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宣帝低声问。
“管文博参与谋划福德十四年陷害滇城候穆氏一族,其间多次联络梁王,妄图谋反”谷磊实在找不出什么委婉的说法,干脆实话实说。
“什么!”宣帝一下子站了起来。
“陛下,从福德十四年甚至更早,管文博就充当梁王间谍,多方联络京中官员,意图不轨”事已至此,谷磊也不在乎宣帝是否震怒,继续说“福德十四年,管文博谋划陷害穆氏一族,随后又常年阻拦上京告状勋贵子孙,安息就是其中之一”
“混账!”宣帝重重的一拍扶手,目光阴沉的扫向下方的众人“废物,一群废物,朕要你们何用!”
大殿内,所有人一起躬身,孔国培脸色阴沉,看向一旁的杨敬一,杨敬一脸紧紧的绷着,双手握得很紧。
“你们是想告诉朕,一个叛逆之徒,背君小人,几十年来不但逍遥法外,还名满天下,深受朕与先帝的敬重,深受天下百姓士子的拥戴!”
“陛下息怒”谷磊站在大殿中央,头又低了一分。
“息怒?”宣帝怒极而笑,指着他问“朕如何面对先帝和列祖列宗,你叫朕如何息怒!”
“臣等有罪”众臣一起跪倒。
底下众人也跟着跪下去,一同认罪。过了一会儿,宣帝像是平复了一下情绪,坐在椅子上对下面的人说到“都起来吧,朕没空治你们的罪,都说说怎么办”
丞相王谦和率先站出来说道“微臣请旨追查当年的办案人员,是否有姑息纵容之嫌”
“陛下”孔国培不得不站出来,躬身说“此案当年先皇亲自盖棺定论,若贸然重启岂不是质疑先帝,况且若此事传到百姓之中,岂不让众人议论陛下不孝,朝廷不公。臣议此事化小,只杀管文博”
“臣附议”
“臣附议”
“御史大人真是胡说八道”秦宇摇摇头,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如此误国误民的话居然出自你之口,啧啧本王替大人汗颜”
“王爷说什么”孔国培从未在朝堂上如此被奚落过,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本王说大人误国误民,胡说八道,愚夫短见”
晋王殿下还要继续,可御史大人,胡须颤抖,面色涨红,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一般,为了避免他提前退场,晋王殿下好心的停了下来。
“既然如此”孔国培怒极反笑“老臣倒要请教王爷,我如何胡说八道,如何误国误民了”
秦宇颇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慢条斯理的说“当年一案虽说是先皇钦定,但是若臣下蒙蔽,先皇如何能知道,以先皇之英明必定是被小人蒙蔽,陛下如今要重新彻查此案,正是还先皇清白,至诚至孝。大人却说陛下质疑先帝,当真胡说八道。大人意欲杀管文博不欲深究,若朝中还有叛逆小人,若当年梁王余孽尚在朝中伺机报复,该当如何,一旦有事御史大人可担当的起,还不是误国误民?如此短见之人,还妄论什么朝廷公与不公”
“那王爷的意思,此事应该继续追查才好?”
“本王的意思,此事不但要追查,而且要彻查到底”秦宇转身冲宣帝深施礼,大声说“如此才能显示出陛下的孝心和英明”
“晋王此言,当真不忠不孝之徒!”
蠢货!孔国培脸色微变,王谦和看看那名义愤填膺的侍郎,心里冷笑,晋王是什么身份,他可以说孔国培胡说八道,孔大人也只能唇齿相激,一个小小的侍郎,敢指着晋王鼻子骂晋王不忠不孝,简直是疯了!
“刚才”秦宇踱步到那人面前,轻声问“是你说话”
那侍郎应该年纪不大,未到而立之年,正是冲动年纪,微微仰头,桀骜的说“没错,正是下官”
啪!秦宇抬手就是一巴掌,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秦宇抬脚踹了过去,将小侍郎踹到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本王忠不忠由陛下说的算,孝不孝由太后说的算,你算哪根葱!”
殿内的众臣愣在原地,反应过来时侍郎已经挨了好几拳了,孔国培赶忙拉住晋王。
“晋王要殿前失礼吗?”
“六弟”宣帝开口,怕孔国培借题发挥“不要胡闹,越大越没有分寸,小心太后知道”
“臣弟遵旨”秦宇见好就收。
“朕意已决,为保先皇威名,为全朕之孝心”宣帝正襟危坐,面容严肃“朕命廷尉彻查当年滇城候一案,绝不姑息纵容一人”
“微臣领旨”
永寿殿外,孔国培看着被太后叫走的晋王,眼角跳跳,快步离开皇宫,他有太多事要做了。
宫门外,秦宇出来时已是正午,王蒙靠在车上都睡着了。
“王爷,您回来了”王蒙揉了揉眼睛。
秦宇坐到车内“嗯,回去吧”
侍卫驾车,王蒙和晋王坐在车内,看着靠在窗口的晋王,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老这样看着本王好不好”秦宇皱着眉头说。
“王爷”王蒙犹豫的问“末将听说您在金殿上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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