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擂鼓般的心跳让薛晓焰觉得自己要炸了,空出一只手轻轻按在耳后,试图降低自己身上的温度,一个凉凉的东西贴上他的脖子,薛晓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胡礼亭捏了起来。
“素曲?你好端端又驱动她干嘛?”薛晓焰疑惑,“破坏气氛。”最后一句就是小声的嘟囔。
“听到了吗?”胡礼亭弹了素曲一下,素曲晕乎乎地晃了几下,虽然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变化,但是薛晓焰就是莫名其妙觉得素曲好像委屈极了。
胡礼亭把素曲重新绕回薛晓焰手上:“我没动,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东西认主的,以后你想干什么,叫它去做就好了。”
薛晓焰身子一歪,整个人躺在胡礼亭腿上,边学他那样拨弄手上的银镯边想,这个除了煲汤还能干嘛?
胡礼亭按住薛晓焰的手,把手抚上他的眼睛,将光挡在外面,温声说:“睡一会,吃饭叫你。”
因为昨晚没睡好,薛晓焰很快就睡着了,等到暮色沉沉时才被叫醒,睁开眼睛看到胡礼亭的笑脸,也跟着笑起来,声音还有些迷糊:“我还想吃云吞,这次吃鲜虾的。”
吃完两人便往华美走去,胡礼亭事先交代这几天让其他人都到外面住几天,所以楼里已经没人了,老旧的木门挂着有些锈迹的锁,薛晓焰扯了两下,有点尴尬地看着胡礼亭。
胡礼亭捏了捏眉心,他也没想到居然有锁门的习惯,现在也不可能再叫人来开门了,只能……靠自己了。
再一次看到胡礼亭的撬锁技术,薛晓焰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惊讶了,反而有点好奇:“你到底跟谁学的这招?”
“他言。”胡礼亭头也没抬。
薛晓焰:“……”这可又是一道惊雷。
“咔哒”
锁头应声而落,胡礼亭轻轻一推,伴随着“吱呀”一声,一股冷飕飕的风扑面而来。
等看清眼前的一切,薛晓焰有一瞬间呼吸都停了,一群鬼在食堂里走来走去的,说是走又有些不贴切,每一个鬼都是面无表情,眼睛空空的,看起来毫无目的样子,可能说是游荡更为贴切些。
薛晓焰有点无奈地看着胡礼亭,说:“怎么每次跟你出来老能碰上这种事。”说完叹了口气,跨步走了进去。
忽然,那些原本游荡的鬼魂全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望向薛晓焰,仿佛原本溢满水的池塘缺了个口一般,全部向他涌去,薛晓焰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聚起阴气,却发现聚不起来。
眼前一道凌厉的银光闪过,薛晓焰被拉了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便看到胡礼亭挥着剑朝着重重鬼影斩去:“……西方欻火,风动乾坤,雷公将军,翼宿助我,诛斩灭形,急急如律令!”
银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触到剑光的鬼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往后退去,紧接着便是尖利的嚎哭充斥了整个房子,声音像能将人的耳膜戳穿一般,薛晓焰捂住耳朵往后退了几步,声音却没减弱。
居然是鬼哭!
胡礼亭蹙起眉,将剑往地上一插,手掐法决喝道:“……兇神恶鬼,只闻吾声,不见吾形,如有干犯,押入酆营,依律定罪,急急如律令摄!”剑尖没入地里,随着刃身发出细微的嗡鸣,鬼哭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完全息了声。
胡礼亭放开手中的剑,走过去捏了一下薛晓焰的脸,温声道:“太莽撞了你,这些可不是捂住耳朵就能挡的,经验还不够。”
“对不起。”薛晓焰撇嘴,他有点太想当然了。
薛晓焰绕过胡礼亭走到银剑前蹲下,食堂里没有开灯,远处的灯从门口照进来打在剑身上反射出清冷的光,他伸手弹了一下剑身,指甲撞上剑身发出支楞楞的脆响,胡礼亭按住他的手,道:“你就不怕划伤了?”
薛晓焰冲胡礼亭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记得你没带剑吧?”
胡礼亭扬起嘴角,挑眉道:“谁说没有。”他伸手握住剑柄,稍一用力,把剑拔了出来,捏在手里,那银剑便软了下来,缓缓绕上胡礼亭的手臂。
薛晓焰张大嘴,看着胡礼亭手上那条白蛇,半天没说出话来,能变成手镯就算了,能变大变小也算了,能变成剑是什么操作?不对,能变成手镯的话能变成剑好像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
“难怪你从来不带法器。”薛晓焰正色道。
“他就是懒!”
听到这个陌生的女声,薛晓焰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目光落在胡礼亭的手上:“小狐狸你媳妇真可爱。”
薛晓焰:“……”我一定是疯了,蛇居然在说话。
就在薛晓焰还在纠结蛇的问题时,脚边忽的有什么东西钻了过去,他身子一僵,瞪着眼睛看向胡礼亭,发现他好像无知无觉的样子,有点疑惑,不是他会是谁?
“吱——”
又是什么东西从脚边钻了过去,薛晓焰哆嗦了一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一蹦三尺高地窜到胡礼亭怀里。
“地上有东西!!”薛晓焰紧紧地勾着胡礼亭的脖子,勒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伸手轻轻拍了拍薛晓焰的背,温声安慰道:“素鸳在这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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