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之尊,哪能允许你随意刺杀,叛逆就是叛逆,刺客就是刺客,行刺晋王便是死罪。无论你是谁!
明月,烟宁江水旁,一袭深色长衫的人,骑在马上沿着水岸,飞驰着,身后是大批铠甲护卫。
军营前,司马绍钧一拉缰绳,骏马停下,他立刻跳下战马向营内跑去,身后跟着的柳彦申脸色一变,赶紧也追了进去。
“誉王呢?”
“成王殿下”侍卫拦住他的去路“王爷在里面议事,恐怕无法··”
一阵柔媚的轻笑声从帐内传来,侍卫脸上一阵窘迫,司马绍钧冷冷一笑,一把推开侍卫,进入大帐。
“十六弟”司马绍安看向他,笑的诡异“这般急切也是为了美人?”他说着手指在身旁女子的脸上划着。
司马绍钧看也没看女子,负手立在帐中问“为什么要下令进军金田关?”
“晋王远在吴国,金田关空虚多时,此时不进军等待何时?”
“金田空虚,但晋王的大军正在吴国,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司马绍钧冷笑。
“十六弟,你对这个旧情人还挺关注的”司马绍安推开女子,坐直身子看着他。
司马绍钧平淡的看着他,心里嗤笑一声,懒得理会这般无用的讥讽。
司马绍安笑意扩大,露出一圈白牙,继续说“为兄实在不知道,你这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勾的那么多人心神摇曳,要不是你,怎么会惹出端王的乱子”
“司马绍安,你就这点口舌之能吗?”司马绍钧斜着他,手心紧握。
“当然不是”司马绍安看见他一丝愤怒,心情更为舒畅,靠在那里悠悠的说“晋王若敢率军出山关,本王必然迎头痛击,晋王军征战一年,早已疲敝不堪,我军刚刚平定内乱,士气更盛,岂不正好”
“荒谬!可笑!”司马绍钧嗤笑着,眼底尽是鄙夷“晋军疲敝不堪?晋王刚刚覆灭了盘踞多年的吴国,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
“我军亦然”
滑天下之大稽,司马绍钧心里满是嘲笑,刚要再开口,大帐门帘一掀,一身太监服的人,端着明黄色的圣旨进门。
“誉王、成王接旨”
司马绍钧脸色一变,跟着跪下,小太监拉开圣旨,细着嗓子说“陛下有旨,北雍内乱不休,两关空虚,正是我明月收复河山之时,今命誉王为兵马大元帅,成王为大将军,出两关,收复失地”
小太监离开,司马绍钧站起身,看着誉王“你居然煽动父皇··”
“司马绍钧,我军士气正虹,大雍内乱,你到底在担忧什么,拒绝进军”司马绍安捏着圣旨晃了晃“十六弟,你要抗旨吗?那六哥我真得谢谢你”
深吸了一口气,司马绍钧看着誉王得意的面孔,平静的说“我跟你一起去山关”说完就甩袖离去。
营门外,柳彦申跟在成王身后,犹豫的问“王爷,陛下下旨进攻北雍,我们真的要跟誉王一同前往山关吗?”
“还能如何?”司马绍钧脸色淡然,不过熟悉他的柳彦申明白,这已经是他十分愤怒的时候了。
“不予理会,任誉王和晋王拼个你死我活”
“之前端王的事就已经让本王惹得一身不是,若是此刻再拒不迎战,那司马绍安在朝中散布的谣言就坐实了”司马绍钧恨恨的上马。
这···柳彦申一时无奈,元狩四十三年金田之战后,端王窜起,而且主动拉拢成王,欲联手对付誉王。
本来两方合作并无不妥,谁知这端王心思不正,竟对成王··最终两人决裂,导致了端王之乱。
誉王不但大肆宣扬此事,更是胡言之前在彭城时,晋王和成王的事,如今朝野有言成王和北雍晋王有染,最重要的是这般无稽之谈,陛下竟然有些相信。
柳彦申跟在成王身侧,一时无言,深思熟虑后又说“王爷,那不如我们同誉王分开,率军攻金田好了,等誉王和晋王两败俱伤,再收拾残局”
两败俱伤?司马绍钧不知为何嗤笑了一下,看着柳彦申说“你说错了,誉王不会和晋王拼个你死我活,他根本没有见识过北方铁骑的勇猛”
司马绍安还以为金田之战能坚持那么久是自己运筹帷幄呢,殊不知没有金田关的坚实,和不易攻取,他根本抵挡不了晋王的进攻。
况且当时晋王并不在金田,仅仅是一个安子期而已。
“王爷觉得··我军不敌?”
“彦申,你觉得谁是疲兵,谁又气势如虹”司马绍钧敛起神色,严肃的离开。
两败俱伤他倒是可以离开,可若是司马绍安败了,难道坐看亡国?
山关
明月大军驻扎下来,司马绍钧立马关前,望着黑黝黝的城墙,一股不安爬上心间。柳彦申站在他身侧,听见他长长的一声叹息,里面有他从未感到过的意味。
城头,彭戈手扶着城墙,向下望去,明月红色的旌旗十分显眼,让他想起上次和吴王一起从这里出去,大破明月军的时候。
“将军”褚漳站在身侧,也向下看着,低沉的问“要备战吗?”
“备战”彭戈看着他,坚毅的说“岂能让南夷踏入关内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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