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默认了他话,继续问“赵王怎么说?”
“邶正卿建议赵王按兵不动,以严士君如今的疯狂,早晚必行不义之举,待那时赵王能名正言顺讨逆,更可以顺势登基”
杜雪堂说着聚拢长眉,这才是他担忧的,若是邶正卿之谋被采纳,那么晋王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邶正卿一定会建议赵王杀了晋王,以绝后患。
秦宇沉眉沉思半晌,目光一寒说“你告诉赵王,真要是等到那天,率先进入京城的不一定是他赵王”
“王爷?”
“赵志平和王蒙的二十万北境军不是摆设,若是真有那一天,赵志平定会引军南下”
杜雪堂点点头,道理他明白,只是赵志平真的会如此吗?秦宇看着他的神色,明白他心存疑虑,笑看着他。
“他会的,赵先生的心里,只有天下苍生,又怎么会不来”
哼··杜雪堂冷笑一下,想起了赵先生的脸,已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先生为何发笑?”
“只是想起了赵先生忧心苍生的样子”杜雪堂起身,继续说“就尤其讨厌”
秦宇一愣,从不知杜雪堂和赵志平居然有如此芥蒂,还没等他再说话,杜雪堂已经转身。
“哎··雪堂”心里一急,他身子下意识的向前倾去。
“小心”临晚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扶住他要栽倒的身子“你干什么?”
“杜先生”
“王爷!”杜雪堂着急的奔了回来,看看扶着他的临晚风,颔首说“谢谢”
临晚风看了他一眼,心里不满了一下,将姓白的扶好“什么事?快说”
“小风,你··”
临晚风看着他的样子,眼神一变,将门砰的摔上,气呼呼的离开,秦宇原地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
“小孩子脾气太大”
杜雪堂看了那边一眼,没有回答,询问说“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赵王军不能和北境军真的打起来”秦宇收敛神色慎重的说“真到那时,京城战火纷飞,不过是让他人得利罢了”
“他人?”
“明月”
杜雪堂怔了一下,点点头“您想如何?”
“让一切都终结在京城”秦宇仰头看他,郑重其事的说“赵王、严士君,所有一切的纠葛,我都要在京城了断,我要让这天下重归朗朗乾坤”
杜雪堂心念一动,想到了什么,不过没有说出口“微臣领命”他郑重的说。
马车上,杜雪堂回忆着晋王的话,手下意识的攥了攥,掀开车帘,他看了看窗外的好天气,冷冷的笑了。
不只有赵王、严士君,还有少帝,南宫玉良,他们同样不配生活在这朗朗乾坤之下。
王爷,我恐怕又要骗您一次了,好送他们上路!
京城
东阳门外,刑场四周聚集了许多百姓,只是让人惊诧的是,这刑场内不只有犯人,还有满潮文武。
午时三刻,一辆囚车分开人群缓缓来到刑场,王光启被拉了下来,他身后跟着的是南定王秦琛。又一会儿,一辆宽大的马车驶来,雪白的马蹄敲着青石板路,清脆的哒哒声由远及近。
侍卫掀开帘子,严世君欠身从里面出来,场内的众人看见他,同时起身。
“参见宁王”
严世君扫视着众人没有理会,也没有让众臣起身,而是径直走到王光启面前。
“王先生,今日之祸你可曾想过?”
王光启跪在地上,发髻凌乱,看着他冷笑“侯爷,王某最后劝你一句,切莫得意太早”
呵呵··严士君笑了两声,目光掠过全场跪伏的大臣,对他说“本王还是谢谢你,若无先生,安有本王今日?”
王光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越过了跪伏在地无关痛痒的百官,目光落在高台之上。南宫玉良端坐在那里,四周是森严的守卫,让他显得那么孤独脆弱,但王光启却看穿了那份脆弱,冲着那个身影笑了。
“严士君,好自为之吧”
你已经在局里了,竟还沾沾自喜,这皇城内哪有真的柔弱无助的人呢!
阳光又高了一些,宽大的刀刃反射着光亮,一声行刑后,光亮一晃,王光启的人头高高飞起,滚落在前方的草地上,目光正对着那些颜色尽失的文武百官。
严士君负手而立,扫视着所有人,嘴角勾起,高台上,南宫玉良盯着他嘴角的笑意,眼角微眯,冷冷的笑了。
你根本不懂的如何利用人心的恐惧,王光启就是你自掘坟墓的第一步。
一场大戏落幕后,众人惶惶散去,王谦和落后半步,看着严士君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知在想什么。
“太师”
王谦和眉毛动了一下,转过身,淮王不知何时来到身后“淮王殿下”
“两个月,朝廷和陛下只有两个月”淮王说了一句,越过他登上马车缓缓离去。
穿过东阳门,淮王车驾没有返回王府,而是向北一转穿过大夏门,离开了京城。门口的将军瞥见淮王车驾,刚要前去回报,吉安迎面而来。
“自由我来处理,你们退下吧”吉安说着打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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