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常住在这里?”符杭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问道,“这也太冷了吧。”
谷梁斐没有回答,只在前面带路,符杭小跑跟在后面,“宅子里怎么连个管家也没有?不是,你们诸侯应该叫总管才对,这么大的一个宅子,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谷梁斐置若罔闻,他在一间屋子停下,打开门。
符杭摸了摸鼻子,心虚的试探:“你不会是想玩什么监禁吧?”
“进去,”谷梁斐打开屋子的灯,不算柔和的灯为屋子添了一丝烟火气。
符杭这才看清屋子的构造。
对门临窗的一侧,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桌,长宽足够三个成年男子并排躺下,上面摆放着各色的毛笔与朱砂墨汁,若非清楚的瞧见未干的墨迹,怕都要以为这宽大的书桌是一张临窗的大床了。
书桌是上好的桃木所制作,黑的发亮,几乎要泛着金属光泽,怕是拿到金属市场去,大约也能够以假乱真,卖一个不错的价钱。符杭只能大略瞧出材质,瞧不出具体的年份,但黑成这个样子的桃木,总不会是什么便宜货。
门侧的墙壁放着一张画架,底下堆了不少废画板,虽然废弃,但构图还是精致的,放到市场上,约莫也能卖个几十万块。只可惜,在修真界,没有灵气的画作,如同废纸,没有人会买账的。
符杭可不敢跟谷梁斐开作画的玩笑,因此只能将“日后谷梁斐没落了,可以沿街卖画”这个伟大的想法默默咽回去。
谷梁斐收拾完桌子,腾出一大块空余地方,抬眼就瞧见符杭一双深邃的眼睛闪闪发亮,一看就知道在琢磨什么坏点子。
“脱了衣服过来,”谷梁斐洗了画笔,又启了朱砂,划破自己的指尖,在盛放颜料的画盘中滴入三滴,血迹渐渐晕染开,铺满一小片画盘,谷梁斐抬笔蘸了墨汁,不紧不慢的晕开画笔。
符杭听说要脱衣服,简直吓了一跳,这会儿瞧见谷梁斐在准备画笔,于是又扮作一副乖巧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试探:“谷梁呀,你想让我当模特直接说就成了,哪里用得到这么大的排场,吓了我一跳。”
“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上床的兴趣,”谷梁斐道,“这是谷梁家的规矩,所有奴隶必须打上烙印。脱了衣服过来。”
符杭嘀嘀咕咕的,有些不太乐意:“我床上功夫很好的,你真的不试试?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跟我上床你又不亏。”
“没兴趣。”谷梁斐摩挲在符杭的后颈,符杭伏趴在书桌前,露出精致的腰线,手感坚韧,若是用力捏一捏,甚至能感觉到腰侧的肌肉紧绷。
谷梁斐的手掌在符杭后背按压,寻找合适的下笔地方。
符杭起初浑身紧绷,渐渐的,放松下来,甚至特意发出低低的喘息,试图与谷梁斐发生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据说有些变态特别喜欢在书房的桌子前做某些事情,还临窗,路过的行人透过窗子能瞧见里面的光景,”符杭努力描绘脑海中的画面,希冀能够以此吸引谷梁斐。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谷梁斐嗤笑,“想在临窗的书桌前被人上?你以前过的挺糜烂啊。”
符杭干咳一声:“我没有。”符杭心想我这不是以为你喜欢吗?你这个人前暴露的大变态!
“符杭,我再次正式的跟你说一遍,我对上床不敢兴趣,更不可能跟你发生任何关系,”谷梁斐拍了拍符杭的左侧腰,示意他略微侧一下身体,“你想要一瓣红色的桃花,还是想要一瓣黑色的?”
“一瓣?”符杭总是抓错重点,“只有一瓣吗?难道不能给我画一棵树?”
谷梁斐的画笔顿了下,有些诧异:“你想要那种?”
“对啊,一棵桃树多拉风,说不定走路还能往下掉桃花瓣呢!多省钱呀,都不用给撒花瓣的小姑娘费用了。”
“你有病吧,”谷梁斐下了结论,“我给你画红色的吧,你可以努力让它变成一棵树。”
“怎么变?念咒吗?”符杭来了精神,侧头望着谷梁斐,不停追问。
谷梁斐讥笑两声:“用爱灌溉。”
“什么?”符杭不太能理解,“你确定是用爱灌溉,不需要在爱的前面加一个做,或者在爱的后面加一个液?”
“只能用爱灌溉,”谷梁斐又嗤笑,“希望你能成功。”摆明对符杭成功并不看好。
“真的能长成树?你别骗我啊!”符杭不太相信。
“真的,”谷梁斐讥笑,“如果你真的能让它长成一棵树,我就允许你脱离谷梁家的奴籍。”
“哈,”符杭笑起来,深邃的眉眼弯成一轮新月,心中的欢喜都要溢出来,“我就说我没选错!谷梁你真的是个好人!等我攒够了爱,我就能恢复自由身了!”
谷梁斐示意符杭不要乱动,沾了朱砂的画笔在符杭腰侧游走,“恢复自由身后,你打算做什么?”
谷梁斐笃定符杭万万不可能养成一株桃树,自从东晋之后,桃花林再也未曾添加一颗树。包括历代的谷梁家人,全都未曾养成一株桃树。只谷梁斐觉得符杭有趣的紧,永远都对生活充满希望,谷梁斐便忍不住想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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