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日就不该走那条街,接住安侯爷的身子,秦宇气急败坏的说“朕非要治一治你这耍酒疯的毛病”
“王爷”安子期忽然睁开眼睛,眼神清亮的看着他。
呃··秦宇下意识的一退,讪讪的说“你醉了,朕明日再治你的罪”
“治罪”安子期笑着,笑意惨淡“你又要把我撵走,您怎么不干脆杀了我!”
心里猛地难受一下,秦宇眉峰沉下“你好好躺下··”
啪!安子期甩开他的手臂,竟然站了起来,抓着他说“为什么你只会为难我,只为难我!”
秦宇扶住他快要摔倒的身子,脸上绷得更紧,沉默着再次将他放到床上。
“你说话!”安子期仰起头,双颊被烧的通红“你告诉我··为什么只为难我!”
“我没有想为难你”秦宇终于开口,坐在床上看着他。
“你撒谎,你只会欺负我··只会··”安子期抓着他的衣襟,平素坚毅的眉轻轻颤抖“你怕所有人难过,却偏偏不在乎我难不难过,你撒谎!撒谎!”
安子期的怒斥太过脆弱,心里的那股难受化为极度苦涩,秦宇微微俯下身子,声音温柔和熙。
“子期,我没有不在乎··唔”
安子期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双梦里总是冷淡的眼睛终于浮起暖意,他心间一暖,圈住人轻轻的吻上了。
“啊!”那带着酒香的吻还没化开,唇上一阵剧痛,秦宇舌尖尝到了血腥味。
“安子期!”
“这样你就记得我了”
安子期眼神朦胧,印着自己的倒影,秦宇咽了一下,犹豫片刻,轻轻圈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胸口。
“安子期你醉了,睡吧,我再也不送你离开”
安子期没有出声,贴在他的心口,似乎是已经睡去,秦宇轻抚着他的背,舔舔唇边的血迹,腥咸伴随着刺痛。
“子期,其实··”
“呕!”
“····”老子真不该打那街前经过!
“公子?”李晗奇怪的看着他的袍子,瞥见陛下难看的脸色,明智的住口“公子,还去西苑吗?”
“去!”秦宇跳上车,砰的关上车门“叫钟行过来”
“是”
“传旨,朕要到西苑避暑行猎”
“是”马车向城门驰去,李晗心中暗自奇怪,这陛下是改主意了?怎么一个人出来。
西苑原也是有行宫的,可自从那位痴情的昭皇帝修了更为华丽的南山行宫,后来的天子便很少来了。
冬狩时也不过在猎场落下行营,从没住进行宫,行宫留守的宫人忽然听说天子驾临,一时间都慌了手脚,索性皇帝陛下没心思想这些。
“些许小事,钟行便可以,何必还劳烦你”秦宇坐在白云飞对面,讪讪地笑着。
白云飞看看他,没有说话默默低头弄药膏,他正和钟行一起商讨秦宇的病情,忽然听闻秦宇叫钟行前去,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白云飞淡淡的问“怎么弄的?”
“一不小心咬到了”
咬到了··白云飞站到他身边,将药膏轻轻涂到他唇上“你是怎么咬的,牙印都落在唇内?”
“嗯··啊!”皇帝陛下一激动这次真的咬到自己了,吃了一嘴的药膏。
“这才是咬到”白云飞说了一句,捏着他的下巴一扭,又拿起药膏“你··去青楼了?”他犹豫地问。
“没有”秦宇囧着脸不想说话。
“那是怎么弄的?”
“云飞,你何必揪着我的窘事为难我呢?”秦宇擦擦嘴角多余的药膏,低头说“总之,是个不太好的意外”
白云飞看了他一会儿,拿起药膏,向外走去“山间阴凉,夜里小心些”
山间确实有些凉意,秦宇站到窗口,从行宫向京城的方向远望,听李晗说小风两日未进食,今日安侯爷又醉酒当街,闭上眼睛,他抬手碰了碰唇上的伤口。
嘶···手指用力,他疼的一个激灵,睁眼看着指尖的血迹,他轻捻了一下。秦宇你他娘的活该!
这天梦里,他又不出意外地见到了马五,只是这一次面对质问,他回的掷地有声,毕竟小崽子要走了不是吗?
梦里还有安子期,秦宇跟他待了许久,只是记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安侯爷似乎在笑着。
西苑行宫比皇宫简陋许多,但毕竟也是行宫,又常年有宫人照看,所以大臣们倒没什么担忧,只是不明白陛下为何忽然跑到西苑。
大殿内,钟行正小心的替皇帝陛下上药,他知道陛下为什么不见人,嘴上的伤口如此明显,如何能上朝让众臣看见。
“嘶··”秦宇将书扔下“废物”
“微臣有罪”钟行跪倒。
“朕现在就治你的罪”秦宇重重的一拍桌子,钟行胡须轻颤,赶紧叩首“陛下··”
“我来吧”白云飞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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