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桌子,红姐起身出去,刚迈出门口又转身对他说“小六爷,谢了,你以后你的酒,老娘包了”
“可是我不喝酒啊!”秦宇嘟囔一句,红姐已然消失。
再看向街角,太阳升高,阳光洒下,秦宇放下杯子也下了楼离开,阳光正好,照在头顶很温暖。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临晚风看着他。
“呵呵”秦宇坐下,偏头看他“儿子,爹决定听你的,不干画舫的差事了,跟你一起卖豆腐”
“真的?”临晚风惊讶之下,都没在意姓白的又占他便宜。
“真的”
天高海阔,我也想安然的看一看这世间的风景。
这老东西笑的还挺··恬淡的!临晚风偏头看他,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庸和十二年十一月宣帝西苑狩猎被刺,十日后方醒,下旨九门严禁,彻查所有相关人等。
京城
建宁郡王府,朱红色的大门被带甲的士兵撞开,禁军校尉何迢按剑进入,门内,秦翼手心紧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何迢。
“殿下”何迢侧身看着他没有多说。
“此事不是我所为,我冤枉”秦翼有些稳不住声音。
“冒犯了”何迢神色冷峻,一挥手士兵架住秦翼,将人带了出去。
当月,秦翼被贬为庶人,囚于西园,无诏不得出园,原伺候秦翼的相关大臣或杀或免,位高如徐含、林峰亦未敢多言。
昭和殿
“参见陛下”何迢跪倒。
“嗯··咳咳··”宣帝放下药碗“都办好了”
“办好了”
“好,下去吧”
宣帝摆摆手,何迢退了下去,再次端起药碗,他看着苦涩的药汁皱了一下眉头。
十日昏迷,他就做了十日的梦魇,仿佛这一生所有的痛苦,都拉长了揉碎了,然后铺陈在他面前,这十日比十年要难。
“来人”
“陛下”王公公进殿。
宣帝站起来,轻咳两声,缓了一下说“朕要去看惜儿”
“陛下,天色不早了,外面雪重路滑,还是明日去吧”宣帝的脸色还是苍白如纸,身体欠佳,王公公怕陛下再生出其他的病患。
“唔··咳咳··”宣帝瞪了他一眼,率先迈步说“走”
庸和十二年十二月加封四皇子秦惜为秦王,入东宫,加封王谦和为太师,太子太傅,辅佐秦王。
秦王?秦宇听临晚风说完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秦惜尚在襁褓,就封为秦王,比曾经自己的晋王爵位都高,也太过草率了。
“怎么了小六爷,酒不好?”红姐这才发现他被子里是茶水。
“红姐”秦宇回神,奇怪的看着她“好歹是您的大喜日子,您怎么到前头来了?”
“你管老娘”
“胡大哥你不管管吗?”
胡大哥在旁边笑笑,摸摸鼻子,憨厚的说“不碍事”
“好”秦宇大笑着“我敬您二位”
“慢着”红姐按着他的手“换酒,还想糊弄老娘”
“好、好、好”
秦宇拿起酒壶,临晚风按着他的手“老东西,明个你要是再唉声叹气,老子可不管你”
“你这儿子还挺孝顺”红姐看着临晚风调侃了一句。这么长时间了,她也看出来二人不是什么父子,但是什么嘛··又看不太懂。
“嘿嘿”秦宇冲着临晚风铁青的脸色一乐,对红姐说“对啊,如此六爷就只跟你喝一杯”
这席喜宴从晚上一直喝到月上中天,说只喝一杯的白六爷,转瞬就忘了自己的话,喝的东倒西歪,连临晚风都多喝了几杯,拉着红姐强调自己不是姓白的儿子。
红姐也喝多了,娇笑着问临晚风那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临晚风睡着了,没能如她意的回答。
最后还是胡大哥背着白六爷,雪芊芊扶着临晚风,晃晃悠悠回去的。
次日
“哎呦··哎呦··疼死老子了··老子再也不要喝酒了”
“活该,都叫你别喝了,你偏不长记性”
雪芊芊端着饭进屋,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小脸上有一丝无奈“小风哥,爹,你们都这样了,就别吵了”
卧榻上,临晚风半躺在那里,他也喝了不少酒,现在宿醉的头疼,一起来头就晕晕乎乎的翁鸣。
“哼!”瞥了一眼姓白的,临晚风冷哼一声表示不跟他一般见识。
秦宇端过芊芊手里的粥,哎哎呀呀的喝着,还不忘对临晚风嘲讽“你也没比老子好到哪去,不一样躺在那里”
“老子明天就好了”
“唉··不肖子孙啊”
小丫头照顾他们两个吃完饭,摇摇头离开了,两人打架是劝不了的。
白六爷这顿酒喝的得了报应,病恹恹的一直到了新年夜里也没好,胸口一疼他浑身使不上力气,天天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腿脚都快不好使了。
“妈的”秦宇歪在榻上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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