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无烈愣了愣,回过神的时候,就笑问,“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颜青眸色深沉,发丝从肩上滑落,掉在柴无烈脸前。两人青丝相触,交缠在一起。柴无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地抬起身子,在颜青唇上吻了一下。
“还是我亲你吧。”
他笑嘻嘻地说,手里还举着那朵大牡丹。
颜青唇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要笑,可是很快又抿住了,他神色复杂地望着柴无烈,眼睛深的像一汪湖水,怎么都看不清底。柴无烈暗叹一声,把他按在自己胸口上,“媳妇,你还是别看我了。瞧的我怪难受。”
颜青趴在他胸口上,似乎是笑了笑。
柴无烈把玩着那朵牡丹,翻来覆去地看。颜青抱着他,忽地说,“无烈,说说凰血玉佩吧。”
柴无烈的手一顿,唇角扯了扯,嘴上在笑,眼中却全无笑意,“你还在想这个啊?”
“嗯。我想知道。”颜青低声说。
柴无烈心里觉得难受,眼睛有些放空地瞧着那花,最后在他脑袋上比划比划,作势要插下去,故意逗他,“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再告诉你。”
颜青抬起头,沉静地看着他。额上的汗还没干,湿漉漉的,柴无烈俯视着他的脸,硬生生地从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瞧出温情和妩媚来。
我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
他隐藏这么深,老子都能看出来。
柴无烈伸出左手抚住颜青的脸,拇指擦过他红润的唇,指尖触着那柔软的所在,心中只痒痒。眼睛一转,“你要是不想说,那就换个别的来……”
“相公。”
声音清朗,干脆利落。
正打算翻身压上,两人互换位置的柴无烈身体一僵,“……你还真叫?”
颜青微微一笑,这次真的俯下去在他胸口吻了一下。肌肤相触之间,柴无烈直觉得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老子这是……”
他有些激动地抱住颜青,把他狠狠地按在胸口上,双眼放空地看着房顶,喃喃道,“老子真的是爱惨了你啊……”
颜青伏在他胸前,看不清神色。许久,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温软的气息刺的柴无烈一抖,“哈哈,痒。”
颜青无奈地抬头,伸手帮他揉了揉,“你可真会煞风景。”
柴无烈嘿嘿地笑,舒舒服服地抱着媳妇,暂时忽略身后那不安分的手。
颜青动了动,催促,“凰血玉佩。”
“来了。”柴无烈捏着牡丹,脸上很是散漫,心不在焉地说,“传说前朝覆亡之际,在绝顶山留下了无尽财富,只等着后世子孙东山再起,光复王朝。凰血玉佩和羊皮卷就是寻宝之一。”
颜青没抬头,乌黑的发丝撒在柴无烈肌肤上,有些凉。
柴无烈低着头,听见他问,“羊皮卷上有地图?”
“不错。可是那地图是假的。”
“怎么会?”颜青皱了皱眉。
“你忘了还有凰血玉佩。”柴无烈说,“凰血玉佩通体鲜红,在阳光下如有液体流转,艳丽非常。你可知它的作用是什么?”
“什么?”颜青微微抬首,指尖按在柴无烈胸口。
柴无烈神色稍黯,“凰血玉佩在磷火下等映出一种蓝紫色的光芒,这种光芒照在羊皮卷上,能让羊皮卷显出真正的进山之路。不懂这些的人,如果真的拿着羊皮卷进山,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竟是如此?”颜青惊讶。
柴无烈扒拉开他的手,把他的手和牡丹一起握在一起,“疼死了,别按我。”
颜青顺着他的动作重新趴下,沉默稍许,又问,“开山拿宝藏难道就如此容易?只需找对路线?”
柴无烈嗅了嗅牡丹,因刚刚放松太过,神情就有些倦怠,便打了个哈欠,摇头,“山中有护宝神兽看守,只有前朝血脉,才能让它臣服。”
“可是前朝之人早被诛杀,并无人留下。”颜青问。
“是啊,所以这就是凰血玉佩的第二个用途。”
颜青一听,脑海中灵光一闪,已然明白,“那玉佩之中,波光流转的,是那前朝之血?”
“是。 ”柴无烈说,“前朝废帝的长公主堪称绝世女子,不仅以女子之身在前朝覆亡之际上战场,最后还留下这么一个有趣的东西,给前朝光复埋下了隐藏最深的火种。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让前朝之血保留在玉佩之中百年之久,还不干不涸。可惜啊,后世子孙不争气,每一个能用上这玉佩的……”
颜青皱紧了眉头,先是侧耳听了听外边,接着嗔怪地看柴无烈,“这是在皇宫,你如此提及前朝,就不怕隔墙有耳?”
“怕什么,皇上是我哥。”柴无烈爽快地说。
颜青睨着他,“你不是说你是小乞丐?”
“是啊。”柴无烈耍赖,“所以皇帝只是我的干哥哥。”
“你啊。”颜青笑出声,重新安稳地伏下去。
“媳妇,你就安心地跟我留在皇宫里,凰血玉佩啊,羊皮卷啊,什么的你想听我就给你讲,但是去就不要去了。你知道绝顶山那边有多少官兵埋伏在那里吗?数万!你们教主肯定是嫉妒你的美貌,想把你抛出去当弃子,才会让你抢凰血玉佩。”柴无烈给颜青下眼药,“所以你就不用再想着跟着他,安心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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