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焰惊奇地哎了一声:“原来素曲是姐姐啊。”
素鸳:“……”两个主人太坑了我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胡礼亭叹了口气,对素鸳伸出手去:“连目标都找不到还好意思说。”
素鸳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
薛晓焰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剥削多年终于要起义了吗?
胡礼亭鼻子一哂,抬起手伸出食指停在半空中,问道:“真的不过来?”
素鸳犹豫了一下,绕到薛晓焰手上,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手背,撒娇。
胡礼亭“呵”了一声,在空中虚虚画起什么,最后一笔落下时一个闪着金光的“纵”字出现在他手边,他掐起手决低声念道:“……遵我指陈,入地升天,登山赴水,随吾口敕,速去速来,急急如律令!”
房间里响起一声鸟唳,素鸳听到这声音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整个人都往薛晓焰袖子里钻,薛晓焰被她冰凉的皮肤贴得打了个哆嗦,揪着还没来得及钻进去的尾巴往外扯。
房间里飘起一阵烟雾,渐渐凝成一个男人的身形,他朝床上的人稍稍鞠了个躬:“小少爷,小鸳。”
薛晓焰疑惑地看着揪在手里蛇,小鸳?
“小少爷欺负人!”素鸳被揪着尾巴不能跑,只能边扭动着边干嚎,胡礼亭抓过她往地上丢,她在空中滚了几圈,落到地上时已经化了人形,跪在地上像个霜打的茄子,细声细气地喊了一声“姐夫”。
薛晓焰:“???”
胡礼亭指着男人介绍道:“他叫天纵,是素曲的夫婿。”说完又指着薛晓焰道,“这是我媳妇。”
“少夫人。”天纵朝薛晓焰点头致意,又转向素鸳,“你姐姐呢?”
素鸳缩着脖子不敢说话,胡礼亭接过问题答道:“素曲去追点东西,没回来,跟素鸳感应断了,现在暂时是没什么危险——”
天纵闻言眉心紧锁。
薛晓焰用手肘捅了一下胡礼亭,哪壶不开提哪壶。
半晌,天纵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我来替她吧。”说完他提着素鸳的领子出了门。
“他知道我们要干嘛吗?”薛晓焰疑惑道。
“很重要吗?”胡礼亭道,“反正对他来说找到只要找到素曲就行了。”
薛晓焰哦了一声,勾住胡礼亭的脖子,略带撒娇地责备道:“你是不是拿他媳妇威胁人家了?”
“你怎么知道。”胡礼亭在薛晓焰手臂上亲了一口,“当年爷爷把素曲给我,天纵特别反对,可能是看出来我长大后会很好看,怕我抢了他老婆,硬要跟我签这个契约。”
薛晓焰:“……”怎么感觉这个威胁哪里不太对?
薛晓焰拍了拍他的后颈道:“那你不去帮忙找可以吗?”
胡礼亭勾起嘴角,虽然在说话眼睛却没看着薛晓焰:“不用,他现在去找的也不是素曲。”话音刚落薛晓焰就被胡礼亭一把揽住,一个翻身从被窝里滚了出去。
“刺啦——”
布料撕裂的的声音让薛晓焰愣了一下,就见到被子被撕出了几道裂口,像是被什么动物抓过似的。
薛晓焰想撑起身子爬起来查看,没注意到两人已经滚到床沿,手下一空,带着胡礼亭伴随着一声闷响一起摔到了地上,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嘶——焰儿你可长点心吧。”胡礼亭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抬手拍了拍怀里的人,也不知道拍在哪了,“起来吧,地上可凉了。”
薛晓焰撑起身子爬起身将人拉了起来,摸了摸鼻子,眨巴着眼睛看着胡礼亭,试图萌混过关。
胡礼亭无奈地揉了揉薛晓焰的头,明知道他是在装,偏偏他就吃这套,眼里满是宠溺,声音却有些冷:“躲躲藏藏的没意思,人我都支走了,不出来打个招呼吗?”
薛晓焰满目茫然地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
“扣扣扣——”
听到敲门声薛晓焰不自觉抿起了嘴,就在他以为会接下来会听到锁链声时,门却打开了,天纵从门口走进来,按亮了房间的灯:“肯出来了吗?”
胡礼亭眼睛扫向一个地方,天纵立刻会意地抬手丢了个闪着银光的东西,随着“哐”的一声脆响,角落里一个等人高的青花瓶子被打碎了,露出了一团肉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地上。
那团东西见被发现了,也不再挣扎,动了动,像个被吹胀的气球一样逐渐变大起来,趋向细长,长出手,然后是脚,最后完全像个人一样站了起来——不,应该说就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垂着头默不作声地站在角落里,看上去就像摆在那里的装饰品娃娃。
胡礼亭嗤笑道:“才第二天晚上就着急了?”
女人慢慢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身形逐渐暴露在了灯光下,慢慢抬起头来和胡礼亭对视。
看到她的脸薛晓焰不由得呼吸一窒,这是刚刚给他们带路的女人,秀气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笑得眼睛弯弯的,却完全不显温柔可爱,反而有种莫名的诡异。这时薛晓焰才看清楚她脖子上的痕迹——那竟是绕着脖子的一圈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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