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和你不一样,无论何时他都不会伤害自己喜欢的人,王爷,我看错了,您本是世上最温柔的人。
严士君憎恨他的样子,冷笑着说“呵··南宫玉良你双手染血,你更不配”
南宫玉良低头看着双手,仿佛真的看见晋王的鲜血,害怕的往后一躲。
哈哈哈···严士君大笑着离开了。
殿门关上,南宫玉良跪倒在地,紧攥着圣旨骨节发白。报应··这一定是报应,但是严士君,你要跟我一样都在这报应里,我不配活着,你也不配。
“太后”吉安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知道严士君来干什么了,京城内早就纷纷扰扰的传开了。
“吉安,告诉王太师,可以开始了”南宫玉良站起来,森然的说。
“是”那股熟悉的冷传遍吉安全身,他没有如往常一样退下去,站在原地犹豫片刻,再次深施礼“太后,有传闻··”
“什么?”南宫玉良背对着他问。
“传闻晋王尚在人间”
吉安盯着脚下,他已经渐渐明白晋王和太后还有严士君之间的纠葛了,所以这消息无论真假,他觉得也许该让太后知道。
“吉安”南宫玉良看着前方,眼底有泪光晃动“要真是那样该多好”
三日后
南郊祭坛,大批士卒包围了祭坛,严士君携着众臣站在祭坛下,南宫玉良和少帝站在顶端,四周都是铠甲林立的士兵。
日头升高,正午时刻,钟声响起,顺着风飘散到京师上空,听见钟声的人都向一个方向望去。
王谦和站在窗前,仰望着天际,苍老的面容显出灰败,像是用了所有的心力。
天子诏:温候功绩彪炳···
吉安念着圣旨上的内容,少帝站在南宫玉良身侧,贪恋的攥着南宫玉良的手,看向严士君的眼里尽是恐惧,至于御阶下被裹挟的众臣,低头看着脚下的汉白玉地砖,根本无人在意圣旨到底写了什么。
南宫玉良看着看着,眼角湿润,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他记得晋王就是在这里,接过天子剑,意气风发的跨上战马,率领二十万大军,消灭了吴国,消灭明月。
‘玉良,若是本王说,待一切平定,本王自刎于你面前,你信吗?’
‘不信’
“王爷··”南宫玉良目光一寒,盯着严士君低喃的说“等我杀了他,玉良自刎于四方山,报答您付出的所有恩情”
典礼很快完成,众人潮水一般退去,像是逃离一般,南宫玉良和少帝再次被分开,夜晚,那偌大的皇宫黑暗一片,宁静的死寂。
温侯府,灯火通明,宾客往来间,比当日的晋王府还热闹,一直到夜半十分才渐渐散去。
东阳门外,何迢率领京军裹着马蹄,静静的等在城下,又过了许久,夜色更深,城门打开一条缝隙,拉门的士兵格外小心,深怕声响吵醒城内的人。
大军入城,王光启等在门口,看见何迢后上前“将军”
“王大人”何迢下马行礼,他心里并不喜欢王光启,不过国家危难,他不愿过多争执“太后和陛下··”
“皇城禁军已经弃暗投明,将军只要诛杀严贼,便是大功一件”王光启说。
何迢暗自皱眉,并没多言,拱手上马率人离去。
“过了今夜,温候、天子,就都没有了”王光启低声嘟囔着,快步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长信殿
“你去吧”南宫玉良对吉安说。
“太后”吉安刚要离去,又慎重的说“您千万小心”
“知道了”
吉安敛起神色,紧了紧披风快步离开宫殿,南宫玉良站在原地等一会儿,侧耳听了听,远处似有脚步声传来,隐约传来人说话声。
殿外的士卒听到声响,纷纷奔了出去,没有片刻殿外便是一阵吵杂,他返回内殿,将准备好的衣服穿在身上,从殿内隐蔽的小门,跑了出去。
长信殿外,微弱的光亮下,刀光剑影交织着,南宫玉良紧了紧心神,小心翼翼的离开。
城内乱象以现,没有一处能不被波及,平素威严高大的宫门敞开着,根本无人把守,南宫玉良踏出宫门的一刻,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淮王府
淮王坐在花厅内,身边放着一柄长剑,京城早就乱了,不是今夜,而是自从晋王死去,就乱了。
至于门外的那些喊杀声,他并不意外,也不陌生,只是觉得疲惫,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在这疲惫里,沉浮十几年。
“王爷”管家匆匆进门,脸上显出一丝惊慌。
管家跟随淮王十几年,绝不会轻易惊慌失措,淮王看向他,诧异的问“怎么了”难道严士君杀了过来?
“太后求见”
太后!淮王愣了一瞬,随即敛起神色,刷的起身,跟着管家匆匆离去。
后园的偏门外,淮王看见了南宫玉良,尽管灯笼的光黯淡,但是南宫玉良的样子还是让他一惊。他记得太后雍容华贵,温朗儒雅,怎么会···
“淮王殿下”南宫玉良执礼。
“微臣不敢”淮王赶紧让过,请他进来,然后问“太后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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