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商量着,我换个衣服。”谷梁斐松了松领带,走到自己床铺前。
“我们怎么去啊?”符杭问道。
“走着去啊,”吴松回答,“难不成你还想八抬大轿抬你进去。”
“远吗?”符杭站在鞋柜前,琢磨着穿哪双鞋,“如果远的话,我就穿双宽松点的鞋。”
“不远,”司空青回答,“就在武陵路上。”
符杭想了想,武陵路其实就是学校西门的路,出了西门就是,可武陵路前头分别是武陵南路,武陵庄路,草原路。
“可我在这附近没听说过曲水流觞街啊?”符杭疑惑的问,“是在草原路的南面吗?那还挺远的啊。”
“不是,”司空青想了想,解释道,“曲水流觞街在武陵南路与武陵庄路之间,在武陵路上。”
“不对啊,武陵南路与武陵庄路中间没有路了啊。”
吴松点头:“对啊,没有路。”
“那曲水流觞街在哪里?”符杭追问。
司空青:“在武陵南路与武陵庄路之间。”
……
两个人陷入了死循环。
司空青听了半天,还是不懂两个人的交流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怎么回事。
“符杭,”谷梁斐换了衣服,说道,“曲水流觞街56号是一家店,它不在曲水流觞街,它店名就叫曲水流觞街56号,我们有时候叫它曲水流觞街。”
符杭:???
为什么要给一家店取名叫xx街啊!
谷梁斐道:“走吧。”
司空青慢吞吞的问道:“不需要预约吗?”
“不用。”吴松迫不及待的跟在谷梁斐的身后,背着自己的书包,咧着嘴一路哼歌。
司空青反手带上门。
三个人跟在谷梁斐身后出了门。
曲水流觞街56号的确不远,就几步路,隐在一家旅馆大院内,装修非常豪华,几个人刚走到门口,立马有人亲自迎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将人引到水榭厅,又询问是否需要什么别的服务。
符杭来了兴致:“都有什么别的服务啊?”
“这——”服务员望了谷梁斐一眼,有些犹豫。毕竟武陵在线上已经传遍了,谷梁斐瞧上了这还没筑基的小杂鱼,在这种地方点别的服务,不太好吧。
谷梁斐倒是大大方方的:“菜单给他。”
“哎呀,点什么菜单啊,”吴松一瞧两人的架势,忍不住多了一句嘴,顺势将服务员递过来的镶了金边的菜单扔在一旁,直接把话筒递给符杭,“我们四个出来聚会的,点个果盘就行了,不需要别的特殊服务。”
“没关系,”谷梁斐将金贵的菜单往符杭那推过去,“第一次来,熟悉一下。”
吴松不停的给符杭打眼色,无奈符杭与他不在一个频道上,死活接受不了他的预警,像王的提线木偶一样,乖顺的接过了菜单。
“算了,不管你们了,”吴松见大势已去,只能站起来,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假装自己在玩游戏,省的待会儿他脾气暴躁的王兴趣来了,想玩多人行,再把他跟司空青扯进去,苍天在上,他可不想爬武陵王的床,那简直是世上最恐怖的噩梦。
吴松点开游戏系统,转手招呼司空青,“司空青,快来跟我比一场,输了的人真心话大冒险!”
“好啊,”司空青慢吞吞的站起来,“我们比精确度吧。”
“没问题,”吴松答应的爽快,耳钻在幽光的衬托下闪烁出独特的光,吴松快速的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摩拳擦掌,“我可是音修,司空青你等着输吧!”
随着吴松的动作,选定的屏幕上很快的出现了一片片飘落的叶子。
司空青只来得及慢吞吞的回了句:“我才不会输的。”就不急不慢的投入到了比赛中。
司空青其实也是音修,吴松属于音修中的歌修,但司空青属于音修中的情修,嗯,也可以叫感修,谁知道具体叫什么,反正修真界这么多年,司空青是第一个看小说顿悟的,以至于出现这么奇怪的引气入体。
总而言之,司空青的音修就是利用话语让人共感共情。有点像佛家的开口禅,但开口禅是说服,而情修是直接感染情绪,让对方沾染自己的喜怒哀乐。
听着挺牛逼,说白了也就是个辅助,鼓舞士气的那种,跟吴松的歌修差的远了。
歌修算是音修中最厉害的群体了,可攻可守,可单体可群击。音修包括琴修,鼓修,箫修之类,几乎没有不借助外物的,一旦外物被毁,音修基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任人宰割了。但歌修没有这种困扰,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有一副嗓子,绝地反杀那是相当的容易。
吴松拿着话筒,开始唱歌,每当音调在一个位置的时候,飘落的叶子便会碎掉,很快的,屏幕的地面上,便落了一地的碎叶子,非常好看。
司空青也紧随其后,每当他念出小说中的一段话时,声音满含着哀伤,对应的,整片屏幕的叶子仿佛心都碎掉,铺了厚厚一层。
符杭到底不是真正引气入体,哀伤的情绪沾染到他,薄唇的少年盯着金贵的菜单,半晌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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