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少年,像是漂浮在滔天欲`海上的小舢板,已然身不由己。做什么、不做什么,全凭了魔王的指示。当那一点骚`心被指尖不经意抠弄到的时候,犹如金风撞上了玉露,海啸袭上了山崩。
“啊啊啊啊——!”少年抽搐着小腹,垂死般欢叫,倏然一挺身,洪闸骤开,从蜜口上方喷出来的腥黄色骚液,将金珠顶出。
瞬时间,幻象消散,贝口大开,两片甲壳如山崩地裂般分启。一颗金珠,从泡在黄液中的贝肉内部迸射出来,恰恰好飞落了摩罗的掌心。
宝贝终于开窍,随着攀上高`潮而成熟崩裂的那一刻,也正是摩罗的双眼,告别光明的时分。
9.携贝上朝
甲片开了,宝贝的眼睛,终可得见外界的光明。
他可以看见金碧辉煌的寝殿、缥缈垂落的红帷、嶙峋耀目的红晶石床,以及床头鲸鲛红烛的摇曳,映着魔尊绝美的俊颜而凝泪。
他终于知道,原来那一晚的奇异境遇,不仅仅是个美梦,那条细长的银梯,真的将他带到了想见的那人身边。
爹爹说,要带他去看看他的家,他出生的地方。他被摩罗视若珍宝一般托在掌心里,立在魔宫的露台上遥望远方的时候,看见了鳞次栉比的宫殿飞檐,蒸腾其上的缭雾紫云,看见了远处,幽浮之海上的波澜滚滚、月落霞升。
可是摩罗自己,却什么也看不见了。用赤焰真眼去观灵元本体,就像燃目为烛、硬生生破开黑暗去视物,即便法力高强的魔族,也只能偶尔为之。但魔君太过贪恋小东西的美好,饮鸩止渴般地久久窥视,最终,连最基本的目力也失去了。
但是摩罗并不慌张,他坚信这只是暂时的症状,假以时日便可复原。这段时间里,他还可以通过心音与宝贝交流,那就够了。宝贝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包括他高`潮时那迷人的样子,都已经铭刻在他的心里,即便目不能视,也如同就在眼前。
不过此刻,宝贝倒是与魔尊一样处在黑暗里。
他被摩罗藏在宽袍大袖间,带到了魔宫的议事大殿上。他能听到魔臣们齐刷刷地下跪,向魔王顶礼膜拜。他能想象出自己爹爹的风光,但无论他再怎样好奇,伸着脑袋想要从衣袖间探出去看,都是无济于事。
摩罗有自信,不被任何人看出来他的眼盲。魔宫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再熟悉不过,抬脚就能跨过琉璃石的青阶,垂臀就能精准落座在日曜石雕的王椅上。他从高高的王座上假意俯扫下方,目力所及的虽是一片虚空,但却丝毫不减身为魔王的威严,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视线没有焦点。
今日,所有魔臣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摩罗尖耳下方、以丝扣垂挂着的那一枚金珠上。随着摩罗训话时头部的微动,那金珠耳饰晃荡在耳际的碧色下,像是翠玉枝头结的黄金硕果,其上流转着最耀眼的光华,璀璨夺目,叫人挪不开视线。
那当然,就是宝贝的精华。犹如所有女人的花`穴口,都会顶着一粒敏感的珠核,宝贝的花蒂就是金珠。只不过,是需要长时间的凝练、结晶才能孕育出的一颗,且在达到高`潮时会自行脱落,就像所有贝类都要产珠。
此刻,那美珠被摩罗饰在耳下,作为最隐秘不宣、却又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瞧见的“征服”战利品。他好想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宝贝身体的一部分,是多么漂亮。
与人间帝王的规矩不同,在魔界,身为魔后的月姬也是可以上殿议事的。但她的位置并不在摩罗的身边,而是矮了好几个台阶,设在一张小小的黑曜石椅上。此刻,她眯眼睨着那一枚晃荡的金珠,眼里都是嫉妒的狐疑。
今日,王不像平日里那样慵懒地散着发,而是特意将银丝束起、露出碧耳,像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那东西似的,那意图,不是再明显不过了么?
第一眼看到它时,月姬就联想起了王的那句——“唯有这小贝,你碰不得”,她几乎可以肯定,产出这种东西的,一定是那枚贝壳!
天啊,王居然被妖物迷了心窍!如果那对手,是个绝色的女子,甚至是妖孽一般的男宠,月姬都还能忍受,因为她笃定,王对那些的上不了台面的人,总有玩腻厌弃的那一天。可如若王转了心性,贪恋这些个奇奇怪怪的物件,那自己这辈子恐怕,永远都守不来云开月明的那天。因为,他的王居然是个性趣诡异的疯子!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斩草除根!
10.袖间亵玩
“恭喜魔君,贺喜魔君!那些胆敢联合人族叛乱的小魔们,听说此次由魔君您亲自出马平乱,全都闻风丧胆,在战场上丢盔弃甲,落荒而逃。魔君真乃英明神武、魔功盖世,千秋万载,一统人魔两界!”议事大殿上,某个魔臣躬着身,声情并茂地奉承道。
他方一说完,又向身后众魔使了眼色,余魔纷纷会意,跟着齐声附和道:“吾君摩罗,魔功盖世,千秋万载,一统人魔两界!”
听着这些虚情假意的溜须拍马,摩罗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想当初,身为魔军三统领之首的晖烨魔,野心勃勃,觊觎魔君之位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可绝不是那些马屁精口中所言的区区“小魔”。晖烨指挥着他手下的十万魔兵,联合人族紧修部落,共同谋反。叛军集结在人界,浩浩汤汤,差一点就跨过了陆邪之渊。摩罗问庭下众魔谁能领兵去镇时,他们一个个,全都垂着首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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