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磊的正直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要是他直接来找陛下,然后不巧说了管文博的事,任谁都会怀疑的,既然是作戏,就做的像一点。
“既然如此,朕换了他”宣帝半低着头,此事关系重大,他不想谷磊坏了他的事。
“陛下,刚直有刚直的好处,谷大人来办此事,正好杜绝天下的悠悠之口”秦宇若有所指的说。
宣帝微怔,随即了然“没错,六弟所虑周详”
谷磊的刚正,正好向天下人证明,管文博和杨敬一咎由自取,绝不是什么朝廷斗争,也可以让天子置身事外,免得落下破坏先皇旧臣的名声,被天下士子中伤。先帝当年正是因为滇城候一事,虽然胜了清党,却输了德行,被天下士子,非议许久。
物尽其用罢了!秦宇轻笑一下,站起来说“臣弟立刻回府,召那位宾客入京,先行告退”
“好”宣帝站起来送他,送到殿门外忽然说“六弟,皇兄多亏有你”
“我当然要帮皇兄”秦宇笑笑,快步离开。
宣帝负手看着他,心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第19章 陈年旧案
御史府
孔国培坐在后院的椅子上,脸色铁黑的看着面前站着的青年“混账东西,谁让你把他带回来的,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烦”
“叔父”孔汉文双腿发抖,哀声说“侄儿不知道啊,侄儿只是想整一下管家和杨平丰,不知道会出事”
孔国培看着他的样子,越看越来气,站起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孔汉文被踹倒,又立刻爬起来跪直。
“废物,你自己没用,还去怪人家”孔国培说着还要动手,一旁站着的孔汉文父亲赶紧拦住他“大哥息怒息怒,汉文已经知道错了”
“老五,平时他在外面丢人,你们也不知道管管,现在好了,终于惹出祸事,你们还要袒护!”
“大哥,汉文是有错,但大哥何必如此动怒,怎么说也是那管家的事,与我们何干,大不了我和汉文登门赔礼,然后再陪他们一些财物便是”
孔汉文的父亲心里不忿,此事毕竟管家错在前处,怎么就全都是汉文的不对。
“愚蠢!愚蠢!”孔国培看着他们父子的样子,一阵生气,刚要再开口教训,管家打偏门进来“启禀老爷,杨大人来了,要找老爷,看样子挺生气的”
孔国培脸色一变,吩咐管家带人去客厅奉茶,转头对那对父子说“人家找上门来了,你看看与我们有没有关系”说着一甩袖子就走了。
花厅
杨敬一坐在椅子上,脸上有些焦急,小厮奉上茶,杨敬一碰也没碰,时不时的抬眉看向廊外。
刚听说亲家遭了官司时,他还奇怪谁如此大胆与他过意不去,本来也没在意,可是一打听才知道,是之前被他拦下的安息告到廷尉府去了。杨敬一虽然有些着急,却很冷静,安息被阻拦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突然就能到廷尉府了呢。
又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居然是御史大人的族侄帮忙,安息才能进京,杨敬一这才暴跳如雷,这孔国培难道想除掉自己?
“杨大人远道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孔国培笑意盎然的进门。
“见过御史大人”杨敬一脸色很冷“卑职有一事不明,令侄带安息状告管大夫,不知御史大人是什么意思”
孔国培慢慢的坐下,轻呷一口茶说“杨大人,此事我已经说过小侄了,不过嘛”他话锋一转,看向杨敬一“事情也不全怪汉文,若管大夫没有问题,杨大人何必阻拦安息进京”
杨敬一冷笑说“笑话,大人不知道我为何阻拦安息?大人这话是要不管了吗?”
“当然不是”孔国培放下茶杯说“我只是告诉杨大人,管大夫之事虽与我等有关,但毕竟关联有限,而且此事绝不简单,一定有人暗中推动,否则以我那侄儿的脑子,可想不出去找安息。”
杨敬眉头一皱,即便心里些不快也不得不承认孔国培的话有道理“大人的意思,此事有人刻意为之,大人以为是谁暗中针对?”
孔国培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必与晋王有关”
晋王!杨敬一神色更为低沉,拱手问“依大人之见我们当如何?”
“杨大人,若此事真是晋王所为,那我劝杨大人不要做任何事,坦白说,管大夫当年所作所为,并不无辜,只不过仰赖先帝仁慈和主上周护,才得以免罪。要是你轻易插手,一但有事,即便是老夫也帮不了你”孔国培所说的主上是指秦正。
杨敬一沉默下来,孔国培看着他又说“事情由小侄出面,不是意外,晋王殿下是想你我生隙,所以大人还是小心对待”
杨敬一点点头,他明白若真是晋王所为,不可能大费周章的翻出旧案,却只为弄倒一个不在朝的管博文,其目标必然是自己或者孔国培,敌暗我明他要尽量少碰,只是他那亲家恐怕是不可能救了。
“既然如此,卑职明白了,我现在就回去吩咐家人,告辞”
“杨大人慢走”
书房,孔国培独自看着对面不言不语,虽然面对杨敬一他云淡风轻,但是内心还是有点担忧,自晋王被召回后,孔国培就明白,这京城必有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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