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休息室陷入了窒息一般的沉寂,五秒钟后突然有个人尖叫了一声,打破了被固定的时间,嘈杂的议论声像波浪一般起伏而至。
邱立炎感到一阵灭顶的耻辱压在自己的头顶上,简直叫他疯狂,他不顾一切的想把剩下的开水泼到白许鸣脸上。
只可惜,白许鸣比他整整高了十六公分,在这样近的距离下那半罐开水最终只落到了白许鸣的胸膛上。
若是旁人肯定疼的尖叫,但此时斗殴的兴奋感让白许鸣的肾上腺激素疯狂飙升,他根本感觉不到疼,反而一把掐住邱立炎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墙上,头上的盒饭盒子掉在了地上,油水染花了这个男孩儿白嫩的皮肤。
白许鸣的手像鹰爪死死锁住他的呼吸。
他忍不住流下泪来,伸出舌头,像个吊死鬼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瑞士莲确实比较高冷,是我矮化它了,完全是剧情需要。那句广告词应该是真的,我上网查到的。
☆、第 20 章
有人见形势不好慌忙地跑了出去想找老师来阻止他们,整个房间被棍子捅了的蝎子窝,大家无序的四处乱串。
白许鸣的胸肌膨胀起伏着,开水浸透了他的白T恤,烫的他蜜色的皮肤像鲜肉一样通红。
他的眼神像恶狼一样凶狠,手臂隆起的肌肉彰显着暴力美学,没有人敢上前阻止他。
“道歉。”他歪着头凑近了邱立炎,嘴边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邱立炎被他掐住脖子气都喘不上来,此时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吟,何谈道歉?白许鸣分明是故意为难他。
他像只可怜的小鸡仔,扑腾着翅膀用双手推着、扒着白许敏的强硬爪子,没一会儿缺氧就令他手臂发麻,手指空虚无力。
“怎么?不愿意说吗。”白许鸣笑得更凶了,手上的劲儿也越来越大,关节处突起一两条青筋。
“喂!你们在干嘛!快放手。”
一个女老师冲了进来,她后面跟着几个小男生。
白许鸣偏头看看她,觉得那架势像是老母鸡带着小鸡,他哼笑了一声松开了手。
满面通红的邱立炎像根面条一样瞬间滑落在地,手掌浅浅的掩在脖子处,肺痨似的咳着。
女老师见状大惊,她万万没想到有新人敢在天坤的练习室里公然打架。哪来的小赤佬?不想出道了吗?
她朝白许鸣呵斥:“你为什么动手?”
白许鸣瞟她一眼,没说话,蹲下来和邱立炎平视。他挑了挑后者尖如桃尾的小下巴,柔声道:“来,你来跟她讲讲我为什么打你?”
邱立炎通红着眼睛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兔子。
他不肯说话,白许鸣就站了起来,他捡起了那个掉落的塑料饭盒,又用手把洒在地上的米粒和菜一点点捡起来装在里面。
所有人静静的看着他做这件事,仿佛他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所及之处那里站着的人就会像被火燎到的蚁群,迅速地呈弧线推开。
直到他双手沥油,端着饭盒准备离开时,女老师恍如梦醒的叫住了他。
“你要走哪儿去?”
白许鸣心里觉得好笑,他说:“丢垃圾去。还回来的。”
见他走了,女老师隐隐觉得不安,她在天坤执教多年什么样的孩子都见过,每个人来到这里都会变懂事——因为来这儿他们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跟我长得一般好看的人有这么多。因此每个人都会倍加珍惜出道的机会。
像这样动了手还不急着道歉的,白许鸣真是第一个。
女老师心里有点拿不准,凭她判断,要么是这个在哭的先惹得事儿,要么就是那个动手的有背景。
保险起见,她决定不能把这件事无声无息的揽了,当机立断打给了管新人的侯部长。侯部长对白许鸣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他是个人精儿了,为了不把自己牵扯进去,他又联系了秘书处处长胡郸打听情况。
胡郸听了觉得莫名其妙:“他是小敖总签的新人,私底下单独签的,你打听这个干嘛?”
侯部长心里有数了。这个事儿说大也不大,他不想给总秘留个无能的印象,于是开始打幌子。
“没事儿,一点小事儿,您先忙着,我爱人刚从老家回来带了些土特产,一会送上来给您尝尝。”
胡郸活了六百多岁,又是敖皆的秘书,论年龄论资历论经验怎么可能被他糊弄过去,她马上意识到又不对,挂断电话就给培训部的一个小妖精打电话问了情况。
果真是白许鸣惹出了事。
她还记得上次在办公室敖总为了这位白许鸣少见的和小敖总生了气,她颇为怨念的嘀咕了许久要会一会这位白先生,后来因为行程太忙就忘了。
胡郸调皮的想,这不就是二人见面的好机会吗。
她拿了一摞资料走进办公室,做模作样地汇报了一番,然后轻描淡写的抛下这颗重弹。
“……还有就是培训部的侯部长说白许鸣和邱立炎发生了肢体冲突,现在正在调节……”
“等等,”敖皆伸手示意她先暂停:“白许鸣?是我弟弟签的那个白许鸣吗?”
“呃、是。”
敖皆唰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张白色的曲背真皮老板椅一下子被弹开转了几个圈,她暗红油亮的指甲撑在白色的桌子上险恶的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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