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焰听完愣住了,这相当于一个月就要死两三个人,现在居然还有人敢住这?薛晓焰问道:“死的人有什么规律吗?”
胡礼亭摇摇头,说:“男女老少都有。”
薛晓焰若有所思,手上的筷子却没停下来,胡礼亭烫完了食材沾好酱料就放进薛晓焰碗里,薛晓焰一口一个,吃得飞快,俨然不记得自己才是侍膳的人了。
吃完晚餐,胡礼亭去洗澡,贺明达自觉地负责起洗碗的工作,薛晓焰则坐在餐桌旁跟他唠嗑。
贺明达说:“焰子,说真的,今晚你陪我睡吧,我一个人怪害怕的。”
薛晓焰下巴抵在桌子上,懒洋洋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先说好,出事了我只能自保。”
贺明达闻言手上的动作都停了,犹豫了一下,说:“那……我跟你师兄睡?他能同意吗……”他说得毫无底气。
薛晓焰有些不情愿地嘟囔了几句,忽然想起来胡礼亭睡觉好像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他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不可以,我师兄要是被你玷污了,你可能会被我们满门的人追杀。”
“那就焰儿陪我睡吧。”胡礼亭的声音从浴室的方向传来,他套了个T恤,头发湿漉漉的,把衣服打湿了大半。
薛晓焰看着胡礼亭衣服下若隐若现的皮肤,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不说话。
贺明达听到胡礼亭的话,欲哭无泪道:“你们两个能打的睡一起,留我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躺在房间里吗?”
胡礼亭不咸不淡道:“你看起来宰了也不好吃。”
薛晓焰失笑,说:“达子也没说错,要是出事了,总得有人看着。”
胡礼亭闻言点了点头,走到带来的行李旁翻出来几道符,放在桌上,敲了敲,说:“这个你随身放着,死不了。”
贺明达:“……”大哥,咱能再要求高点吗?
虽然心里很没底,但是贺明达不敢抗议,因为胡礼亭正用一种“你敢拒绝就让你血溅当场”的眼神看着他,他只能故作镇定道:“焰子的师兄不会害我的,我就自己睡吧。”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
于是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薛晓焰就这样被自己的好兄弟给卖掉了。
三人又蹲在客厅玩了会牌,就准备各自回房了。胡礼亭交代贺明达把符带好,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门,能一觉睡到大天亮是最好,说完又走到公寓门口,贴了道符,才跟薛晓焰一起回了房。
等到半夜一点多的时候,薛晓焰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一副随时快昏迷了的模样,他没有熬夜的习惯,换作平时,这个时间点他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胡礼亭撑着腮帮子躺在床上,温声道:“要是困了就睡吧,今晚我盯着,明天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不要。”薛晓焰捏着被角摇头,声音有些迷糊,“说好不帮我的,我要自己解决。”
“好,自己解决。”胡礼亭戳了一下薛晓焰的脸,“那不睡,乖,起来。”
薛晓焰嗯了一声,闻到胡礼亭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猛的把他推开,说:“你不要靠太近,我会睡着。”胡礼亭有些疑惑,但是看到薛晓焰迷迷糊糊的模样还是道了声好。
等到两点多的时候,薛晓焰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跑去洗脸,脚步有些虚,胡礼亭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生怕他一个没站稳,摔了。
薛晓焰洗完脸,就跟胡礼亭一起在客厅等,窗外的榕树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借着极微弱的月光透过阳台淡淡地在窗帘上落下影子,像只张牙舞爪的妖怪。
夜晚两点半的时候,敲门声准时响起了。
“扣扣扣——扣扣扣——”
那敲门声不紧不慢,有节奏地一下一下落在门上,就像一曲催命的安眠曲。
薛晓焰放慢了呼吸,紧紧地盯着门口,像要把门盯出一个洞来。
他等了约莫五分钟,这五分钟却感觉极长,长得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一阵一阵的敲门声始终没有停下,仿佛不把门内的人叫醒,就不会罢休似的。
薛晓焰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走去,他的速度很慢,每一脚都走得很稳,却不出半点声音。
薛晓焰在脑海中回想着这一个多月来陈望教他的东西,凝神将阴气往手上聚拢,一丝丝黑气绕上他的指尖,就像缓缓流动的水,却隐隐带着怒浪狂涛般的攻击性。
“咔哒——”
薛晓焰缓缓地扭动门把手,在心中默默地数着。
3。
2。
1。
他猛的拉开门,一道微弱的光从他眼前闪过,稍纵即逝,剩下的只有空荡荡的楼道,安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给狐狸的金手指续费啦!先预警一下!
第30章 池塘
薛晓焰走出了门口,赤脚踩在地板上,即使是在夏日也有些凉意。
他伸手推了推楼道上的窗户,确认锁着了,又看了上下的楼梯,然后发出一声轻轻的“咦”。
“怎么了?”胡礼亭从门里走出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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