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四周安静,只听得到谷梁斐画笔的刷刷声响。
符杭又说道,“剩下的11个人中,除掉我们俩,应该还有四对高低年级,跟一个落单的人。按照这节课的规矩,落单的不可能是高年级,否则最开始就被传送出去,所以,落单的是一个低年级。”符杭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是不知道这最高分,到底是谁的。我有一个很坏的预感,希望不要成真。”
“什么预感。”谷梁斐开口,心想,或许对话有助于自己快速的构建充满灵气的画作?
符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谷梁斐没有继续询问,他已经废了三张画纸,可至今没有画出满意的画作。
到底缺少了什么。
谷梁斐眉头微皱,细细的辨别其中的微小差距。
“有人过来了。”符杭迅速的缩回头,跑到谷梁斐面前,看谷梁斐面前的画板空空如也,不由大吃一惊,“怎么办。”
“不着急,”谷梁斐打量一番,皱眉问道,“你还跑得动吗?”
“跑不动也得跑啊,我淘汰了你也一起出局了啊哥们。” 符杭焦急的团团转,“要不我们想一个策略什么的,比如我带着对方跑到其他人面前,借力打力?我刚观察对面,有一个阵修,他在这前面不远的地方布置了阵法,我把人引过去。”
谷梁斐同意了这个办法,因为他觉得,两次作画的区别,或许在于符杭是否奔跑?
动态的人物总是更容易捕捉特点。
符杭压低身子,猫着腰一路小跑。靠着远超常人的记忆力与敏锐的躲闪,成功的将三波人引入对方的阵眼之中。
还是没有灵感。
谷梁斐抬起笔又落下,心中只有烦躁。
本来以为已经找到画修的法子,没想到,终究只是灵光一现。
没有什么比陷在沼泽中的人,见过阳光,又再次陷入黑暗,更让人烦躁不安。
符杭在干掉第三波人之后,偷偷摸摸的跑回来,抹了一把汗:“妈的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发现了,怎么样怎么样,你的画,画的怎么样?”
谷梁斐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画板,又示意符杭看脚下,大大小小的全都是废纸。
“我们是不是要被传送出去了!”符杭紧张的询问,“会有什么失败的惩罚吗?”
谷梁斐摇头:“不会被传送出去的。”
符杭长长的吐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谷梁斐又问道。
“哦,为什么?”符杭从善如流。
谷梁斐收起画板,道:“对方来了。你猜测的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什么?”符杭顺着谷梁斐的视线望过去,落单的那人捏着八张卡片,一路大摇大摆的走过来,符杭收回视线,诧异的盯着谷梁斐英俊不凡的脸,“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这也是我猜测的最糟糕的情况。”谷梁斐往前走了几步,“不过没关系,我们会是活到最后的一组。”
“哪里来的自信。”符杭跟在谷梁斐身后,小声嘟囔,“梁静茹给你的勇气,还是海飞丝给你的自信。”
“你不是听见吴松喊我什么了吗?”谷梁斐说道,“修真界停留在春秋时期,我们这里奉行的是诸侯分封制。”
“什,什么?”符杭愣了足足三分钟,“所以你们属于先秦文学的时代?”
谷梁斐不由为符杭的脱线好笑:“算是吧,虽然我们不弄那些。”
“等,等等,”符杭拽住谷梁斐的衣袖,紧张的咽了口水,“你,你今年多大了。从春秋时代到现在,你得有两千多岁了吧,这,”符杭仔仔细细的在谷梁斐身上摸了摸,“这是活生生的古董啊。让我摸摸。天啊,古董,春秋战国的铜器能卖几十个亿,你这扛到黑市去,得卖几百个亿吧。”
谷梁斐委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对面的人已经走过来,已经逐渐显露出面容。少年偏清秀的脸上,与公羊凉如出一辙的丹凤眼,相似的卷发,宽额头,丹凤眼半眯着,带出一股杀气。
谷梁斐往前踏了一步,来人皱了眉头,望清谷梁斐面容后,不情不愿的往后退了一步,躬身行礼。
“公羊汤见过武陵王。”
谷梁斐嗯了声,朝公羊汤伸手,清秀的少年不情不愿,却照旧乖乖的将手中的卡片给了谷梁斐。
“按照这节课的规矩,我会同你一战。”
公羊汤的眼睛顿时亮了:“真的?”
“我听你姐姐说过,你想见识一下我的剑法。”谷梁斐道。
公羊汤巴巴的望着谷梁斐,目光灼热:“汤不远万里来武陵大学求学,为的便是闻名天下的谷梁剑法,汤但请一战。”
“我久不用剑。何况你刚引气入体,怕是根本抵挡不住我一招半式。”
“于此无碍,公羊汤身为剑修,只求一战。”
谷梁斐望着公羊汤的跃跃欲试的眼神,又笑道,“你与公羊凉颇为相似,今日我既用的画修的名头,使的自然也是画修的手段。”
公羊汤失望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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