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不能靠别人来救了,唯有靠自己拼出一条血路来,占嬴扎完女王,也不等验收成果,调头就跑。
跑了没几步,一大堆木头人就堵在了前头。刚刚还是低眉顺眼的木头桩子样儿,这会儿都跟打了鸡血,神力加持过似得,凌空纵横来去比江湖高手还灵活,眨眼就将他团团围了住。
这时就要暗恨自己学艺不精,没跟着师父多学几招花拳绣腿了,胡乱挥着匕首,也不知是不是香灰沾的少了,全便宜了寡妇脸,挥了几圈就没了成效,被涌上来的木头人层层压住,均匀的压在了地面上。
女王这是要将他压成饼好下口啊。早知道的话,临行前他先喝上几罐香灰茶,从里到外的开开光,噎死那个寡妇脸!
到了这个时候,占嬴倒有心思想到了他爹,他若是真死了,他爹得难过的要命吧?毕竟他是占家一脉单传唯一的香火继承人,他死了,占家就要绝后了。按说他应该很高兴,可脑袋被压着,许是转的也不利索,竟然突然后悔起空养了一院子美人却没精心多撒些种。
这么想来,钦天监那些老家伙也没算错,他果然是活不过二十岁,怕是今日就是他小命交代的黄道吉日了。
下一刻,占嬴猛地睁大了眼。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竟看见自己从身体里抽离出来,轻飘飘的在半空晃着。身体仍被一堆木头死死压在最底下,衣角都快看不见了。想到之前女王说要将他的魂做成木偶,占嬴噔时肝胆俱裂,忙伸手去扒那些木头人,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可手伸出去,还没触到那些木头人,那一堆木头便突然纷纷炸开,漫天的碎屑飘落下来,竟然盘旋演变成了一片片深红的花瓣。
地是红的,铺了一地的花瓣,像血。
地上自己的身体不知去了何处。
占嬴瞠目看向自己的手,就连道士精心替他包扎的蝴蝶结都不见了,再转头看四周,匪夷所思的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深红的花海里,阴风拂过,火红的波浪迤逦起伏,无香,却惑人。
占嬴认识这种花,经书中有记载,彼岸花是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
代表的是生死两隔,永不相见。
可是在那一片火红的深处,占嬴看到了一个人。
一身青衣,乌发斜鬓,眉眼如画却又目光沉炽,转眸间若天光掠过水面,荡起泠泠的波光涟漪。
“你来了。”那人如是对他道。
占嬴想走近看清楚他的模样,却总是模糊一团,哪怕是手已经触及对方凉凉的脸上。
那人突然抬起手,轻轻的戳在了他的心口上,一下又一下,声音缥缈的如风一吹就会散去,问着,“你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问声黯然而又讥诮。
占嬴眉心拧了起来,奇怪的是,分明不该有感知的魂魄竟然会感觉到心脏一下一下伴随着那人的动作,生痛。
不等占嬴张口,那人又依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你就证明,你心里的人只有我一个······”
咋证明?
还有,你是哪个?
占嬴一头乱麻,可脑子分明是清醒的,心里却好像有个声音在代替他做出回应,双手轻轻环住胸前的人,不由自主的说道:“好。”
那张感觉应该绝美却怎么也看不清楚的脸仿佛有着魔力,让他转不开视线,呼吸慢慢急促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低下头去,将其狠狠压倒在艳烈妖异的彼岸花海中,肆意品尝,撕裂,占有······
漫天的花瓣纷扬,如血。
身下的人轻吟低笑,冰凉的手抚摸着自己滚烫的肌肤,却勾起了更加难以自抑的欲.望,如火.焚.身。一如那晚靠在道士的怀里,被那张看似薄情却分外滚烫的唇轻吮慢捻,轻慢,却撩人,压抑而又带着想要冲出禁锢的疯狂。
这般想着,眼前模糊冰凉的脸竟然与道士清冷禁欲的脸慢慢的重合在了一起,灭顶的快感几乎喷薄而出。
可就在这时,一个大耳刮子狠狠的抽在了自己的脸上,将他抽的一个趔趄摔下“马”来。屁股蛋子摔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差点摔成三瓣。
任是谁在这紧要关头被抽冷子来上那么一下也得偃旗息鼓。占嬴也不例外,青黑着脸跳起来就要千刀万剐了那坏他好事的孙子,可跳起来一看,又傻眼了。
哪里还有什么畅游在彼岸花海里的青衣美人,明明还是在寡妇脸的地盘上。只不过,自己没再被木头人压着,而是转移到了虎皮大床上。自己好像刚刚从床上摔下来。
占嬴脑子里还混沌着呢,晕晕乎乎转头一看,嘿!还是师父他老人家仗义,来给自己收尸了。
“你中了幻心术,差点就交待了一身精元知不知道!”钱坤怒其不争的兜头就斥了一声,显见的刚才那一巴掌也是出自他老人家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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