续看着前方,忽然觉得没什么可说,可谴责得了。
晋王站起来离开,南宫玉良看着他沾着泥点的袍角,忽然问“王爷觉得念子平死的值吗?”
“为晋国,为天下,值得”秦宇脚步顿了一瞬。
“为您呢?”晋王继续走着,好像并不想回答他的话。
“好像··不值吧”
可是念子平却觉得值得!南宫玉良叹息一声,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此处离宋家母子的地方不远,他也该去祭奠一下。
另一处山脚下,他看见一个小小的石碑,是刚刚立好的,旁边还有凌乱的脚印,三炷香正烧到尽头,南宫玉良怔了一下,想起晋王那满是泥点的袍角。
那声‘不值’里多少也有点愧疚吧!
“志平”秦宇跨上战马,目光寒冷的说“本王的人不能白死,把王儒给本王找来,本王要好好的算算后帐”
“是”赵志平飞身上马,疾驰而去,他比晋王更急,新政危在旦夕,绝不能耽搁片刻。
赵志平离去,秦宇一拽缰绳,骏马向着大梁的方向飞驰而去。
大梁
城门前,白衣大侠仗剑而立,一看就是来寻仇的,晋王殿下看着这位,心底是不意外的,只是很忐忑。
“白大侠,天色不早了,你用过饭了吗?”
白云飞甩甩宝剑,看着他扬眉说“吃过了,所以才在这等你”
“是嘛”秦宇干笑两声“那辛苦了,这么沉的剑,不如我帮你拿吧!”
“你要剑?那给你吧”
剑光暴起,还好晋王殿下随时注意,立刻一点脚尖,飞快的逃离了城门。
“白··这是大梁!”
“所以呢?”白云飞目光盯在他的后背。
“你敢用剑对着我··本··”
晋王殿下一句话还没说完,剑光就已经挥到,白云飞追到他身侧,冷声说“你尽管让他们来好了”
秦宇大喊了一声,更快的逃命,根本忘记了怎么调兵遣将。
城门处
“这个·我们要追吗?”
“你追的上吗?”
侍卫统领瞪了手下一眼,这位大侠不就是那位点了他们所有人的贵客吗?一看就和晋王关系匪浅,还是别往上凑了,冲晋王的名声,指不定人家打情骂俏呢!
大梁城郊
“你··你··”秦宇跌倒在地上,看着步步紧逼的白云飞说“打我一顿算了,不可以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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