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士君脸色微变,阴沉的看着淮王,许久后退一步“叨扰淮王殿下了”
“不送”淮王也后撤一步,看也没看他,直接返回屋内。
后院
“多谢淮王救命之恩”卫夏跪在地上。
“你快起来”淮王搀起卫夏“你身怀有孕,不要如此”
卫夏坐到旁边,张张嘴,犹豫的看了淮王一会儿,低下头“淮王殿下”
“何事?”
“我与晋王其实··”卫夏顿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接着说“有孕之事,是王爷编来骗人的,我与晋王并无关系”
骗人··淮王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下,叹息着摇头苦笑,六弟啊···
“淮王殿下”卫夏听见他的叹息,心中愧疚,抬头看着他说“若您为难,便将我交出去吧,我不想连累您”
“无论如何,你也是晋王之妃,在皇族族谱之上,严士君小人,本王不能坐视你惨遭毒手”淮王安慰了她一句,起身离开。
水榭之上,淮王负手而立,这王府还是他幼年在京时居住的,秦宇还没有搬出皇宫时,曾很羡慕他的府邸。
六弟,我本该说你咎由自取,但五哥总觉得,你本有另一条路,有谁在背后推了你一下,你再也没回过头。
二月天气开始转暖,只是早春时节仍旧寒冷,秦宇伤势未愈总是一阵阵的犯冷,从新年开始便待在屋子里,正月十五的时候,他出去溜达了一会儿,穿了很多,夜里还是着了风寒。
临晚风深夜跑到西镇请大夫,连带着埋怨了秦宇三日,说他不自量力。
“唉···”
白六爷靠在窗前,趴在窗台向外张望,临晚风进门看见这么一幕,翻了个白眼。
“有吃有喝,还得老子伺候你,哪来的那么多抱怨”
“说的轻巧”秦宇回身看着他“你成日待在屋子里试试”
“我待在屋子里,你喝西北风啊!”临晚风坐到旁边,将屋里的火盆换了个新的。
又来了,秦宇翻了个白眼,经年不见,小崽子还是那么别扭加抠门,这点算是继承马五了。
“真不明白,你折腾个什么劲”秦宇摇摇头。
“姓白的”临晚风没有理会他,倚靠在一旁对他说“你又吃又住,看病吃药,可欠老子不少银子了”
“小崽子,你怎么学的这么不孝顺呢”秦宇摇头晃脑“我可是你爹啊,你怎么连养育之恩也不知道··哎呀!”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临晚风捏着他小腿的肉,使劲一拧。
“临晚风,老子非得··啊!”
白六爷应对的招数被制服,叫的更为凄惨,还好附近没有人家,否则必然召来官府查看。
“小崽子,你恩将仇报”秦宇龇牙咧嘴的瞪着他“欺负老子不如从前”
“你从前就是个老混蛋,老天爷终于开眼了”临晚风眯着眼睛骂了一句,手上倒是放开了。
哼哼···秦宇不服气的斜了一眼,又英雄气短的住了嘴。临晚风也懒得搭理他,看着时辰,到外面准备晚饭。
酒足饭饱,俩人一起忘了之前的矛盾,并排倚着枕头,靠在榻上。
“姓白的”临晚风忽然看向他。
“什么?”秦宇仍看着窗外,向往着依旧白色一片的天地。
“你··”临晚风犹豫一下,俏丽的眉毛聚拢,看向他“你··怎么会那样倒在路边?”
还以为能躲过去呢!秦宇转回目光“此事说来话长”
“呵呵”临晚风轻轻一笑,眉梢一扬说“放心,时辰尚早,你慢慢说”
“往事不堪回首”秦宇半仰着头,故作萧索的说“我一把年纪了···”
“少来”临晚风白了他一眼“你哪有那么老”
以前他一直以为姓白的和爹年纪相仿,那天把他从路边捡回来收拾干净后,临晚风才发现这姓白的至少比爹年轻十岁,绝没有他原来以为那么老,真是满嘴谎言,没一处靠谱。
“不是你说的嘛!”秦宇笑嘻嘻的看着他。
“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白六爷装失忆。
“我有许多时间陪你耗”临晚风挑着眉,恶意满满的说“除非你现在离开,否则我耗死你这个老东西”
咳咳··小崽子都他娘的学了些什么!
秦宇被噎的翻白眼,见他分毫不让,身子一动,换了个更舒服,也更让临晚风讨厌的姿势。
“既然你这么好奇”他拉长语调“爹跟你慢慢说”
白六爷拉开架势,真假参半的说了一个极为传奇的故事。半刻钟之后,白六爷说的口干舌燥,倒了一杯茶,端在手里。
“就这样,爹不幸被牵连,失足落下悬崖,幸好苍天有眼,让你我父子重逢”喝了一口茶,秦宇看向他,诚恳地说“改日真该去庙里拜拜”
“所以”临晚风看着他“你当年进京是继承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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