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走了闲杂人等,重新关上门,玄素跟着占嬴回到屋子里,见玄素要往小茉莉旁边坐下,一个箭步窜过去,抢了占嬴的凳子,将两人隔开。
占嬴瞪了他一眼,在旁边坐下,“说吧,发现什么了?”
玄素四下张望,“对了,陆······那个谁去了哪里?”
占嬴面不改色道:“出去遛弯了。话说你到底有没有发现?”
“当然有!”玄素看似舒心的呲牙一笑,“我觉得这里的女人都有古怪可疑!就说刚才那些女人吧,长得奇丑无比居然也好意思敢往我身上贴,还有那个老鸨,我分明说了不要女人伺候,她还偏偏听不见似得一个劲儿往我屋里塞女人,一看就是没安好心!对了,刚才我还看见一个女的,脸模子倒是还能凑合看两眼,可那身材比我都壮,偏生还边走边吐血,一副马上要驾鹤西归的架势,都这奶奶样了还出来接客,真是丧心病狂啊!”
“玄素。”
“嗯,我在。”
“出了门左拐,往第三间茶馆,二楼雅间,师父他老人家在那儿等你的好消息。”占嬴一把提拎起玄素的后领子就要往门外甩。就在这时,背心忽然一阵急痒。
这一回,占嬴同样没辨认出纸人写的什么,但想到可能玄素的话里果真有什么值得留意地方,只好慢慢顿住脚,将玄素拎到眼前,“你刚才说什么?”
玄素顺势就要往占嬴怀里扑,被占嬴一巴掌扇到了地上,委屈的鼓着一双狐狸眼,“干嘛干嘛!好好说话不成么,动不动就抽我,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本皇······公子早将他五马分尸,剁成肉泥了。哎,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别打了······”
占嬴又冲上去泄愤的踹了一脚,这才理了理衣襟,居高临下的瞪着玄素,问,“你说你刚才看见一个吐血的女人,长得还挺好看?”
玄素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两把衣摆上的黑脚印,若无其事的坐了回去,道:“是啊,一脸死相,看的我都反胃。”
占嬴转头问已经看呆的小茉莉,“那是你们百花楼的人吗?”
小茉莉好半天才回过神儿,略同情的想:原以为干我们这行的就够縗了,原来跟班也不好做啊,这成天拳打脚踢的,还能活的龙精虎猛也是不易啊。不过连个跟班都仪表堂堂,穿的这么好,想必这位占公子家世十分了得,不可轻视!
想到这儿,小茉莉连忙起身回话,声音又放柔了几个度,娇笑着道:“那位啊,那就是咱们百花楼大名鼎鼎的白牡丹咯!公子不是本地人,大概不清楚,这位白牡丹啊以往可风光了,自以为有几分姿色才情,整日高傲的跟孔雀似得,还真当自己是倾城的国花了,一般客人还不爱搭理。也许是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没多久,白牡丹就生了场大病,身材都走了形,忽胖忽瘦的,三天两头吐个血啥的一点都不稀奇,你们想啊,人长的再美有屁用?一边和人上床,一边往人脸上吐血,好人也要吓出个缩.阳来,可都这样了,还占着茅坑不拉屎,就是不咽最后那一口气,连带着整个百花楼都跟着晦气,客人越来越少。要不是妈妈仁慈,给她一口饭吃,早就被撵出去流落街头了。”
占嬴心奇,“得了什么病,天天吐血还吐不死人?”
小茉莉翻了个白眼,“谁知道是什么怪病,先前也找过大夫看过,都没看出个好歹,就这样一直拖着了。要我说呐,就是上辈子没积德,遭了报应!”
“那可真是可怜。”占嬴唏嘘了一声,背上的纸人也安静了下来,紧贴在他的肉上又不动了。
占嬴心道:道士的口味也真够清奇的,竟然喜欢病秧子。
撇了下嘴,对小茉莉款款一笑,“对了,方才正说着被打断了,不知你们这儿除了像姐姐这么可人的好姑娘,都还有哪些稍微身强力壮一些的男人?”
小茉莉掩口嘿嘿笑,“公子这话就问的有趣了,来我们这儿的男人哪个不是像公子这般身强力壮?瘦弱无能的进了门想出去还难呢!不若,公子试试便知?”
这个马屁拍的够响,拍到了占嬴豪壮男儿的心坎里。占嬴添了下嘴唇,道:“我是问常年在百花楼做工的。”
小茉莉见他不上钩,有些悻悻,随手一挥,“那些个茶壶伙计哪里值得我们关注,不过是些打杂跑腿的,上不得什么台面。要说力气肯定都是有的,格外强壮的也就那几个打手咯。”
别看在占嬴面前怂包,玄素本人可精着呢,一听就明白了占嬴的意图,立马掏出一锭银子,讨好的抢了话对小茉莉道:“不知这位漂亮的姐姐可否将那些打手叫上来,给咱们看一看身手?”
占嬴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小茉莉原本还遗憾占嬴是个不举的,光在这喷唾沫不干正事,捞不着什么油水,见玄素出手阔绰,忧郁顿时一扫而空,飞快的接过银子,就出门去喊人了。
占嬴走到门口朝楼下望去,虽然小茉莉说生意大不如前,可看楼上楼下川流不息推杯换盏的客人,占嬴都不敢想象生意好的时候,楼梯会不会都被踩塌过。
此地的汉子,真是比京都的爷们还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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