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留恋的看了眼山色,秦宇无奈离去,这闲暇总是消失的太快。
靖山行宫
“微臣参见王爷”范文田和范兴言跪倒。
“坐吧”秦宇挥手“范相一路疾驰而来,怎么不歇息一下?”
“王爷诏命,必有大事,老臣不敢怠慢”
“相国鞠躬尽瘁”秦宇夸了一句,话锋一转直接说“之前本王巡边至东阳,见东阳虽已恢复,但依旧民生凋敝,非久安之所”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范文田询问,晋王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起东阳。
“本王想在东阳屯田”
“屯田之策一直都有,不过收效甚微”范文田看着晋王“东阳郡更是灾郡,恐怕更是杯水车薪”
“本王想重新划分东阳郡,开阳以西并入燕郡,然后东阳全郡屯田,迁东阳百姓于它郡,免受水患之苦”秦宇直接说出。
“范相以为如何?”
这···范文田垂头沉思,这不是一件小事,这是数十万百姓的生死,更是晋国军机重事。
“王爷,东阳虽是灾郡,但也有数十万百姓,迁之它郡恐怕安顿不下”范文田回答。
“燕郡有许多王田,本王尽数划给百姓,祁东祁西还有丰江三郡,地广人稀,再加上开阳以西不受水患侵袭,均可居住,该是能容下一郡之人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范文田久理国事,明白此事要细细算计才能回复,不过晋王言尽于此,可见已经是下定决心了,他只能尽心去做。
“如此,微臣仔细查看三郡田册,归总数目承于王爷”范文田拱手。
秦宇点点头,又说“范相谨慎本王自然知道,只是相国总揽朝政,迁民繁琐,总不能让范相去奔波,本王属意兴言,想让他来做此事”
范兴言坐于下首,一直低着头没有出声,骤然听见晋王提起他,心里一惊,不过并没多言。
“兴言觉得如何?”秦宇问。
“微臣年轻,恐怕经验不足误了王爷的事”范兴言赶紧起身。
“你与本王同年,何谈年轻”秦宇看着他,和善的笑笑“东阳郡守安子期小你几岁,尚能为一郡之长,你又何惧之”
“微臣”范兴言看了看旁边的父亲,范文田一脸恭谨没有任何变化,他犹豫一下跪倒说“微臣谢恩”
“如此才有我辈风采”秦宇夸了一句,看着范文田说“你们先在行宫住下,本王恐再有事召你”
“是,臣等告退”
秦宇看着退出的二人,心里暗道,这个范兴言照比他爹可差多了,希望范文田能识时务点醒他吧!
客院
范文田送走了领路的太监,返身坐回屋内,范兴言正等在里面“父亲,今日晋王诏命,儿子领的可对?”
“对”范文田点点头。
“如此便好”范兴言舒了一口气。
范兴言一直记着父亲的告诫,谨小慎微尽忠职守,在晋王身边随侍一阵,他也承认,这个和他同年的晋王,有着不同于这个年岁的冷静和严谨,让他真心实意的畏惧。
范文田的优秀让范兴言明白自己的平庸,所以范兴言虽然急躁些,却并不眼高于顶,他知道自己平庸,所以父亲的告诫他从不敢忘。
“你可知此事晋王为何选择你?”
“因为儿子是范氏之人,是父亲的儿子”晋王想借助父亲的威望,范兴言回答。
“那你可知为何选择范氏?”
范兴言沉默,看着父亲问“请父亲赐教?”
“迁民之事,关节在于各郡之间的世家大族,如此重大的事情,必定牵动诸郡大族利益,晋王是要你沟通期间,将此事做成”范文田解释。
侵田之事各郡断绝不了,之前虽然多有收敛,可是东阳迁民之事一行,必然再起风波。范兴言要做的是既不过分逼迫世家大族之利益,又能完成晋王的命令,这才是晋王选择范氏的原因。
晋王要借助的是范氏的忠心,范氏对新政缓和的态度,还有范氏同各个世族的交好的情谊。
“那··”范兴言也想通了关节,反而迟疑的问“那若真有冲突,儿子以晋王为主?”
“晋王并不希望有冲突,晋王希望的是此事平静无波的完成,所以你要尽量安抚各方,若是真有顽固不化之辈,上奏晋王,持王谕行事”范文田说。
“是,父亲”范兴言点头应下。
两日后,行宫猎场,王儒看起来还是那般厚重如山,黑红憨厚的面容冲着晋王,带着些许严肃。
“王爷,老臣退隐多年,早已不问朝政,东阳屯田之事如此重大,老臣恐怕心有余力不足”
“刚刚行猎,老将军不输于本王,如何就力有不足了”秦宇失笑,诚恳的说“晋国多事之秋,东阳之事需要一名能文能武,且有威望的人才行,除了老将军本王实在想不到其他人选”
王儒还要说话,秦宇按着他的手臂又说“将军,本王已经派范兴言行迁民一事,老将军并无后顾之忧,放心去吧”
晋王言尽于此,王儒已经无法再退,否则晋王转而让范文田辅助屯田,范氏染指军中,对王氏而言绝非好事。况且范氏已将迁民一事揽去,除去此事最大的困难,自己确实也没有太大担忧,再行推辞,也失晋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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