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常常把狗是人类的朋友这句话挂在嘴边,甚至为此指责吃狗的人,但是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比如钱,比如便利上,人其实也不会真的视狗为朋友,没有人会为了便利阉割自己的朋友,所以这种所谓的平等和友爱是虚假的,是建立在自身安逸圈的余裕之上的,宠物就是宠物。
情愿的给予是愉快的,就像人类对宠物的宠爱;被迫的给予是难以接受的,就像敖旭决定告诉白许鸣背后的真相。
“好,我告诉你。”敖旭说:“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要先从他手里拿到一样东西。”
夏尔被绑到了椅子上,他嘴里的餐巾纸被敖旭掏了出来,现在他因为下颌肌肉拉伤有点合不上嘴了。
敖旭用法文问道:“你把灵器藏在哪里了?”
夏尔像个大舌头一样咕噜咕噜的说了些什么。
“他说什么?”
“他说他不知道灵器是什么。”
“灵器是什么?”
“灵器是……一会儿一起解释。”
敖旭又问夏尔:“那你来找他干嘛?”
夏尔磕磕巴巴地说:“我受了诅咒,我猜他能解开诅咒。”
“什么诅咒?”
“唉,”夏尔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
1860年的夏天,英法联军攻入北京。当时的夏尔·皮诺还是个年轻的刚转化的吸血鬼,他被强制征召入伍,坐上了轮船穿越印度洋来到中国,十月的一天空气中飘散着桂花的香味,英军统帅格兰特以英法人员被俘囚禁圆明园的借口攻入了这座传说中的夏宫。
在上司的鼓励下,他们像野狗一样冲入圆明园大肆洗劫,夏尔·皮诺,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以为自己得到了天赐的机会,和别的蠢东西不一样,他不要字画、不要瓷器丝绸,他只要珠宝,小巧、精致又贵重的珠宝。
他将这些东西藏在自己的鞋子里、帽子里甚至是内裤里,以防被上司收走。但还是有人觊觎着他的胜利成果。
“我杀了人,还是军人,当时是要被处决的,我很害怕所以想尽办法跑到了广州,我想在那里搭船去了印度,那里被英国佬的地盘,只要我伪装好就能顺利回去。”
上帝一直眷顾着他,夏尔·皮诺一路平安到达了印度,当时印度的白人主要是得到了女王特许在东印度公司从事经营的英国贵族,还有的则是在英国本土没了出路的地痞流氓。夏尔·皮诺出售了部分珠宝换来了钱财,以成功的商人身份回到了法国。
“但我很快发现了不对劲,我开始睡不着觉了,甚至无法正常吸血。”夏尔疲惫地说:“快两百年了,我几乎没有睡觉,吸血鬼通常是不会老的,但我已经老成了这样。”
“我怀疑自己被诅咒了。除了圆明园,我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我查了许多资料,猜测大概是得罪了某位会法术的娘娘,我抢走了她的珠宝,她恨我。”
“没人能救我,欧洲的巫师都是废物。我尝试送出这些珠宝,但是没用,我甚至以开云集团的名义向中国政府归还了青铜鼠首和兔首以求赎罪,但是依旧没用。”
“直到我看到了他,”夏尔的目光射向白许鸣:“那天在秀场,我坐在台下,他从我身边走过。那一瞬间,被我下了不知道多少道封闭咒的戒指居然微微发烫,我坚信那绝对不是我的错觉,所以我向你们发出了邀请函。”
“那些珠宝在哪儿?”
“你有办法帮我解除诅咒?”
“当然了,”敖旭假装胸有成竹:“我们正在寻找这件不详的灵器。”
他们拖着夏尔来到了那间白天的珠宝套间,这个套间像是整个城堡房间移动机制的齿轮一样,一直持续围绕着白许鸣的客房转动,这间客房位置不变,是芯。
套房的空间远不止看到的大小,是密室的老套路,套娃式建筑。
夏尔指挥他们走到地下室,整个地下室看起来就像个大型邪教集会现场,里面是各种字符画着的六芒星咒或者是倒十字架样式等奇怪符号。
这个房间的中央供着一池黑色的水,四方池大约有一平米,天花板上安着一个简陋的灯泡。
“这是老巫师的血,”夏尔说:“我通常都会将这些珠宝泡在这里净化它们。”
敖旭如实翻译,白许鸣心中感慨不已,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没看到苍蝇在飞吗,还净化呢,真脏。
为了不浪费任何一滴珍贵的老巫师血,夏尔由白许鸣扶着,找了个深锅漏勺似的玩意儿在里面捞,捞半天也没捞整齐。
敖旭皱着眉问:“你还记得你看秀那天带的是哪个吗?”
“哦!”夏尔一拍脑门,说到:“那个要在质数日期浸泡,今天没放进去。”说着指挥他从一张六芒星挂毯背后取出一个小盒子来:“找到了吗。”
果然是这玩意儿。
木质的小盒子上鬼画符一样刻着一个蛇形符号,敖旭猜想这就是那所谓的封闭咒。
他拿起盒子直接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紫玉戒指,戒指上头镶了个不怎么起眼的宝石。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喷涌而出的气场就如同最盛大的瀑布,能够穿透将整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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