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可真累!南宫玉良暗自摇头,秦宇看着他神色低落,牵起他的手说“怎么又不高兴了?”
“王爷上午还说太平了呢?”
“是太平了,这不过是小事”秦宇靠近安慰他。
南宫玉良仍是低落,只是贴着晋王不出声。
“也有桩好事”秦宇见此,继续说“南宫宫主给朝廷的上书也有几日了,本王也该着人配合一下了,梁安士绅也该请愿了”
呵呵··南宫玉良笑了,眉头动动看向晋王“香儿和邓元的事总算好办了”
“没错,本王打算亲自做媒”秦宇说着一把揽上神官的肩膀“正好请宫主来大梁,本王也可以说说我们的事”
南宫玉良瞄了他一眼,晋王兴冲冲得开心,他不忍心扫晋王的兴,不过神官直觉的,父亲恐怕听见消息不会很开心。
赵国安阳
“混账!!奇耻大辱”赵王愤怒的将诏书扔了出去,直接拽出旁边的佩剑。
“王爷息怒”邶正卿拦住他。
殿内使者看着杀气腾腾的赵王,腿肚子转筋,脚下发颤快速离开赵王宫。
“王爷,此次出兵已是大错,若是再斩杀天子使者,王爷不忠不义罪名就真的再也洗不清了”
殿内众人噤若寒蝉,赵王看着邶正卿许久,直接甩袖离去。
赵王宫后园,寒峭异常,怀城失利,天子诏书,赵王既愤怒于苏嘉的愚蠢,也不满邶正卿倨傲。
因为邶正卿言必称‘王爷当自省,王爷当隐忍,王爷当如何如何··’,邶先生有才华,但恃才放旷,不明白谁是君谁是臣。
自大雍立国,从未有圣意赐婚,而被退回,邶正卿连这等奇耻大辱都让赵王忍下,那天下人该如何看待自己,如何看待赵国。
先帝时,赵王便不受重视,先皇赐婚淮王时才记起四子尚未婚配,于是匆匆赐了郡王爵位,随便配了一个世家小姐,聊以慰藉。
赵王本以为今时不同往日,可天下诸王,他赵王依旧不被众人放在眼里,所以能肆意□□。
‘可是四哥不是晋王,赵国也不是晋国,您··怎么能违背’
晋王眼底的轻蔑犹在眼前,赵王狠狠的捶了一下廊柱,明明你才是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凭什么可以幸运至此!
“来人”
“王爷”
赵王面沉似水,一边大步向外走,一边说“召张将军进宫商讨军机”这尊严,本王要自己讨回来,要晋王不得不还回来。
苏府
苏嘉自然心里不满卓清风,可是事已至此再去怪罪也没有意义,倒不如物尽其用。
“卓公子,如今王爷怪罪我办事不利,又有邶正卿的逼迫,你觉得老夫该如何是好?”
卓清风一眼就看穿苏嘉的心思,笑着说“以卓某观之,赵王似乎也不满邶正卿的退让,苏大人大可不必担心”
“话虽如此,但是··”苏嘉眼里有了凉意,无用之人也只能杀了泄愤了“老夫令苏氏背此大罪,以后如何在赵国立足”
“大人一胜一负,朝夕可变,君不见晋王怀城之举?”
“公子赐教”
“呵呵··”卓清风笑看着他,眼里也闪过冷光“赵王之怨在晋王,卓某愿亲到大梁,观时待动,若大人能站在赵王这边,帮王爷理顺了心里的不平,还怕邶正卿之流?”
苏嘉当然明白只要理顺赵王心里的不平,苏氏便无忧,可是卓清风已经失信在前,他很难再信。
“公子所言极是”苏嘉轻轻靠在那里说“只是大梁晋国重地,公子涉险而去,老夫怕帮不上公子的忙了”
“不必”卓清风早已料到,起身说“惟愿若有成,大人不吝援手”
“那是自然”苏嘉答应的干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卓清风也笑了笑,紧攥手心,告辞离开苏府,当夜就疾驰奔往大梁。
晋王你不会一直胜下去,而我料定你若败,必一败涂地!
十一月初,晋王决定返回大梁了,安子期率金田众将在北郊送行。
“本王以令成文率军五万万屯于上靖城,加之金田五万重军,十万之众,一旦有事,两方出击,可保无虞”秦宇对安子期吩咐。
安子期的目光在前方一扫,匆匆低头执礼说“子期领命”
南宫玉良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再抬头只听见晋王对着安子期又问“那日到底谁第一名?”
“末将不才,略胜王将军”安子期低着头声音像是闷在胸口。
“怎么不告诉本王啊”
“末将知错”
秦宇看了他一会儿,哈哈一笑,扶起安子期说“大胜之人无错,来人牵本王的马来”
李晗牵过马,秦宇拉过缰绳,放到安子期手中“这千里良驹归你了,本王岂是吝啬之人”
晋王淡淡的笑着,笑的安子期心惊,慌忙推拒说“王爷宝驹,末将岂敢”
“有什么不敢的”秦宇一把塞到他手里,又说“本王送的,你就··拿着!”
晋王的语气里有一丝冷意,安子期听着心剧烈的跳动,握紧缰绳,尽量平静的说“王爷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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