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辈分,你是朕的叔叔啊”秦宇说。
“微臣不敢”秦凡赶紧又要跪下,被皇帝陛下拦住。
“这是族谱上记着的,哪里有敢于不敢”秦宇扶着他的手臂,对他说“小叔叔坐吧”
秦凡贴着边缘坐下,秦宇看着他,心思忽然一动“小叔叔,朕命宋毅前往西北拦截兰敦河,小叔叔英勇,一同前去如何?”
“微臣领命”秦凡腾的又站起来。
又聊了一些家事,平候告退,秦宇看着他背影,长出了一口气,这小叔叔也不知能不能用。若真有些才干,也是坚儿之福,秦氏大幸。
京城
晨光还没散开,天空还是青色,东殿的灯光亮着,让人怀疑昨夜是否有人离去。赵志平坐在桌案后,看着奏折上的字迹,眼皮渐沉,也有些支撑不住。
“大人”申学文看见这一幕,轻轻上前“您如此困倦也无法理事,还是先回府休息吧”
“嗯··”赵志平睁开眼睛揉揉太阳穴,站起来说“也好”
二人说着,相携离开东殿,宫门外,还没等赵志平上马车,前方忽然来人。
“大人建宁王秦炆与其母出逃”
赵志平脸色微变,立刻说“随我去追”
话音刚落,又一串马蹄声“大人,安王率军往南山行宫去了”
赵先生脚步一歪,险些摔倒,被申学文扶住“大人我去拦住安王殿下”申学文说着就要离开。
“不要”赵志平攥住他的胳膊,神色已经恢复,看着他说“我去,你去追建宁王”
可是···申学文的辩解还没出口,赵志平已经登上马车,飞速离去。
南山行宫,秦坚跳下马,立刻带人大步进入行宫。
“大胆”宫殿前,吉安牢牢地挡住门口“太后静休之所,安王怎么能硬闯!”
秦坚瞥着殿门,神色微冷,躬身行礼说“微臣听闻建宁王出逃,怕太后有危险特来护驾”
“胡言··”
“吉安”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南宫玉良打断他,出现在门口,看着御阶下的安王。
“参见太后”
“安王殿下多礼了”南宫玉良轻轻提着袍角,缓缓下了御阶站到他面前,直接说“建宁王出逃,你该追建宁王,多此一举的来这里,对你无益”
秦坚抿着唇,怀疑的看着南宫玉良,他不信任南宫玉良,在他看来‘太后’二字太可笑了,更不配他皇叔恭敬对待。
如今皇叔远征大漠,建宁王出逃,要是哪天传出一道‘太后懿旨’,他不但对不起皇叔,也对不起皇叔平定的天下,建宁王孤儿寡母,远不如这位心思深沉的太后危险。
“多谢太后告诫”秦坚微微垂头说“微臣已经派人保护行宫,太后‘放心’”
安王转身离去,南宫玉良看着他,犹豫一下还是开口“安王殿下,你擅自跑来我这里不妥。”
脚步停下,秦坚看着他却没有询问,心里仍是一片怀疑。
南宫玉良瞧见他的样子,心底叹息,低声说“有威胁的不是我,是你安王”
“太后怀疑我对皇叔的忠心?”秦坚嗤笑一声,也压低声音。
“我怀疑安王不足以当大任”南宫玉良说了一句。
陛下偏爱安王,所有人都知道,但这仅仅是偏爱,还没有宣之于口,因为时机不成熟,也为了保护安王。
安王今日的鲁莽,会让朝臣会错意,更会让赵志平等新派人物极为忌惮,安王还没有甩脱世族的影响,没有独立于朝野,这样的举动只会弄巧成拙,枉费陛下苦心。
“我自会和皇叔解释”秦坚说了一句。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南宫玉良抬头,看见赵志平的衣衫,摇摇头返回大殿。安王已经惹祸上身了!
窗口,南宫玉良看着离去的安王和赵志平,神色忽然颓丧下来。这世上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晋王,没有人能做到他做到的一切,而我想再看看独一无二的他。
北地
呼延泰站在城墙上,看着有序撤退的大雍军,太阳穴跳了跳,心里总有一股怪异,但是说不上来。
“陛下,北门传来消息,巴图将军已经击退汉人,河岸无事”
心里的奇怪更甚,呼延泰点点头,忽然吩咐说“跟朕出城,到河岸看看”
一袭便装,呼延泰带着侍卫从北门出去,河岸边他勒马停下,看着不远处的胡军大营。旗帜鲜明,守卫森严,没有任何异常,可见巴图确实做的很好,可为什么总觉得不对劲呢。
天光有些黯淡,呼延泰盯着河面出神,一阵风吹来,他用手堵着嘴,半低下头,轻咳两声。
嗯?咳声忽然消失,呼延泰攥着缰绳,一动不动的盯着脚下,那里整齐的一线阴影,与真正的水岸相隔一段。
“盖屠”他声音冰凉的说“立刻派人到兰敦河上游巡察”
“是”盖屠未敢询问,立刻吩咐。
‘汉人兵法虚虚实实,兄台还要多多学习啊’
昔年之言犹在耳畔,呼延泰调转方向,冷冷的看着大雍军营的方向,对峙太久了,我竟忘了,你从不是野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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