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做?”
临晚风扬着头,秦宇低头,手掌放在他脸颊上,轻轻摸了一下,笑着说“你什么都不用做,爹来做”
姓白的,要不是你现在笑的好看,老子真想一口咬死你,我他娘的不是你儿子,不是!
临晚风小巧的鼻子动了一下,秦宇低头看着,笑的更为温和,他仔细的看着临晚风。
小崽子确实长大了,可在也就长大了一点,秦宇还是觉得临晚风是个当年的样子,倔强,热情,果敢,总是愤愤不平后心软,纯净的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好歹一个头磕在地上,马五,老子从不做食言之辈。
这漫长的一日终于过去了,夜晚,临晚风躺在长榻上,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在这儿陪着你”秦宇笑看着他。
他记得两人逃往吴国的时候,临晚风总是夜里惊醒,慌张地找自己,这个小崽子,即坚强也脆弱,矛盾的很。
唔··临晚风看着他,暗自皱了皱眉,没像白六爷一样追忆了往昔,而是忽然发现这姓白的,很吃软不吃硬,或者说··温言细语,对这老东西尤为管用。
看来之前对付姓白的用错了方法,临晚风心里咕哝一句,不自觉地笑了笑。
夜色渐深,困倦袭来,临晚风眼睑不自觉地合上。原来我的容貌也不都是坏处,朦朦胧胧中,临晚风脑海里飘过这个念头,让他带着欣喜睡着了。
秦宇给他拉拉被子,自己也盖着厚厚的披风,歪在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建邺
这座吴国旧都又变成了一国的中心,大殿内金灿灿的御座甚至比往日还华丽,司马绍钧端坐在御座上,神色肃然有着一国之君的风范,只是偶尔往下去的目光,会有那么片刻失神。
“众位爱卿所言,朕知道了”司马绍钧回神,看向殿下的众人“今日就到这儿吧”
他说着站起身,缓缓向殿外走去,小李子高喊了一声散朝,跟在他身后。
书房,司马绍钧刚刚坐定,柳彦申便紧随其后进来。
“陛下”
“免礼,坐吧”司马绍钧挥挥手,示意他坐过来。
“陛下刚刚殿内有所迟疑”柳彦申坐下对他说“可是心存顾虑”
司马绍钧轻轻颔首,一边倒茶一边说“司徒大人忧国忧民,言必称休养生息,当真是为了朕吗?”
这···柳彦申皱眉抿着唇没有说话。
将茶杯推给他,司马绍钧抬眉扫了他一眼,声音如旧的说“他为谁,不言自明,只是抱着这样心思的人并不少,所以朕才没有拒绝,但也绝不会答应”
柳彦申脸色一变,拱手说“陛下,司徒等人确实心怀鬼胎,受誉王挑拨,但是··明月确实需要休养生息,况且陛下重用吴国旧臣,恐怕不妥”
如今的明月朝廷,有两股势力,一股是明月臣子,对于陛下重用吴国旧臣不满,转而心向誉王。
另外一股,是以褚漳为首的吴国旧臣,这些人大多是受北雍新政排挤的世族,拥护陛下不过是为了护住各自利益罢了。
“有什么不妥”司马绍钧轻呷一口茶,看着他说“若不是他们,岂有今日,况且他们畏惧北雍所以必然誓死效忠”
“陛下,明月看似占领吴地,疆域广阔,可实际上陛下仰仗的只有褚漳等人,这些人皆非我明月之人,不过为利,如何能尽心尽力为明月着想”
“呵呵··只要能为朕所用不就行了”司马绍钧轻笑着。
“即便如此,陛下这广阔的疆域,看似归于明月,可实际上把控在各个世族,和吴国旧臣手中,天长日久,朝廷衰落,权臣横行,于国无益”
柳彦申深施礼,继续恳求说“求陛下,放弃北上,趁北雍内乱,逼他们割让吴地,待整顿国内,再行北伐”
“放弃北伐,是不可能的!”
司马绍钧说了一句,柳彦申还欲劝说,被他拦住继续说“大雍内乱,正是一举而歼灭之时,若是错过这个良机,大仇何时能报?”
柳彦申愣在原地,张张嘴,再也没找到劝谏的说辞,陛下决心已定,无论他有多少理由,都没有办法,陛下自雍京归来后就变了,没有过去那般谨慎了。
尤其是对北伐,陛下从未有过的坚决,以至于很多摆在眼前的问题,都不再去理会,这在以前是绝不会发生的。
“你回去吧”司马绍钧看着他的样子,吩咐说“爱卿该想的是如何让誉王等人不再阻拦朕北伐,其他事无需爱卿操心”
“是”
柳彦申退了出去,殿门外他看见了匆匆而来的常荣,常荣也看见了他,冲他随意的一拱手,快步进入大殿。
“陛下”常荣刚刚迈入大殿就着急的说“安子期率军北上,压入赵国边境”
“哦?”司马绍钧声音里有一丝惊喜,笑看着他问“为什么?”
“不知道,不过北雍最近有传闻”
“什么传闻?”
“传闻晋王活着,并且被赵王囚禁在安阳”常荣垂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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