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大梁城内众臣的上书?”卓清风走到外间。
“没错”严士君皱眉,有时卓清风的这种平静让他很讨厌“而且玉良似乎也有所松动”
“晋王还真是会蛊惑人心”卓清风嘲讽一句,瞥着他说“令妹怎么样?”
“这··”最近不在大梁,严士君实在不知道南宫香现在如何了“我刚从玉良那里回来,香儿从外面回来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里,不知是不是··”
“大人该再打探一下,是时候加快脚步了”
“这回你有把握?”
严士君看着他,前两次卓清风的谋划虽算成功,可是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
“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卓清风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要把一切都准备好,然后··点燃一切”
晋王怕了,他能感觉的到,这大梁城内的上书,根本就是晋王自导自演,晋王迫不及待的想把南宫玉良拴在身边。
“我相信你”严士君起身。
卓清风看向他,淡淡的说“你只能相信我”
严士君离开,卓清风又返回里间,摸着剑鞘上系着的同心结,温柔的笑了。
快了乐湛,快了,我们快要成功了,这一次再也不会失败了。
严士君本想请南宫香过府,谁知第二日清晨南宫香自己登门,他微微有些意外,预感到了什么。
后园凉亭,严士君和她相对而坐,南宫香垂着头许久不言不语。
“我昨天去看你,你到底怎么了?”严士君开口问。
“兄长,我害怕”
害怕··严士君动了一下手指,略微凑近说“怎么了,晋王又··”
南宫香点点头,手紧紧扣着石桌的边缘,严士君见此坐到旁边,和声说“到底怎么回事?”
“昨日··”
南宫香缓缓的说着,严士君压低神色,心越挑越快,他分不清是兴奋,还是恐惧。
邓府,邓元引着南宫玉良到花厅坐下,脸色不自然的看着他。
“南宫神官,怎么来了?”
“邓将军,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来”
南宫玉良昨夜又去看了两次南宫香,仍旧没有看见人,今早前去,香儿却早早的离开了,他不能不担心,所以亲自来找邓元询问。
“····”邓元羞愧,低头不语。
南宫玉良见此蹙眉,缓和口气说“我知道香儿有时有些任性,不过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将军既然心系小妹,望您能宽容香儿,勿要与她争执”
“您说的是”邓元欠身,其实他也不知道香儿怎么就生气了,不过想是因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将军,你和香儿到底因何置气?”南宫玉良问。香儿一直不说,他至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末将只是谈到了王爷和神官的婚事,谁知··”邓元将昨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南宫玉良坐在那里脸色微沉,香儿莫非觉得父丧犹在,自己和晋王··心里有些沉重,他没有多言,告辞离去。
大梁令府
“兄长,我怕,我怕晋王为了让我永远不说出真相,真的··真的放出那种谣言”若真如此,不但毁了邓元,毁了自己,更会让真相永远石沉大海。
“混账!!”严士君拍桌而起“晋王··晋王怎么能如此!”
“呵呵··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南宫香冷笑着,有些凄然。
“可是··”严士君想起什么,却又闭口不言,恨恨的转过身去。
“什么?”南宫香看着他的后背。
“无事”严士君一甩袖子状要离开,南宫香一把拉住他问“兄长干什么?”
“我要杀了他”
“你杀不了他”
南宫香拦在他的身前,刺杀晋王,还没有见到人,就会被侍卫斩于宫外,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更孤立无援。
“可是他先是欺骗你,后又欺骗玉良,如此禽兽不如,我难道··”
“兄长”南宫香忽然打断他的话,上前看着他说“您说什么欺骗?”
严士君紧抿着唇,沉沉的看着她,南宫香抓着他的衣襟哀然说“兄长,如今你我只能互相依靠,您不能瞒着我,无论任何事”
呼···严士君叹息着,肩膀忽然垮了下去,坐到石桌边,低头说“是邓元,他是被晋王安插”
南宫香听着,心越来越沉,满脸的不敢置信,她看向艳阳高照的后园,多希望一切都是场梦,而她一伸手就能推碎这个梦境,让一切都完好如初。
“我不信!”南宫香看着他,猛地站起来冲他咆哮着说“我不信!不信!你在撒谎!”
“我没有”严士君钳住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说“舅父也知道,是他不让我告诉你”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这么做?”
“为了保护你,他知道你喜欢邓元,只是想让你开心,并没有想到晋王··如此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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