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临晚风看他那心有余悸的样子,暗自皱眉,上前问“干嘛呢?”
“嗯··云飞送我剑”秦宇说着抓起那把佩剑举起来。
收定情信物来了?临晚风心里冷笑,细眉微抬,看看佩剑说“没了武功,还讨人宝剑干什么”
“····”皇帝陛下被说的没出声。
“不是讨剑”白云飞在旁淡淡开口,看看秦宇还有他手里的佩剑“剑一直是他的”
微微蹙眉,临晚风想起了小福子的话,知道了陈年往事没有让小临公子舒服,只觉得这老东西真他娘的花心。
“袖子挽那么高干什么?”临晚风瞥见他袖口问。
“天气热”秦宇笑笑,放下袖口。
“天气热就待在屋里”临晚风瞪了他一眼“老出来干什么?”没事就往白大侠这里晃,还说自己没有企图。
“确实热”白云飞站起来,看着秦宇说“进屋吧”
“好”
“····”脸色微沉,临晚风瞥瞥前边的白云飞,大侠看似冷冷淡淡,但总觉的是故意的。
“陛下”李晗忽然走过来。
“什么事?”秦宇停下脚步。
“钟太医求见”
秦宇想起越弘之事,点点头刚要往外走,见临晚风和白云飞仍站在原地,心里直觉得不妙。
“走吧”他对临晚风说。
小临公子心里不满,不过却也跟着他离开,毕竟收拾皇帝陛下也不能当着另一个姓白的面。
“姓白的”临晚风看着他问“你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因为云飞从不提无理取闹的要求”秦宇瞥了他一眼说。
睫毛颤颤,临晚风眨着眼睛凑近一丝,调笑说“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
秦宇闭口不言,皇帝陛下半生风雨,一向是他调戏别人,而临晚风入宫这些日子,皇帝陛下遭受的调戏,比他几十年加起来都多。
“你就待在这里”终于到达昭和殿,秦宇将临晚风丢在小阁,大步逃向外殿。
外殿
“参见陛下”
“朕让你办的事如何了?”秦宇坐下问。
钟行脸上闪过为难“陛下,曾氏之疾已入绝境,不可能根治,唯有拖延时日”
“又是拖延时日,朕从没在你这里听到别的说辞”秦宇脸色不好。
钟行身子伏低,没敢出声,不是自己医术不好,而是皇帝陛下每次交给他的任务,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陛下”钟行神色犹豫,心思几变才下定决定,小声说“其实,曾氏之疾典籍有所记载,几十年前关中有人身患此疾,家中人四处寻医,最后是天神宫出手,救了他的性命”
“天神宫”秦宇眼神变了一下,许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
“没错”钟行跪在地上,陛下之疾他也曾想过天神宫,只是他没有提议,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后和陛下的事情,所以也明白此事完全没有可能。
“朕知道了,下去吧”
“微臣告退”
天神宫?临晚风在小阁听见钟行的话,心思一动,悄悄站起来,贴着屏风的缝隙看向外殿。
殿内安静一片,姓白的站在桌案旁,手里拿着一个檀木长匣,盯着匣内的东西沉默了许久。
“来人”临晚风见他忽然转身,冲着殿外吩咐“传越弘过来”
越弘很快就来了,脸上很平静,只是眉宇间的哀伤浓重“参见陛下”他施礼。
“兄长,曾氏的事是朕冒失了”秦宇歉然的说。
“与陛下无关”
越弘勉强拉扯一抹笑容,秦宇皱皱眉,拿起身旁的檀木匣“朕听闻早年有人与曾氏所患之疾相似,天神宫曾出手相救,太后出身天神宫,你去求求他吧”
将檀木匣交给他,秦宇接着说“这是一只罕见的紫玉笛,太后酷爱吹笛,你送给他讨一分薄面吧,不要··提朕”
“这··”越弘双手接过,看了一眼低头说“谢过陛下”
“朕若下旨,恐怕适得其反,兄长好生恳求吧”
“多谢陛下”
临晚风坐在短榻上,半低下头看着桌上的水杯,他忆起当年洪平镇,宣帝大封了少帝,姓白的醉倒在桌子上,破口大骂,现在他终于知道他大骂什么。
外殿有脚步声,临晚风回神追了出去“姓白的,你去哪?”
秦宇脚步停下,站在门口回身看着他说“出宫”
“我跟你一起去”临晚风说着走向他。
“不行”秦宇双眉微微压低,眼神带着严肃,冷淡的吩咐“小福子,带他回侧殿”
“是”
秦宇转身离开,临晚风追了过去,小福子赶紧拦下,半低着头恭谨的说“公子,跟奴才回侧殿吧”
“你给我让开”临晚风推着他。
若是平常,小福子也许真就随意的拦一下,便让他追了过去,只是今日陛下的语气,让他直觉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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