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踩上他的手臂,刘四惨叫了一声,秦宇拔出自己的匕首“就你有刀吗”眼睛一眯,他脸色一狠,手腕用力。
噗!刘四的手齐腕而断,一声痛呼还没出口,秦宇噗的砍向另一边,两腕断去,鲜血流了一地,刘四抽搐着已经疼的发不出声音。
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秦宇拎着棍子,站到另一个人面前“长得这么丑,还敢伸嘴,老子教你长长记性”
那人挣扎着向后退,就是全身使不上力气,嘴唇颤抖着连呼叫都喊不出来,秦宇看着他,心里那股暴虐窜到顶点,右手握着棍子,狠狠的甩到他头上。
半刻钟后
“呼··累死老子了”秦宇扔下棍子,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头颅,微微皱眉。
实在是少抽两下不解气!
擦擦手里的血迹,还有额头的汗珠,秦宇整理一下衣袖,慢慢走到前面,山路边,临晚风背对着自己,身体微微佝偻着,细看还有细微的颤抖。
“走吧”秦宇把外衫披到他肩上。
猛地被衣服盖住,临晚风还惊得抖了一下,听见他缓和的声音心才放下来,跟在秦宇身边,默默的走着。
秦宇瞥着他,心里不舒服,刚刚要是自己再晚一步··早知道就该跟他一块回去。
走出山林,眼看着要进城,秦宇侧身对他说“回去别跟马五说”
“嗯?”临晚风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这一眼柔柔怯怯,杂糅一丝懵懂,秦宇心慢了一下,微微垂下眼睑,对他说“免得他知道,又琢磨回去种田,把你藏起来”
“嗯”临晚风答应着继续向前走,瞥了他一眼又低着头。
秦宇也没多说,带着他进门,直接塞进了自己屋里,马五听见动静,在屋内喊了一声。
“回来了?”
“嗯”
“不吃饭吗?”马五站在门口。
秦宇在屋冲着门口说“老子吃过了,小崽子又要考验我棋艺,你歇着吧!”
马五皱皱眉,也就随那两位去了,反正没有一天消停的时候。
听见马五离开,秦宇坐回临晚风旁边,偏头看他,小东西嘴越来越瘪,显然是想哭又极力忍着。
“想哭就哭嘛!”
秦宇伸手向拍拍他的头,被临晚风一把打开“不用你管”站起身,临晚风推门回到自己房间。
屋内,秦宇紧皱着眉不出声,忽然起身,拿出纸笔坐到桌边。
临晚风一进门就栽到床上,堵着嘴痛哭的抽噎,窗外月光渐渐升起,可是他还埋在被子里,泪水没了,可心里却更难过。
他讨厌自己的相貌,每个人都说他像姑娘,小时候戏班的孩子总欺负他。
目光一瞥,临晚风看见桌边的水果刀,一把抓在手里,他看着刀刃上的冷光,猛地闭上眼睛。
“干什么!”秦宇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惊呼一声,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刀“区区小事,你就罔顾性命!”
“还给我”
“你给我坐下”秦宇双手钳着他的腋下,临晚风身量小,被他整个举起来放到床上。
将水果刀远远的摔到角落,秦宇看着他,口气严肃的说“没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区区小事就如此,哪里是男儿所为”
临晚风低着头,鼻子又有点发酸,许久才说“我不想长成这个样子!我讨厌!”
哦··秦宇明白了,感情小东西是要毁容!他看看临晚风,这般容貌长在一个戏子身上,当真就是祸患,可是毁了··暴殄天物!
“小风”
临晚风抬头,姓白的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叫他。
秦宇转身正对着他,冲着他好看的眼睛,认真的说“这不是你的错,是今天冒犯你的人的错,也是我的错”
临晚风又低下头“总会有这样的恶人,与你无关”
“若是我跟你一起离开便不会如此”秦宇拍拍他的肩膀又说“不过你说的对,总会有这样的恶人,所以该惩治恶人,而不是自己”
“嗯?”临晚风不明白他的意思。
“给”秦宇从怀里掏出一沓纸,临晚风接过来,翻了两下更疑惑的看着他,秦宇忽地笑了“这是剑法的心法”
“心法?”临晚风又低头看着,心里一动。
秦宇抬起他的头“明天我教你练剑,谁在冒犯你,你就揍他,狠狠的揍!”
“好”临晚风不自主的握紧手里的纸张,唇角扬起。
见他笑了,秦宇心里一松,拍拍他的肩膀,刚要说话脸色一变“完了!”说着跑了出去,没一会儿转回来。
“恩还好··没有糊了”
秦宇拿着一根棍子,上面串着他钓的那条小鱼,塞到临晚风手里,他笑着说“老子钓的第一条鱼,赏你了,吃完就睡吧,明个咱们学剑”
白六爷又那副样子,晃悠着脚步离开,临晚风坐在床边,咬了一口手里的烤鱼,鼻子一皱。
真难吃!扔下那串烤鱼,临晚风躺到床上,才发现自己一直披着白六爷的外衫。
这姓白的,好像也不总是混蛋!
月光下,秦宇枕着手臂,靠在小榻上看着窗外的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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