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领旨”杜雪堂躬身。
“至于申学文···”
“姓白的”临晚风跑进殿内,看见杜雪堂压下心绪说“我有话跟你说”
杜雪堂看看他,心下了然是因为立后一事,行礼说“微臣先告退”
“站着,朕让你走了吗?”
秦宇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漠,目光越过临晚风“小福子!朕说的话,你忘记了?”
“陛下”小福子一下子跪倒“请陛下降罪”
“杖三十以儆效尤”秦宇淡淡的说。
临晚风愣了一下,直到小福子被带走才回神,一步站到他身前,他指着秦宇,指尖颤抖“姓白的,你··”
“给朕放下”秦宇打开他的手臂,呵斥说“谁准你指着朕的,混··”
咚!秦宇身子一歪,被杜雪堂扶住,临晚风扬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王八蛋!”
“李晗”秦宇扶着杜雪堂的手臂站直,看着临晚风冷冷的说“临晚风袭驾,立刻逐出皇宫”
“你!!”临晚风半低着头,忍住眼角的泪水“为什么?姓白的,为什么?”
“朕告诉过你”秦宇坐下,抽出一本奏折,平淡的说。
“我不信”临晚风喉结滚动,看着他说“我不信你心里···”
“李晗,还不将人带下去,等朕砍了你吗?”他冷漠的打断,扫了临晚风一眼,又继续看奏折。
“是”李晗上前,顾不得忌讳,将临晚风带走。
殿内安静下来,杜雪堂看着他紧绷的额角,心里叹息一声“陛下,其实··”
“你也出去”秦宇没有抬头的说。
“是”
昭和殿外,杜雪堂看着脚下的汉白玉砖,走了很远蓦然回首。
您终于向世道人心低头,接受了自己本该走的路,本该履行的职责,消弭了一切的冲动和炙热,困在了金瓦朱墙内,拒绝一切人的靠近,冰凉凉的再也融不进人间。
南山行宫
“永安军右将军越弘求见太后”越弘站在行宫门外,尽管希望渺茫,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越将军”门口的侍卫施礼“可有陛下诏命”
“这是陛下的手书”越弘取出手书,侍卫查看完,带着他进入行宫。
半山腰出,南宫玉良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里的医书,身后的远处是京城的一角。
“太后”吉安悄然站到他身旁,欠身说“越将军求见”
“哪个越将军?”南宫玉良心不在焉的问。
“越弘将军,听说拿着陛下的手谕”吉安回答。
翻书的手臂一顿,南宫玉良瞥了眼身后,放下书说“请将军进来吧”
吉安退了下去,南宫玉良看着前方,低低的问“南笙,陛下有什么事吗?”
南笙站在他身侧,摇摇头说“回太后,小人没听说”
他是派来监视南宫玉良,每隔一段时间,需向宫内回禀,他明白,太后想从他这里探听一星半点陛下的消息,只是皇城内没有一丝消息可以传出,南宫玉良什么也没有等到过。
“臣越弘,参见太后”越弘跪倒。
“越将军请起吧”南宫玉良伸手虚扶了一下。
“谢太后”
“越将军何事?”南宫玉良声音略微有些不稳。
越弘躬身侍立,行礼说“太后,微臣一位故人身患绝症,臣闻天神宫医术高明,想请太后垂怜,替微臣这位故人诊治”
“这样啊··”南宫玉良语气淡淡,有一丝落寞,点点头说“自然可以”
越弘一愣,大喜过望,赶紧施礼说“多谢太后”本以为万分艰难,未曾想如此容易。
“将军客气了”南宫玉良点点头,极浅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越弘看了一眼,施礼退了下去,刚刚退了一步,摸到怀里的东西,犹豫一下又返回。
“太后,微臣近日偶得一物,望太后不要嫌弃”
南宫玉良又拿起医书,听见他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着书说“不必如此,我既然答应自会尽心”
“太后收下吧”越弘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轻轻放在桌上“是只玉笛”
啪!医书掉落,南宫玉良手掌放在木匣上,轻颤一下“谢谢将军”他小声说。
“非臣之功”越弘行礼,真正离开。
日暮时分,呜咽的笛声从行宫的半山腰飘向四方,笛声悠扬融进风里吹向京城,南宫玉良看着模糊的影子,嘴角含笑,衣袖轻扬。
醉仙居,小伙计托着一壶热茶刚从厨房拐出来,还没踩上楼梯,二楼雅间的客人就飞下来一位。正愣神间,又一名客人摔了下来,砸翻了手里的茶壶,滚烫的茶水正淋在旁边那桌客人身上。
“什么人在这里闹事?”小伙计呵斥一声。
醉仙居处在达官显贵云集的城东,老板若是没有点背景,也开不起来这酒楼。
“敢摔老子,来人给老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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