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爹姓白”
“凭什么!”临晚风打断“人家认你当爹了吗?不要脸”
“那跟你姓临?”秦宇一撇嘴,打量着他说“毛长齐了吗,就要当人爹”
“····”临晚风脸涨的通红,凤目瞪着他,忽然说“姓马跟爹一个姓”
“呸,凭什么姓马,是老子捡到的,干他什么事”
“姓白的,别得寸进尺”
“小崽子,长点良心”
二人争论不休,小姑娘托着脑袋快要睡着时候,白六爷和临晚风才终于勉强争论出一个结果。
“那就姓雪”秦宇吵的有点累,喝了一口茶说“那天正好下雪”临晚风点点头没有反驳,也不知是不是没力气了。
小丫头看着他们两个,犹豫一下又问“那我叫雪二丫?”
“····”秦宇嘴角一抽,临晚风也微微蹙眉。
目光落向远方,秦宇眉心一动,瞥了一眼小姑娘,悠悠说“芳草芊芊,虽细弱,然春去秋来,不绝于世,你就叫芊芊吧!”
“雪芊芊”临晚风嘟囔一句,觉得还挺不错,没有反对。
小丫头听见,嘴角一扬露出两颗小白牙,点头说“谢谢爹”
“哎”秦宇特别大声的答应,得意的看着临晚风“还是芊芊乖,不像某些小崽子”
小崽子本人,牙咬的咯吱咯吱直响,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客驿
秦宇自建邺回来一直没过来,今日才绕到这里,进门冲小伙计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就上了二楼,刚刚要推门而入,眼角扫到红姐的裙角,从楼下飘过。
“胡大哥,劳烦你亲自送酒了”
红姐的声音细柔,秦宇站在楼梯上脚步一顿,眉毛动动,这声音··红姐有新目标了。
“不敢”楼下一道浑厚的声音开口“多谢老板娘照顾我的生意才是”
“咯咯··”红姐娇笑着说“你家的酒好谁不知道,还用红儿照顾,大哥说笑”
啧啧···秦宇打了个冷战,红姐还真是风韵不减啊!他摇摇头没有再听,推门进了雅间。
“六爷”伙计福生进来倒茶,顺便问“今天要点点什么?”
“牛肉新鲜吗?”
“您要自然新鲜”
呵呵··秦宇让他包好酱肉,福生答应一声刚要离开被他拦住“楼下送酒的那人··来多久了?”
“胡大哥”福生笑笑,没当回事的说“好多日子了,六爷这阵子不在,老板娘特别喜欢他家的酒”
何止是酒啊!秦宇没有多问,独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楼下,他脚步一顿,看见红姐还跟那位胡大哥聊的热闹,他微微侧身看向胡大哥。哎?红姐这是换口味了?
这胡大哥未免··粗犷了些。
十一月,天气阴冷,秦宇从船上回来的路上碰见临晚风和小丫头,两人穿的不少,但是在清晨还是略有些冷意。
秦宇接过车推着,瞥着他们两个,开口说“天这么冷,明个开始别出去了”
“那怎么行”临晚风搓搓手。
“怎么不行,又不是没有隔日之粮”秦宇不在乎的说,看了一眼小丫头又说“况且你这个小崽子受得了,芊芊受得了吗?不许出去了!”
“我没事的爹,可以跟小风哥出去”小姑娘辩驳一句。
临晚风看看小姑娘冻的通红的手,略微有些愧疚,对他说“我自己去,芊芊留在家里”
“你也不许去!”秦宇不满。
“凭什么?”临晚风更为不满。
“凭我是你爹”眼看到了门口,秦宇把车一停,看着他们两个说“敢出去,我就把你的豆腐车掀了”
“你··”临晚风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跑进屋里去了。
雪芊芊看着秦宇,秦宇冲她笑了一下,使了个眼色说“你去劝劝他”
“嗯”小丫头点点头,听话的进屋了。
下午,白六爷睡醒,临晚风正在准备晚饭,他目光探寻的看向雪芊芊,小丫头冲他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胜利微笑。
看来劝说这事还得姑娘家去做!
饭后,天光暗了下来,廊下挂着灯笼,白六爷坐在藤椅上喝茶,看看身侧另一把藤椅上的人。
“小崽子,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卖豆腐”
“不是你让我卖的吗?”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马五为留下那么大一笔银子,不过是为了让临晚风能好好生活,为什么还辛辛苦苦,寒暑不歇的卖豆腐。
临晚风俏脸上闪过黯然,低下头小声说“爹总希望我本本分分的做事,总是念叨着等我二十就给我定一门亲事··可是我还没加冠,他就不在了”
他脸上有点看惯尘世的沧桑笑意,是过去秦宇无法想象会在他身上看见的,心里叹息一声,他忽然不想小崽子真的看惯尘世。
“没事,等你到了年龄,爹给举行冠礼,给你定门亲事,到时候清明节烧香,我们告诉马五一声,让他也乐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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