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曲封辉摆摆手,终于站了起来“老子特意甩开了所有人”
呼··一颗心终于放松,秦宇收起匕首,悠悠的说“哎呦,你终于聪明了”
“老子一向聪明,不像你那么爱炫耀而已”曲封辉摇头晃脑的撇着嘴,鄙夷地看着皇帝陛下。
皇家猎场被精准行刺,这必然是有人里应外合,现在任何人都有嫌疑,所以曲封辉没通知任何人,这点事他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冲白六爷翻了个白眼,曲封辉刚要在说话,一直在后面的杜雪堂看见来人是他,忽然倒了下去。
“雪堂”秦宇慌忙跑了回去抱起他,看见伤口崩裂,流出鲜血。
“小辉,得找个地方落脚”
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这‘奸情’是怎么回事。曲封辉看了眼薛相爷,指着另一个方向“那边”
西苑
秦坚待在帐篷里,帐外是守卫森严的皇城禁军,皇叔遇刺了,在西苑,在皇家猎场的行营里。他就是傻子也明白此事必定有内应,而这内应
永安军已经进入深山,可这莽莽深山搜寻一个人有多难,更何况··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不敢宣之于口的猜测,也许皇叔早已葬身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大人”帐外的侍卫开口。
秦坚抬头看向门口,赵志平眉峰压着,缓缓走了进来。
“安王殿下”
“赵大人,怎么样?可找到皇叔了?”秦坚赶紧站起来。
赵志平仔细的看着他,想辨别这担忧是否是假的“安王殿下,恐怕需要您移驾了”
“去哪?”秦坚后退一步。
“安王殿下,请问您可知襄候现在何处?”赵志平没有回答转而问。
“襄候?”秦坚心中暗自不妙“不是在京城吗?赵大人为何如此问?”
“下官怀疑,襄候勾结吴国余孽,行刺陛下,意图改天换日,安王殿下现在明白了?”
咕噜秦坚艰难的咽了一下,心里微微一抖,自己本就有嫌疑,再加上襄候勾结刺客,那便坐实了背君篡逆。
“请吧”赵志平侧身一引。
秦坚终于回过神,惊慌的后退一步,冲他说“此事与我无关,我可以到刑名司,同襄候当面对峙”
“襄侯··已经不见了”
咣当一声,秦坚跌坐在椅子上,撞翻了茶杯,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赵大人”良久他开口“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只有陛下平安归来,安王才能真的‘什么都没做’”赵志平抬眉,上前一步“而唯有知道襄候在哪?刺客在哪?才能救回陛下”
“我真的不知道!”秦坚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赵志平眉心拧紧,无论是否与安王有关,陛下安全才最重要,可偏偏他无法确定这个结果。
“安王殿下,冒犯了”
话音一落,守卫的禁军进入,按住秦坚的肩膀,拧住手臂,将人压了出去。
山洞,大概因为在山坳深处,又背着风向,所以这里比外面暖和一丝,这里好像是猎户暂时歇脚的地方,有一张简易的床。
秦宇拿着伤药,看着躺在前方的杜雪堂,口气埋冤“你有药不早说”
曲少爷在一旁准备生火,听见他的话翻了个白眼说“不是你说找地方落脚吗,再说那地,你准备让相爷雪上加霜吗?”
瞪了他一眼,秦宇看看手的药,随口问“服下去吗?”
“外用!”
曲少爷说完,瞥见白六爷站在那里没动,他微微仰头扫了一眼,忽地诡谲一笑。
“我忘了,这种事怎么能劳烦陛下呢,还是本少爷来吧”他说着,拿过伤药,俯身去解薛相爷的扣子。
“滚出去!”秦宇眼睛瞪大,拉着人一把推了出去,夺回伤药说“看着外面”
曲少爷站在西垂的斜阳下,瞥着一脸防备,又鬼鬼祟祟的白六爷,嘻嘻一笑“您来,您来”
“····”
曲封辉转身,斜倚在寒风中赏着赏着没什么好赏的山色,半晌,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挑挑眉转身。
“太‘快’了吧!”
“··咳咳咳··”秦宇满脸通红,还好天色暗淡“得离开这里,否则他伤势会加重”他刻意忽略了曲少爷的隐喻。
“我的武功能帮他支撑几天,关键现在漫山遍野都是找你的人,又不知道谁想杀你,所以”曲封辉看向他“你想找谁?”
“小辉,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曲少爷脸色一僵,瞥了旁边的薛相爷,总不能说自己是来刺探‘奸情’,顺便碰见刺客行刺,才能及时救皇帝陛下于危难。
“那帮刺客太蠢了”曲封辉思考着也转移话题“他们并不熟悉··唔··追杀!”
崇山峻岭,搜寻一个人是需要技巧的,正规军靠的是铺天盖地的人数,可若是只有几个人,经验就很重要了,刺客能在行营刺杀,却找不到瘸了腿,还带着伤员的皇帝陛下,实在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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