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集住他们隔壁那间,尤为不满。一双手像锤子一样咚咚咚地敲打脆弱的木板门。
“要打去外面打!大半夜吵死了。”
吴稚良心尚在,隔着门关切地问:“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哥,你有没有受伤啊?要不要我拿个急救箱上来?”
焦急的话音刚落,敖旭突然暴怒,白许鸣什么都来不及回答就被按在了床上。敖旭像一头失心疯的熊市一般扑了上来,用力的啃咬他的肩膀。
他的手像铁爪,死死的捏着白许鸣的手腕,掐得手背凸出青筋来,他的牙无比尖锐,轻易就刺穿了白许鸣光滑柔韧的皮肤。
血腥味瞬间迸发出来。
白许鸣疼的要命,但他的心脏更疼——简直不敢相信,敖旭上一秒还在跟他打架,这一秒却想上他。
“滚开!”白许鸣大声吼道。
敖旭置之不理,他的手来到白许鸣的胸口,掐弄着无辜可怜的r头,那么娇嫩敏感的地方被这样凶狠地对待,饶是白许鸣也忍不住痛叫出声。
而这一次,敖旭就像聋了一样,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温柔和耐心,一幅残忍的施暴者的模样。
“……放开,放开……”
白许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地生气,他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此刻,他只想要敖旭从他身上下去。
他忍着痛苦,向床头爬去。
这点小心思很快就被敖旭发现,他捏住白许鸣的腰,轻轻松松往后一拖,这个妄想逃跑的家伙就重新回到了他身下。
“你跑不掉的。”敖旭附在白许鸣耳边低语。
白许鸣瞪着他,连喘气都在抖。他的眼睛里含着毫可怜兮兮的倔强的水汽,敖旭看了却只觉得不够,他恨不得让白许鸣哭出来。
这个人类,肆意妄为,不知好歹。
我对他这样好,几乎百依百顺,他却像个花蝴蝶,旋转在别的男人身边。敖旭心想,反正我的宽容、大度不被他放在眼里,那我干脆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讲什么隐忍,讲什么道德——这些都是人类为了自我束缚而产生的糟粕,与我何干?
他把白许鸣翻过来,面对自己。瓷白修长的手指,像一根玉器摩挲着白许鸣那张无与伦比的脸,他多想一口把这人吃进肚里呀。
“白许鸣,我要上你,”敖旭轻缓地说:“学会感恩吧。”
白许鸣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就在敖旭重新覆上来的一刹那,电光石火之间,白许鸣顶起膝盖撞在了他的小腹上。敖旭下意识推开,趁着这短短一秒,白许鸣长臂一伸,抓过床头柜上的座机,带起一阵旋风,毫不留情地砸到了敖旭头上。
嗙!
话筒掉在了地上,连着螺旋线一下一下的弹跳。
白许鸣的心跳都停止了。
座机机身从他掌心滑落,砰地摔在地上,敖旭额角的鲜血也滴了下来。
一滴、两滴、第三地落在了敖旭的眼皮上,他伸手一碰,下一秒就闻到了指尖的铁腥味。
白许鸣愤怒地瞪着他,敖旭一巴掌扇了过去。
“放肆!”
为了什么不乖?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抗拒我?
白许鸣的脸被打歪到一边,牙齿磕破了嘴里的粘膜,很快也尝到了血的腥味。
“……艹。”他低低地骂了一声,随后很快笑了一下:“呵,哈哈……”他抬起头来直视着敖旭,一双黑瞳覆盖着迷雾,连一丝丝微光都无法反射。
敖旭心里一紧,想去碰他,却被他坚定地推开了。
白许鸣站了起来,他的眼神让敖旭心惊肉跳,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白许鸣看他的眼神。
“以前我就想说了,”白许鸣低沉道:“你有病吧。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啊。”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吴稚一直守在门口,见他红着半边脸出来,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都肿了,快去冰敷一下,你明天有戏呢。”
敖旭听着他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里像住了个怪物,一点点蚕食他的心脏,最后那处就变得空荡荡了。
贺之洲的手搭上了白许鸣的肩膀,以一个前辈的姿态拍了两下,脸色不似往常和蔼。
“虽然不知道你和小敖总发生了什么,但演戏是你的工作,你不能因为私事耽误工作。”
白许鸣脸颊一红,心里十分羞愧。
他尊敬贺之洲,所以更不想被他批评不敬业。
“对不起,我会马上调整好的。”
贺之洲面色微愉。
他道:“那我们抓紧时间再对一遍,你注意眼神的变化,还有前面洗罐子的动作可以多设计一些细节,铺垫角色感情。”
白许鸣点头,命令自己全部投入。
这一夜月色明亮的有些刺目,整个山谷像是银子堆砌出来的,画面唯美又神秘。
白许鸣半跪在溪边洗刷哪些泥土罐子,他的手慢吞吞地动作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的眼睛盯着溪流波动的水面,那里反射着贺之洲的影子。
“别过来。”白许鸣轻声说:“别再过来了,你们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贺之洲猛地抽回脚,眼神焦躁起来:“你是谁?什么意思?庞玉虎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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